劉喜亭與王秀君回到家里,似乎感覺家里有些不大一樣了,總覺得一切都不對勁了。
樓上的小孩這個時候玩得正瘋,玩具到處亂扔。跳子棋的玻璃珠在地板上亂跳。滴滴答答的聲音,在樓下也能夠聽得很清楚。要是平時,兩口子肯定聽著就很煩悶。但是今天卻一點都不當(dāng)回事。
“哎呀,這么晚了?要做晚飯了?!蓖跣憔f道。
“老婆,你累不累?要不我們今天到外面去吃吧?”劉喜亭說道。
“秦醫(yī)師吩咐過的,這一段最好注意飲食。外面的飯菜可沒任何保障。還是在家里做吧,冰箱里買了不少菜呢,還不快點吃就不新鮮了?!蓖跣憔哌M(jìn)廚房,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幾樣菜出來,還從冷凍柜里拿出一塊肉放在一邊解凍。
劉喜亭也走進(jìn)廚房:“我來幫忙吧。”
“不用,你去外面看會電視,我馬上就好?!蓖跣憔郎厝岬卣f道。
“電視有什么好看的,沒我老婆好看呀?!眲⑾餐ばΦ?。
兩口子其樂融融地一起將飯菜做好,飯菜做得很豐盛,也很香。兩口子今天胃口大開,竟然將飯菜吃了個干凈,感覺今天這飯菜比平時香了十倍。
“老婆,你廚藝精進(jìn)啊。今天這菜太好吃了,我都吃得有些撐了?!眲⑾餐ど斐隽舜竽粗浮?p> “我也感覺今天做的飯菜特別香??墒浅捶ú皇歉綍r一樣的么?”王秀君也很是意外,自己的手藝怎么突然這么好了?
兒子沒回來,兩口子有些不大適應(yīng)二人世界,總覺得有些冷清。打開電視搜了搜節(jié)目,也沒有能看得下去的節(jié)目?,F(xiàn)在電視臺為了收視率,只考慮年輕人的胃口。一些電視劇綜藝節(jié)目也是粗制濫造??戳艘粫?,便覺得枯燥無味。劉喜亭跑到房間里拿了本書看。王秀君則拿起手機翻看微信群朋友圈,看一看朋友圈里的搞笑視頻。
“秀君,別老是看手機。秦醫(yī)師講了,這一陣能不碰手機最好別碰?!眲⑾餐ふf道。
“秦醫(yī)師這么說了?”王秀君疑惑地看著劉喜亭。
“肯定說了,百分之百!”劉喜亭斬釘截鐵地說道,讓王秀君無法懷疑。
王秀君只能無奈地將手機放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今天怎么這么困?我去睡覺去了?!?p> 劉喜亭也好像被感染了一般,也打了一個哈欠:“早點睡去。趁著樓上的還不算吵?!?p> 時間還早得很九點不到。平時這個時候,他們肯定是還在外面散步的。今天有些疲倦,兩個人都不想出去走動。
本來劉喜亭還想在床上看會新聞的,只是往床上一靠,就有了睡意。索性放下手機熄了燈,開始睡覺。
等劉喜亭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窗簾的縫隙中透過來很強烈的光線。雖然東?,F(xiàn)在到處都是不夜城,如果不拉上窗簾的話,房間里被外面路燈彩燈照得很亮,但燈光也是昏暗的,但是絕對沒有這么強的光線。
劉喜亭用手在床頭柜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按了一下鎖屏鍵,屏幕一亮,劉喜亭發(fā)現(xiàn)上面的時間竟然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了。
“老婆,快醒醒!快醒醒,八點半了!”劉喜亭用手推了推妻子。
“才八點半?這么早?你還要過多久睡覺?”王秀君還以為剛睡覺沒多久。
“老婆,是早上八點半,你馬上就遲到了!”劉喜亭說道。
“???”王秀君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拿過手機一看,還真的是八點多了,立即慌了,“完了完了完了。今天要遲到了!”
兩口子急匆匆洗漱完了之后就出了門,在樓下的早餐店買了兩份早餐就匆匆開車往單位趕。兩口子上班的地方順路,劉喜亭平時都是先將王秀君送到單位上,然后再去上班。
這個時候是上班高峰期,車輛行駛速度慢悠悠的,劉喜亭看著前方堵塞的道路,無奈地給領(lǐng)導(dǎo)打了個電話:“領(lǐng)導(dǎo),今天可能會晚來一點?!?p> 劉喜亭是副主任,跟主任關(guān)系不錯。所以主任只是讓他抓緊點,待會衛(wèi)計委有個會。這個會,衛(wèi)計委幾個領(lǐng)導(dǎo)都已經(jīng)碰過頭,基本的條條框框已經(jīng)研究清楚了,今天要在會上宣布。劉喜亭是這個條條框框的制定者和修訂者之一,文本大多是由劉喜亭來完成。
王秀君之前請假休息,她是單位里的一把手。只需要給辦公室打個電話。
“秦醫(yī)師這里的調(diào)理效果真是好。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睡得這么香了?!蓖跣憔Φ?。
“好是好。只是要是每天這么睡,工作都會被睡掉。等過兩天去秦醫(yī)師那里投訴去?!眲⑾餐ばΦ馈?p> 秦蹊的診所里,林桂茂又過來了。
“小秦醫(yī)師,你幫幫忙,把這夾子取下來吧。我的手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徹底了,我今天試了下,稍微用點力都感覺不到痛了。上個夾子,實在不方便?!绷止鹈€用手拉了一下受傷的手。
“這個夾子又不是給你止痛的,只是固定不讓你骨折部位不會受到二次傷害。你可別亂來啊,手再斷了,搞不好會落下殘疾的?!鼻仵杈娴馈?p> “那你再幫忙看看我的手好徹底了沒?”林桂茂說道。
“你這么急干嘛?你不是說你還有一只手?。俊鼻仵栊Φ?。
“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也信啊。我這只手上了夾子固定了,沒法上班做事啊,再這么下去,我都要被公司開除了。”林桂茂著急上火。
“沒想到你是在公司里面上班?你們是什么公司啊,你這樣的也要?”秦蹊說道。
“我怎么了?我能力很強的。在公司里也是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干將。”林桂茂不滿地說道。
“看不出來,你在公司里當(dāng)領(lǐng)導(dǎo)。”秦蹊真的有些意外。
“領(lǐng)導(dǎo)算不上,至少也是業(yè)務(wù)骨干吧。”林桂茂說道。
“你就說是業(yè)務(wù)員嘛?!鼻仵枵f道。
“你別扯這么遠(yuǎn),夾子能松掉嗎?”林桂茂問道。
“可是可以松掉,但是你的手要是殘疾了,可別找我。”秦蹊警告道。
“那還是算了。再等幾天吧?!绷止鹈趩实卣f道。
“不用等很久,過三天過來拆夾子吧?!鼻仵枵f道。
“真的?”林桂茂欣喜地問道。
過了三天,林桂茂再次過來,秦蹊當(dāng)即給林桂茂解開了夾子。
“秦醫(yī)師,在你這里治療,真的好的快。我們公司一位同事,之前騎摩托車摔了,也是手骨折,位置都跟我差不多。他整整一個月都沒好利落?!绷止鹈f道。
“也許是你的比他的輕微。這個很難說的。有人恢復(fù)得也比較快?!鼻仵枰矝]有趁機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