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義城
吳楚天正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宋祁知道吳楚天心里在想什么,隨即開口,“義父,這次林將軍怕是處境有點危險。”
吳楚天停下腳步,滿臉擔(dān)憂道:“之前本王是想要拉攏林生,他怎么說也是大將軍,權(quán)利,地位他都有,怎么說都是很好的人選。現(xiàn)在朝廷里張洲和周元里處處跟本王作對,一直在加帝面前彈劾本王,如果沒有人和本王站在同一戰(zhàn)線,確實很麻煩,還有今日那劉朝雖然表面上沒做什么動作,但心里指不定在想些什么,瞧著今天他的態(tài)度,分明就巴不得林生罪名坐實?!?p> 宋祁也有些不解,按理說這林生是加西的功臣,對加西有利,劉朝又怎會置他于死地,實屬不該。頓了頓繼續(xù)道:“林將軍立了那么多功,只要他說出實話,加帝會留他一命,現(xiàn)在怕的就是有些人會在加帝耳朵邊煽風(fēng)點火,瞧著今日劉前司的表現(xiàn),肯定有十足的把握對付林將軍?!?p> 吳楚天自知是救不了這林生。本來自己與他交情就不怎么好,要不是他來求他辦事,恐怕自己還沒打算和他有往來,也罷,今日幫他一把,也算情義,其他就隨他自己。
“王爺,王爺!”
這時白管家慌張的來敲門。
“什么事?”吳楚天悶著聲音問道。
“稟報王爺,世子不見了!”
“什么!還不派人去找!”吳楚天差點怒火攻心。
“已經(jīng)派人找過,沒找到。聽百姓說世子白天騎著馬在街口與人有爭吵,后面又騎馬往城門方向過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管家心里也著急。
“真是逆子!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出事,不是惹麻煩嗎!”吳楚天氣的青筋暴起。
“義父不用擔(dān)心,兒臣去尋?!彼纹畎参康?,他怕吳楚天氣出病來。
吳楚天擺了擺手,他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可能要離開義城兩三日,吳子玉的事只能交給宋祁。
宋祁行禮離開,又關(guān)好房門。
白管家還站在門外。
“白管家,青樓去找過了嗎?”宋祁問道。
白管家一臉擔(dān)憂答:“去過了,世子白天只去過春月樓,那老媽子說他去找一個叫芙蓉的女子,后面說這芙蓉被靈洲的一個什么大人帶走了,世子聽到了之后,就離開了,門都沒進去過?!?p> 宋祁點頭,自己明白了,這吳子玉一定是去靈洲了,他一定是躲避自己和王爺還有他姐姐。
“白管家,給我牽一匹馬來?!?p> “宋少爺是做甚?”白管家不解道。
“找世子!”
“好!”
說完白管家急急忙忙的就去找馬。
*
福州都城
許九清等人在房間里。
“大哥,還需兩日就能到靈洲?!痹S義看著地圖分析道。
許九清應(yīng)了應(yīng),又看著取下面具的藍依:“藍依,這個面具在房間里也不可取下,睡覺都得戴著,現(xiàn)在你的身份特殊,萬一被發(fā)現(xiàn)對我們很不利。”
藍依點頭,隨即又把面具戴上,這面具只露出嘴巴,并不妨礙吃飯。
“依兒姐姐,是不是很難受,等到了義城我叫云兒師姐給你做一副人皮面具。”
說完琉璃茉子用手摸了摸那冰冷的面具,有些擔(dān)心她會不舒服。
藍依苦笑,這又有什么不一樣。
許九清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可只能這樣才不被人發(fā)現(xiàn)。
“如果你覺得難受,可以適當(dāng)取下,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他隨即又補充道。
藍依聽后搖頭:“多謝,但不必了,我這樣挺好的?!?p> 許九清對琉璃茉子眨眼。
琉璃茉子反應(yīng)過來趕緊把吃的塞到藍依手上:“依兒姐姐,我們吃這個醬餅吧,可好吃了,我一次能吃兩個?!?p> 藍依只好拿起手中的餅嘗了一口:“確實好吃。”
“沒錯吧,哈哈,這里還有很多好吃的,全是許大哥買給我們吃的?!绷鹆к宰又钢雷由弦煌频臇|西道。
藍依看著前面的許九清,沒想到他這么細心,果然是自己太大意了。
“剛剛看到你臉上的紅片已經(jīng)好了?!痹S九清不經(jīng)意么得問道。
藍依又點頭。
“好了,也沒什么事了,都休息吧?!痹S九清拎著許義走了出去,順勢關(guān)上了房門。
屋里兩人對視一笑。
“大哥,你干嘛啊,我也想去吃吃那餅?!痹S義一臉無奈。
“我房間里也有,給你買了的,人家女孩子的房間,你待著做什么?”
某人說完只留了個背影。
“大哥,你沒騙我吧!”許義抓了抓頭發(fā),一路小跑的跟過去。
此刻吳子玉在房間里早已經(jīng)睡了,嘴里還說著夢話。
第二天一早。
幾人去退房。
吳子玉打著哈欠也下了樓。
“掌柜的,結(jié)賬!”琉璃茉子道。
吳子玉睜大雙眼,見是昨日的那位好看的姑娘,當(dāng)即覺就醒了。
“哎呀,原來是你們,真有緣分?!眳亲佑褡哌^去對著幾人笑嘻嘻道。
“這位公子是...?”琉璃茉子疑惑的看著他,她并不認識眼前這人。
“在下吳子玉,幾位可是趕路?”
許清九看了眼琉璃茉子示意不要講。
琉璃茉子只好對吳子玉笑了笑:“我們?nèi)デ嘀?,公子又是去哪里??p> 吳子玉聽見是說去青洲,有點不高興,心里還想著能跟他們一起呢。
“我是去靈洲,可惜了。”
“哦,那真不巧我們不同路。”
吳子玉傷了心,隨即又愁眉苦臉,轉(zhuǎn)身出了門就走了。
后面幾人一臉茫然,也出發(fā)趕路了。
一個在前,一個在后。
吳子玉一臉郁悶,馬也騎的慢悠悠的。
他后悔了,早知道躺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唉,只怪自己當(dāng)時沖動了些,不知道父親知道了會不會打死自己,那么宋祁肯定會看笑話。
“給我站?。 ?p> 這時突然一群人沖了出來,把吳子玉給團團圍住。
吳子玉受了驚,隨即定下心來看了看,起碼有二十幾人,全都蒙著面,遭了,莫不是遇上搶劫的了,看這架勢,自己一下就慫了,“各位大哥,有話好說,好說。”
“少給我廢話,下馬!”
領(lǐng)頭的男人叫劉大麻是這帶的劫匪老大。
吳子玉小心翼翼的下了馬,站在那里,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把身上的錢給我交出來!”
劉大麻走近,把刀架在吳子玉脖子上。
吳子玉嚇得抖了抖,隨即又賠著笑:“你說大哥這是干什么?動刀就不太好了吧,傷和氣,要錢是吧,我有,身上有,只要放了我。”
吳子玉一邊賤笑著,一邊拿手把刀慢慢推開。
“別動!”劉大麻一臉兇狠的看著他,刀離他更近了。
“行,你說不動就不動,可不動怎么拿錢給你?”
吳子玉臉上笑嘻嘻的,其實自己已經(jīng)緊張的不行,暗地里罵自己倒了血霉,出門沒看黃歷。
劉麻子眼神示意旁邊的人去拿。
旁邊的人搜了搜吳子玉的身,不一會兒搜出一大把銀票和少許金子。
“喲!還挺有錢的嘛。”劉麻子嘴角上揚,把刀放了下去,往邊上數(shù)著錢。
吳子玉直點頭:“是,是,家里有點小錢,不過...你拿了錢可以放我走了嗎?”
吳子玉說完指了指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