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太久,符安心后知后覺地感知到,回頭回得脖子都酸了,索性慢慢將整個身子轉了過去。只是她的雙手一直緊緊扒在料理臺上,大理石的涼意從手掌持續(xù)性地傳來,助她保持一些清醒。
時瑞更清醒。他在整屋的旖旎氣氛里,放肆地熱吻,慢慢地掠奪著符安心的理智。但他自己還能保持理性,騰出手來把一旁煤氣灶的明火擰到關閉?!斑诶病币宦?,在這空蕩的廚房尤為明顯。
符安心莫名被戳到了笑點,避開了他的嘴唇。額頭抵到時瑞的下巴,笑個不停。
時瑞正好也因為個子太高,低頭也低得累了。他單手環(huán)著符安心細細的腰間,輕輕一用力,就把她抱到了料理臺上。又怕她坐著著涼,還細心地把自己一只手的手背墊在了她屁.股底下。
可坐在他的手上,也感覺奇怪得很,符安心僵得一點都不敢動彈。但好不容易可以平視他了,她就訥訥地盯著他看。時瑞的皮膚真的是雞蛋式的光滑,無論離多近看都是零毛孔。
時瑞好像感知到了,她也想做些什么,只是有點不知所措。他耐心地指引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襯衫前,呢喃地說道:“別閑著,試試解我的扣子。”
時瑞穿著一件黑白色的短袖休閑衫,紐扣是細細小小的圓狀,偏偏還是內(nèi)藏式的。符安心的小手著急得扭來扭去,在紐扣周圍胡亂地探索,就是沒法快速地成功解開扣子。
時瑞像是被喚醒了,雙手緊緊兜住她的雙腿。然后一發(fā)力,把她整個人都懸空抱起,穩(wěn)穩(wěn)架到了自己的腰間。
被抱起的瞬間,符安心找不到受力點,慌亂地輕輕“啊”了一聲,身子也不自覺前傾。時瑞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悶悶地笑了一聲。
待抱穩(wěn)后,她又緊緊纏著時瑞的脖子不敢撒手,隔著薄薄的夏衫,無形間又撩了他幾分。
時瑞得逞的語氣都上揚地格外好聽:“符安心,要不要去我房間試試床?”
她貼著時瑞,感覺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帶著持續(xù)走高的溫度,不禁打了個顫,弱弱地回:“只是試試,行嗎?”
時瑞瞧她緊張得厲害,也不為難。反正都等了這么久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
他抱起她緩緩向房間走去,還不忘給她吃顆定心丸:“嗯。你就當場地視察。我們睡.素的。”
時瑞真的說到做到了,輕輕把符安心放到床上,就安靜地躺到了她旁邊,什么多余的動作都沒有。
符安心卻意外地很放松。這里有時瑞的味道,很濃烈又很熟悉。枕著他用過的枕頭,符安心扭頭把四周打量了一遍。第一次進他的房間,總免不了好奇。
其實房間的陳設很簡潔,都是灰白系的,跟房子整體也差不多。就是有一雙粉色的拖鞋特別顯眼。
符安心突然想起了溫可嵐的字條,原來時瑞真的悄悄買了情侶拖鞋,而且還藏在自己房間里偷偷用,可愛極了。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時瑞撇頭看她,眼神里寫滿了疑惑。
符安心興致來了,樂不可支地逗他:“時瑞,你也喜歡粉色嗎?拖鞋挺好看的?!?p> 時瑞眉頭輕輕皺起,看到符安心實在笑得開心,又即刻舒展開了,無可奈何地編了個站不住腳的理由:“哦。無良商家非要捆綁銷售,只允許成對地買。我覺得既然是你喜歡的款式,多買一雙也無妨?!?p> 符安心一個翻身,就從躺改成了趴,單手撐著下巴,頗具玩味地看著時瑞,又問:“那你為我改志愿呢?還有拒絕??尚滥兀坑质鞘裁蠢碛??”
時瑞其實猜到了符安心大概知道了一切,只是沒想到她能這么“恃寵而驕”。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又舍不得太用力。
“因為喜歡你。滿意了嗎?”
符安心笑得特別燦爛,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終于,能在很平常的日子里,親耳聽到他說這句話了。遲到了幾年,但和當年期盼聽到的心情,還是一模一樣。
她調皮地湊過去,偷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又即刻害羞地收了動作,依舊是笑。
時瑞哪能招架得住,單手撐床而起,一翻身就把符安心壓倒。話語間皆是撩撥:“寶貝,在床上,可不是這么玩的。”
符安心像是還沒準備好,有些防備地把雙臂放在時瑞的胸前,擔心他靠得太近。
時瑞頗有耐心地問道:“還有什么問題需要我回答嗎?”
符安心確實還挺想問的:“你為什么把朋友圈權限改了?”
時瑞還真的是懵了,還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小事。
“前段時間,我奶奶生病了。在醫(yī)院陪床碰到了我大姑。她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我才想起來,那條朋友圈屏蔽了我爸媽,忘記屏蔽其他親戚了。我媽氣得臉都黑了,說我就瞞著她一個人。我誠懇地承認了錯誤,并保證下次秀恩愛一定讓她知道。但是朋友圈好像不能二次編輯,我又舍不得刪了,就改了一下權限,索性讓大家都看不到了?!?p> 符安心沒想到時瑞答得這么認真,緊張感都舒緩了不少??粗骼视终鎿吹难劬?,委屈巴巴地說:“我還以為你想分手了?!?p> 時瑞看她誠懇,也道出了自己的心事:“你整整一個月沒理我,還一直跟男客戶在一起。我還以為你要當落跑新娘呢?!?p> 符安心恍然大悟,長“哦”了一聲,又說道:“原來你打那么多電話給我,是因為這個啊。”
時瑞看她又得意了起來,傲嬌地抬了下眼皮:“你問完了?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時瑞輕輕把她戒備的手臂放到身側,漸漸湊近:“符安心,你喜歡吃葷菜嗎?”
明明說好了睡素的,他竟還敢試探!她的心咚咚直打著鼓,卻還是鎮(zhèn)定自然地答著:“不一定,得看廚師手藝。”
時瑞已經(jīng)湊近她的耳際,輕輕咬了一下她發(fā)燙的耳垂,語氣曖昧到極致:“是嗎?那雖然我第一次下廚,但我對自己,還挺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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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一一
嗚嗚被屏蔽了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