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在巴渝城橫行霸道的徐緋煙曾想象過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樣的。
風度翩翩還要英俊不凡,是家世顯赫還是武功高強。
當徐光說她將有個夫君時,徐緋煙心中十分憤怒,甚至想要破口大罵。
本來徐緋煙不反對徐光給她找個夫君,畢竟徐緋煙也沒啥特別喜歡的人。
由徐光給她找的夫君肯定各方面都不錯,再說她是徐家少家主,她的夫君基本上是倒插門,也不用擔心成親后的一些問題。
可這并不能代表她可以接受,突然給她安排個夫君,并且還要在一個月后成親。
這讓她感到可笑,也更讓她感到羞恥。
然而徐光下一句話卻讓徐緋煙的怒火徹底熄滅,只留下深深的無力感。
“這是袍門和青云會共同決定的?!?p> 袍門和青云會幾個字從徐光嘴里說出來輕飄飄,可壓在人心上就是宛如兩座大山。
這江湖上或許有可以拒絕袍門和青云會的勢力或人,但這里面絕不包括徐家,更不包括徐緋煙。
“我與你二叔三叔明天去長青山給你挖一條幾百年的老參當嫁妝,你自己在家不要亂跑?!?p> 這是徐光對徐緋煙說的最后一句話,雖然語氣平淡但徐緋煙卻聽出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護與自責。
望著徐光離去的背影,徐緋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老頭找的理由依舊那么蹩腳。
……
陵江江畔,柳條隨江風擺動,如多嬌女子纖細的柔腰。
江面上不時劃過一兩條漁船,夕陽余暉下,水波蕩漾著金黃。
徐緋煙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美好的畫面,心中已是一片寧靜。
或許江邊景色去年如此,今年如此,年年如此,唯有江邊的人變了吧。
徐緋煙曾問過徐光:“我已經(jīng)當上少家主了,是不是已經(jīng)是大人了?”
徐光神色復(fù)雜的給徐緋煙將有些松動的朋帶扎好說道:“不,當你有一天獨自一人看江景,感受到寧靜時;當你做出一個兩難的抉擇時;當你學會掩蓋悲傷時你才長大了。”
徐緋煙閉著眼睛感受著江風,嘴角揚起一絲苦笑:“父親我這算是長大了?!?p> “你在為我們的婚事煩心?”
不知何時君邪出現(xiàn)到徐緋煙身后,也看著江水問道。
徐緋煙睜開了雙眼,卻沒有看向君邪而是茫然的望著前方:“知道嘛?我爹他們今天去了長青山,說是去給我挖老參當嫁妝,其實就是給我個機會逃走。”
徐緋煙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我父親他們一直都這樣,編謊話的本事巨低,挖個參竟然還要倆宗師和一半步宗師一起去。是不是很可笑?!?p> 徐緋煙轉(zhuǎn)過頭來微笑得向君邪尋問,好似想看到君邪臉上嘲諷的笑容一般。
然而君邪臉上卻沒有一點嘲笑的意思,反而眼眸中流露出點點羨慕。
徐緋煙見君邪不回答也不生氣而是繼續(xù)說道:“你知道嗎?我不討厭你,甚至說有些喜歡。如果不是這袍門和青云會的插手,定下你我的婚約,我有可能會去追求你?!?p> 君邪笑道:“那看來君某人還是有些魅力的。”
徐緋煙不屑的一笑:“或許吧,但現(xiàn)在我對你只有厭惡。我會和你成親,但全是為了徐家?!?p> 君邪扭頭看著眼前女人,她看他的眼神中沒有前幾次的羞澀和歡喜,有的只是淡淡的厭惡。
“如果你討厭這次聯(lián)姻是可以離開的,徐前輩給了你機會,袍門和青云會也不會為難你?!?p> “可他們會對付徐家對吧!徐家一門三宗師實力太強了,前些年我父親競選門主時就發(fā)現(xiàn)了個問題。袍門中其他人并不想徐家獲得更大的權(quán)利?!?p> “只要我逃婚,你們就有借口對付徐家。雖說暫時不會見血,但徐家的衰敗已經(jīng)可以遇見?;蛟S這才是你們真正的協(xié)議內(nèi)容,弱化徐家,換取青云會進入巴渝。”
徐緋煙眼中滿是憤恨的看著君邪,不管她怎么做徐家在袍門的影響都會減弱一大半。
區(qū)別只是如果她肯嫁的話徐家只是會因為親近青云會而被袍門有所排斥,但徐家不會收到打壓。
可失去袍門和巴渝城的支持,徐家就等于失去了根基,或許幾十年后就會徹底被青云會吸收。
君邪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徐緋煙,而徐緋煙看到后卻是神色暗淡了下來。
被我猜中了嗎?靠!這草蛋的世界。
“你所說合情合理,但唯一的問題是你是我選中的,并不是袍門和青云會選中的!”
徐緋煙眉頭一皺最問道:“你什么意思?”
君邪輕撫這徐緋煙的眼角,柔情的盯著她的眼睛鄭重的說道:“意思是我喜歡你!”
徐緋煙(?ò?ó?)
君邪離開了留下一句話:“婚約不是袍門和青云會的聯(lián)姻,是我自己的意愿?!?p> 然而徐緋煙這時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了。
所以徐光那三個智障就真的是去長青山給我挖嫁妝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逃婚了?
不過這邪君長得這么好看,武功還好,嫁給他我也不吃虧啊!
那我要是嫁人了我的少家主身份怎么辦?要不招邪君當上面女婿?
招一個宗師當上門女婿,想想就刺激!
獨自一人走在嘉江堤岸的君邪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著:“這不是一場交易,一次聯(lián)姻。至少……不完全是。”
時間過得飛快,快到徐緋煙還未考慮好就已經(jīng)到了她成親的那天。
坐在洞房里的徐緋煙還有些蒙,勞資就這樣嫁人了?
君邪見徐緋煙呆呆的樣子很是可愛,不禁想要逗一逗她。
“娘子,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p> 徐緋煙問言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磕磕巴巴的回道:“那…那什么,洞房不是要喝交杯酒”
一向橫行霸道的巴渝霸王,如今也變成了顫抖小雞仔。
君邪輕笑一下回道:“好?!?p> 于是那一晚的交杯酒,一喝就是二十壇。
一直喝到某個自認為千杯不醉的傻子,醉的不省人事為止。
君邪將徐緋煙放在床上安頓好,盯著她那醉得通紅的臉。
“緣生緣滅或真是前世注定?!?p> 徐緋煙一覺醒來通體舒暢,打一個大大的哈欠,睜開眼來。
見到的是滿身鮮血被斬斷一臂的君邪,而自己也正在君邪的懷中。
再環(huán)視四周好似已經(jīng)不在巴渝城內(nèi),到處到處都是尸體和交戰(zhàn)后的痕跡。
不遠處還站著幾位袍門和青云會的宗師,當然遍地尸體中也躺在幾位。
最恐怖的是袍門門主和青云會會長被人一劍削成了兩節(jié)。
自己也是滿身鮮血,身上還有一只紅色細長的蠕蟲尸體。
而她和君邪在一顆碩大的龍鱗菩提樹下,一陣陣奇異的力量從龍鱗菩提樹傳來,通過君邪進入徐緋煙體內(nèi)。
徐緋煙看著身上明顯是蠱蟲的東西,咽了咽口水說道:“我是不是,醒來得有些晚?!?p> 聽到徐緋煙的話君邪笑了,笑得很開心,滿臉血污的他笑得像一個孩子。
“不,你醒來的剛好,剛好?!?p>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君邪的笑容,徐緋煙卻心里一顫,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水。
徐緋煙摸了一下濕潤的眼角,卻想不起自己為何落淚。
起身看去,自己父親,二叔同樣是滿身是傷,但看自己的眼神確是非常激動。
再感受一下自身本來先天的修為,一下就變成了半步無上。
再看看周圍,徐緋煙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一覺醒來,感覺世界都變了?!?p> 然后她看向已經(jīng)快要氣絕的君邪:“看來我們經(jīng)歷了許多,不過好像我都忘了?!?p> 君邪微笑道:“沒關(guān)系我都記得,你只要好好活著就想?!?p> 那一天死了六位宗師,袍門門主和青云會會長雙雙斃命。
邪君為救身中蠱蟲紅塵絲的妻子徐緋煙,以重傷之軀使用秘術(shù),最終亡與菩提樹下。
徐緋煙后以半步無上的修為成為了新的袍門門主與青云會會長。
袍門勢力與青云會勢力強強聯(lián)合,在徐緋煙的統(tǒng)領(lǐng)下得到了極大的發(fā)展。
二十年后,徐緋煙留書一封,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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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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