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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安柒情劫

第四十六章 猜測

鸞安柒情劫 M.O.藍(lán)橋 2444 2020-04-28 18:15:15

  閑情才罷半日,浮生便繪三千。有因有緣,凡事才有果。

  “簫淺,讓簫墨跟著,看看公主可是真有閑情。”我屈指蹭了蹭額角的冷汗,這日頭雖熱,我卻身后難捱寒意。

  簫淺應(yīng)聲而去,青黛扶著我回房去:“主子,為何要簫墨大人去?”

  “巽堯公主來意不明,我心里有疑,簫淺已然露面,易被察覺,況且簫墨武功更為上乘。”我扭頭朝著青黛解釋著。

  “要我去?”簫墨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微微蹙眉。

  簫淺抬手拍了拍簫墨的肩頭:“哥,沒事的,只是瞧一瞧回來就好?!?p>  “公主,這魚可得趁熱嘗嘗,涼了怕有腥味。”依蘭提箸撇姜,拈了塊細(xì)嫩的魚肉擱到了巽堯碗里。

  巽堯輕輕地挽了挽袖口,將魚肉緩緩送入口中,鮮美滑嫩魚香味在紋理被咬開的一刻遍布唇齒:“是不錯,依蘭,你也嘗嘗?!?p>  “公主,這不合禮數(shù),依蘭伺候您就是了?!币捞m說著給巽堯斟了杯酒。

  巽堯接過蘭花瓷杯,輕柔地拍了拍依蘭的手背:“這就我們姐妹二人,哪有什么禮數(shù)可言,快坐吧,一會兒這菜該涼了?!?p>  “是,公主。”依蘭順勢坐下,又替巽堯舀了碗湯,“這湯里的桃膠,掌柜的說,是早晨新摘的,很是鮮美。”

  “你只管自己吃,我來就好?!辟銏驃A了一筷子魚肉擱到依蘭碗里,“即好吃,便多吃些?!?p>  “公主,依蘭有一事不明,可否一問?”依蘭呷了一口酒,潤了潤嗓。

  巽堯挑眉一笑,頗為爽朗地飲下一杯酒:“你是要問方才府里的事吧。”

  “公主可是知道什么?”依蘭好奇地湊過來。

  “要說這王府有蹊蹺,可不止一件事?!辟銏螯c(diǎn)了點(diǎn)依蘭的額角,“你啊,好奇心永遠(yuǎn)這么重?!?p>  “公主,依蘭知錯了?!币捞m微微吐舌,悻悻一笑。

  “拜帖早下,郡主門口候著,自然要得。但我們才入府,傾鸞郡主便帶著我們直入后院,一路上從未似是而非地阻擾著我們?nèi)ヒ娡鯛?,太過順暢,早有預(yù)謀。”巽堯撐著手肘,徐徐說來,“王爺既抱恙,不得見人,府里卻不見御醫(yī)也沒有江湖郎中,按理說,宮里那位怕是要天天遣了人來才是?!?p>  “王爺病重不得見人,郡主代為接見,也是有理的,她是郡主,您是公主,自然是要提前籌謀的。王爺?shù)脑鹤釉S是離得遠(yuǎn),王府碩大,我們只走一路到郡主院內(nèi),碰不見人,也不足為奇啊。”依蘭皺了皺眉,搖頭駁道。

  “若是旁人,自然不足為奇。可你別忘了,傾鸞郡主和王爺關(guān)系非凡,她的院里竟絲毫沒有藥膳之味,你不覺得過于寒心了嗎?”巽堯抬眼望了望天,似是藍(lán)色綢緞上綴了兩團(tuán)白花,在非凡二字上頓了頓,有所指意。

  “傾鸞郡主乃是王爺家妹,按說得日夜操勞關(guān)心,不煎藥服侍,也難免會沾染氣味,院里過于干凈清爽了。”依蘭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家妹~”巽堯輕笑一聲。

  “公主,難道這郡主另有身份?”依蘭壓低了聲音,小心問道。

  “那日錦緞莊一面,你瞧著他倆像是兄妹嗎?不過是尋個由頭罷了,深宮后院里,這種事兒還少嗎?”巽堯右手搭在左臂上,手指來回輕敲著。

  依蘭皺著的眉頭又深了幾分:“可是公主,若真是另有情緣,怎會說是家妹,表親堂戚不是更好,如今這般,豈不落人口實(shí)?!?p>  巽堯深吸一口氣,用食指在酒杯里沾了沾,在榆木桌面上畫了三個點(diǎn):“此事斷斷不止我們所見這般,定還有一人,三人成圈,互相交織。”巽堯又取了一滴酒,將三點(diǎn)連成一個圈,無頭無尾、彼此難分。

  “公主可是說得……”依蘭禁聲朝著東邊揚(yáng)了揚(yáng)下顎。

  巽堯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除了他,還能有誰,既連了風(fēng)離卿,又扯了沐柒進(jìn)來。這郡主可是他封的,這家妹也是圣旨里寫的?!?p>  “啊,公主,我想起來了,方才我見傾鸞郡主帶著的是……”

  “我送的紅寶石耳環(huán)?!辟銏蚨似鹁票雎暣驍嗔艘捞m急吼吼的言語,“天下只此一對,我定不會認(rèn)錯。”

  “可那耳環(huán),公主才在青宴閣的晚宴上贈與皇上,怎么這會子就到了郡主手里,這可是稀世珍品,未聽聞有賞賜的旨意啊。”依蘭憤憤地敲了一下桌子。

  “那便不是賞賜,何為賞賜,君臣有別、上下有令,才叫賞賜。這不過是他送的一份禮、一份情罷了?!辟銏蜞托σ痪洹?p>  “公主何意,這皇上和郡主,難道?”依蘭捂嘴倒吸一口涼氣,“可公主才說,郡主不是和王爺?”

  “我只說有關(guān)系,你怎么緊張作甚,又輪不到你來吃酒?!辟銏蛴忠丝跍?,將嘴里的酒氣壓了壓,“這東西貴重難得,皇宮內(nèi)院守備森嚴(yán),絕不會落入他人手里,自是蒼珩自行處置的,只是為了到了沐柒手里,何時(shí)到的,都是個迷啊。”

  “公主那你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币捞m撓了撓頭問道。

  “你個小丫頭,不要命了可別帶上我?!辟銏驔]好氣地拍了一下依蘭的額頭,“這三人,哪個是你能隨意揣測的?”

  “好痛,公主,依蘭知錯了。”依蘭癟了癟嘴,小聲抽噎了一會兒。

  “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們等著看戲就是了。”巽堯吃飽喝足,松了松筋骨,倚在窗棱上瞧了瞧外邊的花色景致。

  車水馬龍、濟(jì)濟(jì)繁華,似乎都與那茶攤上靜坐之人無關(guān),清風(fēng)兩袖、一盞香茶,劍眉星目里盡是薄涼黯淡。巽堯歪頭瞧了幾分,眼下有喜,卻未放在心上。

  待那人回了屋子,沒了半邊影子,簫墨才堪堪抬頭,順著方才的視線朝里望了望,似乎鼻尖的空氣里也纏繞了一絲香氣,簫墨勾了勾嘴角:“煞是好看。”

  “公主,祁陽來了?!币捞m推開房門,端了茶水進(jìn)來,“可要叫他上來?”

  “不必,你把這信給他?!辟銏蜉p呼一口氣,在燭花里漠然停筆,“依蘭,問問祁陽,近日邊關(guān)和西承可安?”

  “是,公主?!币捞m捏著信紙,從旁的樓梯抹黑下到后門,“密送西承?!?p>  “是?!逼铌柮嫒舯?、惜字如金。

  依蘭抬頭盯上祁陽,語氣也冷了幾分:“公主問,近日邊關(guān)和西承可安好?”

  “萬事皆安,未有來信?!逼铌栴D首。

  “那便快些走吧?!币捞m氣得一揮衣袖轉(zhuǎn)身離去。

  祁陽汗顏,也不敢多作逗留,在夜色里隱了身形而去。

  “主子,祁陽可要留活口?”本非垂首立于蒼珩面前,手里還攥著踏歌樓送來的密信。

  蒼珩伸手接了片隨風(fēng)而落的殘葉,焦黃的頁邊半卷著,還偷著一絲草木清香:“留著吧,再找個人給她,也嫌麻煩?!?p>  “那這信?”本非接過蒼珩夾在指尖的樹葉,反復(fù)看了看,也無其他。

  “信里就是報(bào)安而已,隨她去吧。”蒼珩背手而站,對月傷神,“你說,她今日去了王府,見了柒兒,怎會只字未提?”

  “前時(shí)之信已提,今日許是未有大事,公主未做他想罷了?!北痉鞘种敢粨P(yáng),將殘葉歸于晚風(fēng)。

  “料是我多心了?!鄙n珩扶額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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