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鑫隕落的那一個瞬間,整一個大角斗場早已經(jīng)變成了人間的煉獄。
慘絕人寰地殺戮還是一如既往的進行著,這些參賽者與觀賽者之間的恩怨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停息過。
他們之間,原本應該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關系。畢竟這些尋求殺人帶給他們真實刺激的王族和貴族們也已經(jīng)支付除了他們的巨額報酬,那些在大角斗場斗得你死我活的選手,最終也可以根據(jù)自己的成績獲得相應的報酬。
只不過,任何的游戲都會擁有屬于自己的規(guī)則,只要這一些規(guī)則一旦被逾越,那會制造出更多的矛盾與不安。
當這些王族、貴族拿著自己的巨額報酬讓眼前的這些人紛紛送死的時候,在生與死的邊緣,這三千人的參賽者自然擁有更為客觀和清晰地認識。更別說,裁決司為了烘托這場大戰(zhàn)的趣味性。
北斗元辰,北斗帝國最年輕的少主,自然也是北斗皇室當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王族,其實一定要把他這個王族,放到整一個虛空宇宙,那又是渺小得要命,只不過他自己似乎并沒有感覺到這一點。
當大亂四起的時候,原本還是一臉囂張的北斗元辰轉眼之間像是變了一個臉,一個既膽小和怯弱的表情,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麾下還有風、雨、雷、電四大家將護持著他,估計他的命運早就應該交代在這里了。
作為家將,風、雨、雷、電的能力是出色的,他們在如此混亂不堪的局面當中,竟然還能護持好他們的少主與少主懷中的小妖精安然無恙。但是他們看人待物的眼力其實也是真的不行,自從追隨了這個叫做北斗元辰的少主,總是因為他們家的這個少主的任意胡鬧幾次三番地將他們帶進險地。
“大哥,通往天斗星域的虛空結界已經(jīng)封閉,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作為老幺的電甚至是感覺到了一絲彷徨。這是他出生入死這么多次,第一次如此真實地感覺到彷徨。
“看來這該死的斗傷城,今天我們四兄弟都必須死在這里了!”老二雨一邊說著,一邊怨艾地看了眼北斗元辰。
“你們要怎么死,我不管,反正,你們必須把我安全地送回北斗帝國!”北斗元辰自然明白這些人中的不安,但是他卻依舊還是這樣一種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的確是讓這四大家將有一些不好受。
“你要去北斗帝國,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一程!”老三雷早已經(jīng)對眼前的這個北斗元辰十分不滿了,卻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在如此生死絕地,還是一如既往地把他們當做奴才看待。
要知道,如果沒有他們四大家將,可能他的小命早已經(jīng)保不住了。
老三雷的劍剛剛逼近北斗元辰,卻沒有想到北斗元辰竟然從旁邊的那個小妖精的懷中掏出一把匕首,瞬間便結果了老三雷的性命,隨后便洋洋得意地說道:“居然敢反抗本王,那只有死的下場?!?p> “你!”其它三位家將,做夢也想不到,在如此關鍵的時候,他居然還會斬殺一直護持著他的兄弟。
“我說你們幾個,辛辛苦苦給他賣命了這么多年,原來結果會是這個樣子的!”還沒等他們來得及回頭,那個身影便已經(jīng)離開,也僅僅只是一個瞬間,老四電和老二雨便已經(jīng)被他的快劍所誅殺。
“你是西門吹雪?”老大風不可思議地看著對面一席白衣的男子,能夠在這角斗場中以快劍聞名的除了西門吹雪也不會有第二人。
“能用劍說話的,我們就少在這寒暄。畢竟,我們都不熟!”西門吹雪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一些冷。
“還有我,韓瀟肅!”西門吹雪話剛剛說完,韓瀟肅便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的前面。
韓瀟肅,北斗星云最負天才之名的劍客,擁有傳說中“步非劍”的美名,可惜在他最韶華的年代里,遇到了北斗元辰,北斗元辰利用自己在北斗帝國中的所有的權勢,將韓瀟肅的老婆葉輕微搶了過去,還將他逐出了北斗星云。只不過讓北斗元辰和老大風感到意外的是,“步非劍”韓瀟肅竟然在這里出現(xiàn)了。
這正所謂,出門未看黃歷,糟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風,你的對手是我!”西門吹雪看著老大風疑惑地表情,隨后便提醒了他一下。
韓瀟肅的實力,老大風還是再熟悉不過的,即便是他離開了北斗星云這么多年,四大家將對于他的信息追索也從來沒有間斷過。對于戰(zhàn)勝韓瀟肅的這個問題,其實老大風說不定還會有一點點信心。
只不過接下來他要面對的便是眼前這個剛剛誅殺了他的二弟和四弟的眼前這個西門吹雪。他的劍意永遠都會讓人感覺到絲絲的寒意,而了解他劍法套路的人其實并不多,或許這才是讓老大風真正感覺到恐懼的一個人物。如果自己現(xiàn)在還是把全部的身心都壓在保護北斗元辰這個廢物上,或許最后也只能夠淪為與其它三個兄弟一樣的命運。
“也罷,能與西門吹雪一戰(zhàn),我又何其榮幸!”老大風其實已經(jīng)想明白了,在西門吹雪的手中想要逃脫的話,儼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當西門吹雪誅殺他的二弟、四弟的那一刻開始,他與西門吹雪的恩怨便已經(jīng)難以了斷。
“打就打,廢什么話!”西門吹雪施展輕功的瞬間,老大風便已經(jīng)懵逼了,轉眼之間便不見他的蹤影。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西門吹雪的劍已經(jīng)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親吻,迅疾便要去了他的性命。
作為古龍嶺最強大的劍客,西門吹雪一生以劍為友,以劍為癡,最終以強大的劍術問鼎了神域境。
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他與自己的兄弟四條眉毛的陸小鳳同時坐上了虛空神殿往返于古龍嶺的大型方舟之上。從那一刻起,一條嶄新的道路出現(xiàn)在了兩個年輕人的腳下。作為一名劍客,西門吹雪以擊敗傳說中的宇宙神境第一高手秦牧為目的,因為秦牧的數(shù)百般名器當中,他對于劍道的癡情也一點不遜色于西門吹雪,他手中的宇宙境第一名器“鬼爵劍”更是在整一個虛空中赫赫有名。
“鬼爵劍”并不會因為輕易地挑釁而問世,因為只要對手能力不夠用的,秦牧有數(shù)百種方法擊敗對手。
西門吹雪的劍永遠都沒有那么多的廢話,一劍封喉,再出劍便直接要了你的性命,本來就沒有第三條路好走。
“這里交給你了!”西門吹雪冷冷地說了一聲,隨后便離開了。
對于這種江湖恩怨的事情,西門吹雪永遠都是懶得理會,在他的心目當中劍術才是第一位的。
西門吹雪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幫助韓瀟肅清繳了除了北斗元辰以外的所有人,隨后便瀟灑的離開了。
作為一個劍客,西門吹雪其實對眼前的這些觀賽者沒有絲毫的反感,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會兵行險著,一定要把所有的參賽者都挑釁一遍,那就已經(jīng)不再是簡簡單單地比賽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北斗少主,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會以這樣的結局相見!”韓瀟肅看著那早已經(jīng)蜷縮在一邊的北斗元辰。
說完,韓瀟肅的右手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柄蔚藍的神劍,名為“步非”。
“韓瀟肅,不,韓少俠,今天如果你能夠放我一馬,等我回到北斗星云便將葉輕微送到你的手邊!”北斗元辰自然明白,現(xiàn)在他如果真的想要保命的話,葉輕微或許是他惟一的籌碼。
“葉輕微!”當韓瀟肅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里冷冷地一顫。
韓瀟肅原本以為自己早已經(jīng)放下,卻沒有想到,在這心底的深處,卻總是隱隱地有著他的一席之位。韓瀟肅曾經(jīng)為她痛苦,為她瘋狂,為她樂,最終這所有的一切又都劃歸于塵。
“你!”就在韓瀟肅自我惆悵的瞬間,在自己的身后已經(jīng)有一把匕首直擊了自己的心臟,瞬間便要走了他的性命,韓瀟肅臨終的那一眼,方才清晰地看明白。北斗元辰身旁的這位美艷的妖姬,她便是當年的那個讓自己婚前夢遺的葉清微,而她真正的身份只不過是北斗元辰身邊的另外一重隱藏禁衛(wèi)戰(zhàn)力而已。
隨著風、雨、雷、電四大家將的離開,葉清微在面對強大的西門吹雪的時候,始終都不知道該怎么樣出手。
幸好的是那個實力強悍的西門吹雪已經(jīng)走了,剩下的這個韓瀟肅,葉清微有一百種方法對付他。
只不過,葉清微選擇了一種更加干脆,更加犀利的做法,也可以讓韓瀟肅得到最終的解脫。
“沒有想到這傻小子,最終還是死在了你的手里,姐姐!”北斗元辰從剛才的慫樣中站了起來,似乎也煥發(fā)了新的精神,已經(jīng)不再是剛才那個抖抖索索,膽小畏事的王族貴公子了。
“步非劍到手,北斗元辰,你也是大功一件!”說話的這個葉清微,她的真實名字叫做北斗云昭。
北斗云昭,北斗帝國最強悍的一代女帝,擁有著絕世的容顏和無與倫比的謀略,她擅長化身于任何人,為的也僅僅只是完成她,作為北斗帝國女帝的神圣使命。
“姐姐,我看這萬界虛空當中,除了下面的這一位,估計也沒有人才能配得上姐姐了。”北斗元辰笑了一下,隨后瞥了一眼秦牧的“鬼爵劍”,不無笑意地對北斗云昭說道,“神劍鬼爵,姐姐有沒有興趣將他也收了?!?p> “你瘋了!秦牧的戰(zhàn)力,又不是我們姐弟能夠輕易對付的。”說著,北斗云昭便已經(jīng)顯出了自己的真身。
北斗云昭、北斗元辰姐弟剛想離開,卻沒有想到已經(jīng)被秦牧攔住了去路,這兩姐弟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虛空帝君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前面。
“北斗星云北斗帝國女帝北斗云昭見過虛空帝君大人!”在虛空帝君秦牧面前,這兩姐弟可不敢有絲毫不敬。
烈陽星女帝帝蕾娜僅僅是因為拒婚虛空神殿,秦牧便帶著虛空神殿的大軍兵臨城下,炫獄天關兩敗烈陽神殿大軍,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掌握了烈陽神殿通往萬界虛空的唯一通道。
“留下墨陽劍、步非劍,本帝君便親自送你們出了這烈陽星!”秦牧對著北斗云昭說道。
“步非劍給你可以,墨陽劍乃是我北斗星云一系傳承的命脈,絕對不能夠給你!”北斗元辰狂妄的叫道。
秦牧冷冷地瞥了一眼北斗元辰:“你覺得憑借你們姐弟二人,能夠從本帝君的十萬埋伏中走出去!”
“這三千壯甲難道只是先生的……”北斗云昭不敢想想下去,原本以為自己夠狠、夠穩(wěn),卻沒有想到今天又遇到一個讓自己都感覺到難纏的家伙。
“只是先生,這步非劍的確是我北斗星云一脈……”北斗云昭還想要解釋一下。
“在本尊手里剿滅過的星云帝國,我相信北斗女帝應該是有核算過的!本尊今日幫你代掌墨陽劍,如果今后你北斗一族還是如此行事,我虛空神殿便執(zhí)墨陽劍來為你們北斗一脈重新物色新主!”秦牧并沒有多說話,僅僅只是一個瞬間,北斗云昭的墨陽劍和韓瀟肅的步非劍已經(jīng)全部到他的手里了。
“那可是我姐姐的定情之劍,帝君,絕不能給你!”北斗元辰向秦牧肆意發(fā)動攻擊,卻沒有想到都沒看見秦牧動手,自己的雖有退路都已經(jīng)被秦牧堵截得一干二凈。
“我不能取你的墨陽劍,你便可以取別人的步非劍,天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秦牧把話說完,北斗云昭和北斗元辰便已經(jīng)離開了斗傷城大角斗場。這一次,對于他們姐弟而言,無疑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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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帝國王族議事廳
一名小校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隨后對著主持會議的北斗帝國老王北斗塵風說道:“陛下,殿下他們回來了?!?p> 聽了小校的這一聲通報,這北斗帝國王族議事廳的幾位元老們都開始平靜了下來。
畢竟北斗塵風的這兩個子女的確都是一對讓人不省心的家伙,不過,既然他們出去玩就玩了吧,因為這里都是王族的元老,才不會拿他們這些后輩怎么辦。
“回來就好,那我們繼續(xù)開會!”北斗塵風可并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耽誤了眼前的會議。
“陛下,大事不好了!”那位小??囱矍暗倪@些元老都無動于衷,自然是急上心頭,隨后說道,“墨陽劍不見了!”
“什么,墨陽劍不見了!”現(xiàn)在就不論是北斗帝國的老王北斗塵風了,即便是在坐的每一位北斗帝國的元老們都開始坐不住了。畢竟這墨陽劍代表的是他們北斗帝國最高的地位傳承,也是他們北斗王族最強的圣物。
“到底怎么回事?”北斗塵風自然明白,這一名小校本來就是北斗元辰的心腹,他們估計是自己不敢來這議事廳匯報此事,所以才找了一個替罪的羔羊,送死的跑腿。
“兩位殿下前往烈陽星去取步非劍,卻沒有想到被虛空神殿的帝君收繳了我們的墨陽劍!”小校自然明白,這一頓因為他們兩個小主引發(fā)的雷霆之怒是避免不了了。
“虛空神殿……虛空帝君……”在坐的所有人都開始癱坐在原本的位置上。
眼下這種情況,繼續(xù)開始會議的可能性已經(jīng)不是很大了。
畢竟,虛空神殿收繳一族信物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而隨之產(chǎn)生的整個星云和帝國的滅亡也都是常態(tài)。
“我北斗塵風何德何能,盡然養(yǎng)出了這樣兩個……”北斗塵風沒有把話說下去,畢竟這兩個孩子都是他的骨血,如果稍微不慎重的話,對于他們在整一個北斗帝國的影響力也會受到損害。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坐在一邊的小王叔北斗塵印焦急地問道。
“魔養(yǎng),速去將兩位殿下捉拿歸案。塵印兄弟,你我好歹兄弟一場,本君沒有辦法離開北斗帝國,你就幫我押解著北斗云昭和北斗元辰,領兵十萬,糧草五萬擔,迅速馳援虛空神殿的炫獄天關。”北斗塵風站了起來,來到北斗塵印的前面,對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國主,不需要如此吧!”北斗塵印也不明白北斗塵風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斗傷城是烈陽星的本源命脈,虛空神殿大軍駐步于炫獄天關,那是要將烈陽星連根拔起啊。現(xiàn)在兩個孽障,有這樣的把柄掌握在虛空神殿手里,這只能夠讓虛空神殿的大軍遲早兵臨我北斗星云!”
其實對于北斗塵風所說的這一切,北斗塵印其實也是感同身受。
秦牧,可能做虛空神殿的帝君的資格連青銅都夠不到,但是讓他在這一個虛空里征討之道上,那他肯定是王者。
讓一個宇宙境戰(zhàn)神司的終極高手坐鎮(zhèn)這虛空神殿司。
或許,在這以前,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一件值得重視的事情。
但是,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恍然領悟,與猛虎側身而臥,這其實并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虛空殿君
隨著裁決司神將的隕落,對于王族的絞殺戰(zhàn)役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開啟。 作為裁決司最親密的戰(zhàn)友,北斗帝國在接到虛空神殿即將發(fā)出的終極制裁之前已經(jīng)象征性地選好了自己的出路。 當風云再起之日,又會有多少人陷入痛苦的記憶之中。北斗云昭的命運之船也即將起錨。 希望大家能夠喜歡,多多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