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北上廣深中四個一線城市之一,是第一批改革開放的沿海城市,十幾年的時間便從一個小漁村躋身于一線城市,也因此,大部分的人來自祖國的各個地方。
像他們五個人差不多都已經(jīng)是深二代,從小在深圳長大,父母也多數(shù)已經(jīng)在各行各業(yè)扎了根,小有成就。
戚嫻的父母都是湖北人,湖北人的讀書之強是很多人都承認的,湖北黃岡出的黃岡小狀元,聞名各處的武漢大學都很容易的就能看出來湖北人讀書的厲害。
也因此,很多人都會問戚母一個問題:為什么不回湖北讀書呢?可以等高中再回來啊。
但大部分老家在湖北孩子卻在深圳上學的家長其實想法大部分是這樣的:在深圳讀書,眼界和視野都會開闊很多,并且在深圳也會更好找工作,深圳大學已經(jīng)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了。
加之從教育的角度來說,內(nèi)陸城市多半是從小學三年級才開始學英語,而作為深圳人,幼兒園里早早就已經(jīng)開始交英語了,比他們足足多學了六年的時間,學到知識之多更是不言而喻的。
問題是也正因如此,深圳的競爭壓力是與生俱來的。
從幼兒園開始,家長努力讓孩子進公辦學校;再到幼升小開始動用各種關系進到是九年制的學校,從提前租房積分到送禮塞錢層出不窮;再者就是這在深圳視為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試的中考,這次考試比高考競爭更大,人數(shù)一年比一年多,到戚嫻他們那一屆已經(jīng)有八萬多的考生,升學率卻只有百分之五十都不到。
能讀到重點高中已經(jīng)是從八萬人里殺出了一條血路。
雖然只要高中讀到了重點高中,那么已經(jīng)半只腳邁進了重點大學的門檻,但是高中的壓力一點也不比初中小,老師每天灌輸?shù)母拍?,突如其來的大堆大堆的作業(yè),三天一小考,三周一大考的節(jié)奏無不是給他們增加的壓力。
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班的老師卻也不一點能跟學生和諧相處,特別是當遇上了戚嫻這樣敢說敢作的。
夏日的炎熱還未過去,新入學的這些高一學生卻是要在高二的學長學姐考完一段后迎來第一次的期中考試。
考前的周三政治課。
政治老師彭輝是個五六十歲的女人,清瘦清瘦的,如果不說話,背對著站在那里,那一定是一道美麗的風景,風姿綽綽,但可惜她一轉(zhuǎn)過來那一定是車禍現(xiàn)場,絕對是名副其實的背影殺手。
同樣,她還操著一口和她樣貌一樣的奇怪口音。
戚嫻其實從來都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畢竟她也知道自己也沒多好看,但是有一個道理是無法否認的:一個好看的事物會使人們心情愉悅,比如說他們的大美女物理老師。
初中中他們這一屆沒有開始學政治,上了高中也沒覺得這門課有多重要,除了像莫蓼這樣對任何事情都認真的好學生,即使是孟瑜都被周圍的人帶著寫起了作業(yè),畢竟當面對著這無窮無盡的作業(yè),當然是爭分奪秒來對待,并且這幾天還需要留出時間來給明天的考試復習,是的,即使是第二天考試,他們班的各科老師也堅信,自己的作業(yè)才是最好的復習。
戚嫻他們正在以找好的最佳自是,寫著抽屜前的作業(yè),彭輝帶著她奇妙的口音悄悄考進,叫了戚嫻前面的孟瑜起來回答問題,戚嫻猛地一驚,把作業(yè)悄悄塞進抽屜里,并且假裝若無其事的看著書,坐著筆記。
彭輝卻像是發(fā)現(xiàn)了點什么,反復在這一列中間的走道來回的晃悠著,很顯然,這樣的條件一點也不適合寫作業(yè),戚嫻放棄了,目光呆滯的聽著課。
彭輝放心的換了一條走道。
戚嫻繼續(xù)面無表情的發(fā)著呆,忽然她看見抽屜里有一張廢紙岔開在了外面,煞是扎眼,戚嫻面無表情的把它狠狠地往外抽,這動作,又被彭輝看到了。
“有些同學呃,從來不聽課,一直在那里寫作業(yè),以為我不知道嗎?”彭輝眼睛死死盯著戚嫻的抽屜。
戚嫻瞬間感到極其的莫名其妙,面上的奇怪所謂是一點也藏不住,更是滿臉震驚的看向彭輝,喃喃道:“我沒有寫作業(yè)???”
彭輝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換了個神情,看向戚嫻,“你說什么?”她問道。
戚嫻本來已經(jīng)打算算了,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懶得理彭輝了,卻不想旁邊的程遙說:“她說她沒寫作業(yè)?!?p> 班上已經(jīng)有人輕笑出聲,戚嫻一時也不知道他說出來是好還是不好,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莫名其妙?!?p> 或許是彭輝覺得自己的老師的權利遭到了侵犯吧,有些不屑且冷笑這說:“真是個較真的孩子。”
戚嫻愈發(fā)的懶得理彭輝,彭輝上講臺講課,戚嫻只是保持最后一絲的對老師的尊重,并沒有參與后面的藍嫣和尹蕓兩人的八卦,只是自己找了一張紙畫著畫。
戚嫻也是從小時候就開始學畫畫,雖然沒有孟瑜那樣可以畫各種風格的且3已經(jīng)與很多職業(yè)畫手比肩,但是她還是可以畫出一個個臉圓圓胖胖的動漫人物的。
她正個其中一個上色上的入神,忽然一根粉筆好巧不巧的砸在了戚嫻的眼鏡框上,嚇得戚嫻猛地一縮。
抬起頭來就能看到彭輝不屑的眼神,戚嫻知道,和她剛是吃力不討好的,畢竟她手里握的是她的操行分,只是低下頭,隱藏下自己所有的不滿,她偷偷看看旁邊的程遙,想:別人都在畫干嘛扔我啊。
一個想法躍然在她的腦子里:我一定要把政治考到她不能批評我。
這個星期的星期四五兩天就是期中的考試。
這回年級很直接的按照了第一次考試的排名來排座位,所以這四個人倒都在一個試室。
他們都有那么一點點優(yōu)越感的進了第一試室,好好考,他們都對自己說。
兩三天后,也就是放了一個沒什么作業(yè)的周末,他們再次看到了紅白榜,莫蓼繼續(xù)穩(wěn)定在第一,孟瑜只是有點波動,到了第五,戚嫻和程遙卻掉的有點遠,戚嫻一下到了八十多名,程遙更是掉到了一百多名。
這一回各科老師倒沒怎么說排名的事,戚嫻卻是又想聽又不想聽,因為在這第一次考試中,她的語文拿到了年級第五的好成績,但很顯然,這沒能幫她拉上來多少分。
第一次考試能考到那個地步,都能說明他們是腳踏實地學習的人,但這次他們也依舊勤勤懇懇,為什么成績出來是這樣的呢?
這個疑問在他們的心里扎了根。
青春的迷茫在這時露出了它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