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這才叫大佬!
秦川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那輛五菱旁邊果然有個少年,扛著根
木棍,大喇喇站著,顯得很“威風(fēng)”。
秦川乘坐的轎車剎了過去,停在3號別墅正門前,其他車?yán)锏拇罄卸既滩蛔〉纱罅搜劬粗?p> 想要看看這位鴆爺口中的老大,到底是何方通天人物。
然而,秦川下車,卻是讓他們失望了。
一個年輕得過分的年輕人,周身氣勢全無,甚至比他們家那不爭氣的兒孫還不如。
只看氣質(zhì),就好像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再看他腳上,竟然穿著一雙拖鞋,這是出門丟垃圾呢?
“來了?他是……”已經(jīng)等在這里的鴆走了過來,對秦川打了個招呼,看向燕玖。
“燕玖,你們認(rèn)識一下?”秦川淡淡一笑道。
他手下這些人,很少見過面,基本都是各玩兒各的,明里暗里的斗著,想要混得比別人好,以此來向秦川證明自己。
其中有不少,都是秦川一手從深淵里拉起來的,盡管身居高位,但他們心中卻總有那么一處不自信。
他們害怕自己沒有價值,被這個以秦川為中心的團(tuán)隊所拋棄,那他們將會再次跌入深淵,甚至比以前更糟糕。
其中,鴆是比較特別的一個。
他特別自信,在遇到秦川之前,他就是攪動風(fēng)云的天驕人物,而遇到秦川,才是他人生中第一個劫。
什么都比不過,甚至連自己都命,也在一次豪賭中輸給秦川。
“聽過,認(rèn)識就不必了。”鴆點了點頭,叼著嘴里的雪茄,回答道,無視了燕玖伸出去的手。
燕玖只能訕訕收回手來,看了秦川一眼。
秦川無動于衷,關(guān)于手下們的關(guān)系,他并不是很想理會,只要不是不識大體的在不該爭斗的時候爭斗,或者爭斗過了火,他是默認(rèn)的。
“哎,就是你找人幫忙?”就在這個時候,幾人的對話竟然被打斷,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了過來。
秦川看了過去,果不其然,是那個坐五菱來的騷年。
其他大佬見到這種變故,都不由得臉色一變。
雖然秦川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讓他們很失望,但鴆爺以及這少年被鴆爺所認(rèn)可的身份擺在那里,他們都不敢造次,更別說這小子了。
鴆眼神一沉,這小子如此無禮,簡直找死。
秦川拍了拍鴆的肩膀,原本準(zhǔn)備出手取了伍平川性命的鴆頓了下,看向秦川。
若不是秦川這一拍,那不知死活的騷年已經(jīng)是個死人。
“是啊!我找人幫忙?你幫嗎?”秦川笑問道。
“雖然我不認(rèn)識你,但既然是老頭子喊我來的,那肯定是我們家的朋友了,削誰,你說話!”
伍平川爽朗的說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差點兒成了一個死人。
“好!義氣!過來!”秦川對伍平川招了招手道。
“嗯……”鴆嘆了口氣:“你什么時候能管管正事兒?!?p> 顯然,秦川的舉動,被鴆當(dāng)成了又一次的心血來潮。
伍平川,那小子沒有任何值得秦川高看的特質(zhì)。
不但性格莽撞、幼稚,空有一腔熱血,卻看不清這是什么時代,向往一些虛幻的東西。
身后的家族勢力,也是秦川隨時可以一只手碾死的存在。
鴆想不出來,這樣一個少年,能有什么價值。
伍平川扛著棒球棍走了過來,試圖與秦川勾肩搭背。
秦川笑笑推開了他:“跟我一起進(jìn)去看看,我們有個兄弟被人扣在這里了?!?p> “哇!那他招子不夠亮,真的不夠亮!”
“話說,我們家在新華醫(yī)院有股份,或許我該請他看看眼科?!蔽槠酱ǜ袊@道說道。
說實話,今天這場面,他也是頭一次見。
那些叔叔伯伯,可都是大佬中的大佬,現(xiàn)在就為了這么個人聚集在一起,那這人死定了!
管他是什么天王老子都死定了!
秦川走向三號別墅的大門,此時大門已經(jīng)被蠻力破拆。
地下室中,王楓看著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蘇銘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哼!跟他斗,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有幾條命。
“王少!王少,不好了!”此時,王楓手下一個保鏢匆忙跑下來,對王楓說道。
“什么不好了?那妮子跑了?”王楓看了過去,不在意的問道。
他所能想到的不好了,也就是瑪麗蘇跑掉了而已。
“王少,初次見面!”那跑來報信的保鏢剛剛喊出個不好了,直接就被鴆手下的人斃掉。
秦川等人隨后走入王楓到視線中。
王楓一驚,瞬間從沙發(fā)上坐直了身子。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王楓震驚道。
鞍山別墅的安保是出了名的,他從沒想過,會有人能這么不聲不響的闖進(jìn)他家來。
“你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怎么敢動我的人?”秦川冷笑道。
“誰給你的膽子?王國維嗎?”秦川質(zhì)問道。
王國維,振國重工的老總,也是這小子的父親。
王楓驚滯,但也很快回過神兒來,他們說的是這小子?
王楓看向鐵籠中奄奄一息的蘇銘軒,當(dāng)即從身旁保鏢手里搶過手槍,對著蘇銘軒。
“別過來,否則我就打死他!”
“銘軒!”燕玖驚詫的對蘇銘軒喊道,他從未見過這么狼狽的蘇銘軒。
“難道你不知道開槍之前,要先拉栓上膛嗎?”鴆淡淡道,沒見他出手,但話音落下的時候,王楓已經(jīng)齊手腕兒整個右手都沒了。
一枚薄如蟬翼的飛鏢落在地上,血不染刃。
鴆雙手拄著紳士棍,好像自己什么都沒做。
王楓也是過了兩秒后,才察覺到劇烈的痛楚,抱著手慘叫起來。
鴆招了招手,手下的人五秒控制場面,直接將王楓手下的保鏢全部壓住,用切割機將鐵籠打開。
一切行云流水,好像演練過幾百遍。
剛舉起手里棒球棍的伍平川愣了愣,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棒球棍,將其藏到了身后。
看向秦川和鴆的目光有些怪異。
爺爺看不起他在外面耍威風(fēng),而他自己覺得自己混得不錯,直到此刻,見到了鴆的布局,他才知道什么叫混得不錯。
他一直認(rèn)為,老大就是要身先士卒,才夠熱血,才夠威風(fēng)。
然而,看到鴆,他的信仰一秒崩塌。
這才叫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