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三眼看著班主任離開,他焦急的想追上去。
現(xiàn)在自己可是個有錢人,錢能解決的問題還真不是個問題。然而,不能彭三追上去跟班主任解釋,這趙剛一臉老好人的笑容橫刀豎擋的就是不讓,最后倒是讓班主任溜掉了。
彭三見得班主任沒了影子,這才將目光投向眼前的趙剛。
“趙隊,你這干啥???”彭三氣急敗壞的道。
“誒呀,算了算了,都過去的事兒了?!壁w剛安撫著彭三的情緒。
“什么就算了啊。”彭三看著手中的校領(lǐng)導的處分單,一臉憂愁的道,“好不容易考上個大學,這才大學二年級,我就被開除了,這不影響我以后踏入社會找工作嗎?”
“誒呀,不就是一個畢業(yè)證嘛。”趙剛老氣橫秋的拍了拍彭三的肩膀,道,“你沒聽說過這么一句話嗎,所謂的畢業(yè)證,那是你人生中最后一張底牌,但凡你有一點水平,你在社會上都不需要這個文憑,倘若你實在沒有水平的時候,你只需要隨便去一家企業(yè),并且拿出你這張紙,你就能有一個飯碗?!?p> 聽完趙剛這一席話,彭三面帶疑惑的看著趙剛。
他覺得趙剛說的好像確實有那么些道理,縱觀現(xiàn)在這會上的那些知名企業(yè)家,似乎大多都是白手起家,并且沒有什么特別的文憑,相反,那些擁有高學歷高文憑的知識分子都是為這些人打工的。
“所以說啊?!壁w剛哈哈大笑,重拍彭三的肩膀,“像是你這種人才,想要在社會中體現(xiàn)你的自我價值,根本不需要這種文憑的。”
“嗯。”彭三認可的點了點頭,道,“你兒子多大了?讀哪所學校?”
提到趙剛的兒子,趙剛便自豪了起來,他舉拳清咳,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兒子目前在帝都大學讀研?!?p> “啥玩意???”彭三暴跳如雷,罵道,“你教育你自己家孩子就讀研,然后這會兒老子被學校開除了,你特么竟然給我來這一套言論?”
“就算咱們不沾親故,你也沒必要這么坑害我吧?”
趙剛滿臉黑線:“……”
趙剛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彭三邏輯思維異常的靈敏,
“不是!”趙剛慌忙解釋道,“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行了,你可快拉到吧奧!”彭三沒好氣的一揮臂膀,唾棄道,“我得念書,好不容易考上個三本大學呢。”
說著,彭三便朝教學樓里走去。
趙剛見狀,知道這時候必須攤牌了。
“既然想讀書,有個國家級別的重點高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趙剛淡淡的道。
此話一落,彭三驟然停下腳步,不僅如此,距離趙剛最近的左側(cè)耳朵都立起來了,看得出來,趙剛這句話不僅聽進彭三耳里,更是聽進彭三的心里啊。
“重點高校?”彭三疑惑的回身。
“嗯?!壁w剛點了點頭。
“有多重點?”彭三問道。
“至少比帝都大學高一個等級?!壁w剛道。
彭三一聽這話,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至少比帝都大學還高一個等級?
要知道,就目前而言,帝都大學已經(jīng)是這個國家最高的學府了。
作為全國最頂級的高校,它的入取方式相當嚴苛,高考所有科目加在一起一共750分,每年不論高考試卷的難度,只有考進740分以上才有資格進入帝都大學,因為這個變態(tài)的入取方式這個帝都大學常年收不到學生。
而趙剛口中的學府竟然比帝都大學還高一個等級,這不禁勾起了彭三的好奇心。
“帝都大學不是全國最高學府么?”彭三半信半疑的看著趙剛。
“曾經(jīng)是,但現(xiàn)在不是了。”趙剛笑道。
“那這所學府叫什么?”彭三疑惑的問。
“那就需要借一步說話了?!壁w剛笑意更濃。
他別的不怕,他怕的就是彭三對這個學府不感興趣,那么自己的計劃就全都泡湯了。
彭三機靈的很,他見得趙剛臉上那充滿計謀的微笑,當即就用一種不靠譜的眼神看著趙剛。
“你這么看我干嘛?”趙剛沒好氣的笑道。
“真的有這種高校么?”彭三一臉懷疑的看著趙剛。
“當然,我一個人民警察,我還能騙你不成?”趙剛忽然嚴肅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彭三身邊那一直沒說話的諸葛慧心嘴角勾起一道不屬于她這個年齡段成熟的笑容……
近乎同時的,彭三嘴角也勾起邪笑。
“哦,原來是這樣啊?!迸砣牡?。
“嗯,那我們換個地方聊吧?!壁w剛笑道。
“算了,我累了,要回家了?!迸砣馈?p> 說罷,彭三轉(zhuǎn)身離去,這會兒也不嚷嚷著要去教學樓里找班主任了。
趙剛:“……”
趙剛一臉懵逼,這前后的忽來的差距讓趙剛沒有跟上彭三的腦回路,這明明已經(jīng)吊起彭三的胃口了,這彭三怎么就忽然要回家了呢?怎么就忽然對學業(yè)只字不提了呢?
眼看著彭三離去,趙剛慌了,這特么跟自己設(shè)定的劇本不太一樣啊。
“誒……等下……”
趙剛的話正說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在眼前的教學樓頂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走到教學樓的邊緣,再朝前走一寸,便從這七層高的教學樓頂墜落。
不僅是趙剛,彭三、慕容聽雨、諸葛慧心三人也同一時間看到這站在教學樓頂?shù)纳碛埃驗槭悄嬷柟獾木壒?,此時只能看到一道人影的輪廓,僅憑這道黑影還不能分辨出這人是男是女。
但,但凡一個正常人,能出現(xiàn)在樓頂那個位置,這看起來就不像是正常現(xiàn)象。
近乎同時,彭三等人腦海中同時閃過一個可怕想法,那就是——他想輕生!
趙剛見狀,朝樓上那個人揮臂膀。
“喂!”
“同學,那里危險……”
話音未落,那人身體筆直的倒了下來……倒下來時動作是緩慢的,身體墜落時驟然加了速度。
教學樓的下方有植被,花草被別欄桿圍了起來,圍欄的頂端是鋒利尖銳的形狀,借此防止學生們翻越圍欄破壞植被,但此時,這些鋒利尖銳的形狀卻稱了一種兇器,貫穿了這人的脖子。
二十米的距離,這尸體距離彭三只有二十米的距離,彭三清晰的看到這個人是怎樣死在自己面前的,從樓頂墜落,到脖子被圍欄刺穿……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死在彭三的眼前,他的頸部的椎骨被刺穿了,頭顱剛好是面對著彭三,那是一張默然的臉龐,瞳孔無神的看著彭三。
這樣的光景是彭三長這么大沒有見過的,如果用聲音形容死亡的話,他覺得那一定是“咚”的一聲,那是人體軀干砸在大理石路面上的聲音;如果用聲音形容死亡的話,他覺得那一定是“噗”的一聲,那是脖子被刺穿后鮮血噴發(fā)出來的聲音。
彭三與這具尸體對視著,他瞳孔發(fā)出不可置信的神采,他甚至有清晰的看到這人死亡過程中所有的細節(jié)……這些讓彭三觸目驚心,腳底板直冒涼風。
這名男同學彭三認識,是他的同班同學,叫萬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