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秋明直接氣笑了,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別人那是調(diào)虎離山,輪到你這根本就是趕盡殺絕,支走東裕那只小白不算,還想寸步不離的盯著我?”
百里拂暉一張俊臉看起來有些詫異,眼底卻深藏幾絲戲謔,“不成想原來你想要賜婚?”
“百里拂暉!你可別太過分了!”翟秋明咬牙切齒,只見他手中那半塊桂花糕已經(jīng)被捏得粉碎,很顯然是被當成了某人的脖子。
甚是悠然自得的替自己斟了一杯香茶,絲毫不受翟秋明淬了毒一般都眼刀影響。
百里拂暉好整以暇的喝了一杯香茶,這才開口贊賞道:“好茶!說起這茶到叫我想起那武安侯家的二小姐,便是名喚周珊珊的那位,去年中秋茶會上那一手分茶技藝出神入化,拔得頭籌?!?p> 無視翟秋明完全黑了的臉色,繼續(xù)說道:“最難得的便是周小姐心慕博南郡世子,曾揚言非世子不嫁……”
“打??!打住!”翟秋明黑著臉無可奈何的朝百里拂暉抱拳道:“我同你去馬家堡,你說啥時候走,我絕無二話!行了吧?”
百里拂暉輕笑,“甚好。”
翟秋明狠狠往自己嘴里塞了兩塊糕點,惡狠狠的嚼著,心里暗想自己這是造的什么孽啊,簡直可以堪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典范了!原本只是打算懟百里拂暉一頓,不成想不僅沒懟成功,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
“依依,依依?依依!”
“???大哥你喚我?”蔡嵐依從沉思中回過神。
蔡嵐驍皺眉,“你這是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我……”
“是在想今日晚宴的事?”蔡嵐書不喜武藝,自然早早便退出圍場,與一眾醉心詩書的友人去往皇莊里的碧桐書院研究字畫,自然不曉白日里的事。
只道自家小妹雖在晚宴上表現(xiàn)優(yōu)異,但到底年幼,且從未在眾人面前表演過才藝,所以難免會有些心有余悸。
蔡嵐依含糊道:“啊,是啊……哎呀,好困,我先瞇一會兒。”說完也不等二人接話,直接抱了個軟枕,往車壁上一靠直接閉目養(yǎng)神。
二人也不好再說什么,蔡嵐驍心思沒蔡嵐書那么細膩,見蔡嵐依閉目養(yǎng)神,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哈欠,一陣困意逐漸涌起,也靠了另一側(cè)車壁準備瞇一會兒。
蔡嵐書直覺自家小妹沒說實話,但既然她有心隱瞞他也沒有辦法,便也不再多言,亦輕靠在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
蔡嵐書猜的不錯,蔡嵐依確實沒說實話,她此時想的是今晚將會發(fā)生的事。
她記得前世,這次王母誕結(jié)束后,當晚長平侯府的車隊突然遭到不知名的刺客刺殺,但長平侯府到底家世不凡,隨車護衛(wèi)武功出類拔萃,所以那次刺殺只算得上是有驚無險。
只不過這次重生,似乎有些事開始與記憶發(fā)生偏差,所以她也不確定,前世那場有驚無險的刺殺,今晚到底會不會發(fā)生,又或者會不會更加危險。
她可不是什么圣母白蓮花,這種時候會想著去提醒鄭寶菱,而且就算她去提醒了,無憑無據(jù)的誰會相信,再者,如若真像前世一般發(fā)生了這場刺殺,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卻知曉,人家不僅不會感激,反而還會懷疑她與刺殺脫不了干系。
所以今晚宴會一結(jié)束,她便借口說身子不舒服,催促著家人盡快趕回家。
她家車隊走的時候,長平侯府眾人還被太后娘娘留下敘話,所以從時間上看,她家是不可能與長平侯府的車隊相遇的,不過為防不測,她家還是盡早趕回去的好。
車隊穩(wěn)穩(wěn)的行駛于皇莊回京城的官道之上,搖搖晃晃的讓蔡嵐依逐漸開始沉眠。
不知是不是因為王母誕果真是吉日的緣故,今晚月朗星稀,連一絲云氣都見不著,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官道寬闊平坦蜿蜒于郁郁蔥蔥的樹林間,即便不點燈籠照明,也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嘶——!”
突然最前方領(lǐng)頭侍衛(wèi)的馬驚立而起,突兀的嘶鳴聲劃破這月夜的靜謐。
后方跟隨的馬匹都被這嘶鳴聲驚到,眾侍衛(wèi)迅速的將定伯府的三輛馬車護在中間,警惕的拔刀注視著四周依舊靜謐的森林。
馬夫們迅速跳下馬車安撫受驚的馬匹,隨行的丫鬟婆子們也很快從最后一輛馬車內(nèi)下來,去為前兩輛馬車內(nèi)的主子們檢查傷勢。
蔡嵐驍拔出腰間寶劍,一臉警惕橫劍護于馬車門后,皺著眉仔細的分辨著周遭的一切聲響。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車窗外傳來敏紅焦急的聲音。
蔡嵐依稍稍開了一點車窗,隔著車簾道:“我們?nèi)齻€都沒事,敏紅你去瞧瞧前面我爹娘他們可有受傷?!?p> 聽聞蔡嵐依三人無事,敏紅松了一口氣,“小姐放心,敏紅過來的時候,前方的葛梅姑姑報了平安,我這就去向老爺和夫人報平安!”
“嗯嗯,速去,順道探探前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p> “是!”
蔡嵐書方才正在淺眠,馬匹突然受驚,直接將他驚醒,尚有些心有余悸,透過車窗照進馬車的月光,將車內(nèi)照得很清晰。
此時蔡嵐書一抬頭便瞧見月光下蔡嵐依的臉色煞白一片,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著濃濃的擔憂。
忙穩(wěn)了穩(wěn)心神溫聲安慰道:“依依莫怕,不過是馬匹受驚,況且外面那么多侍衛(wèi),莫怕?!?p> 蔡嵐驍原本警惕的盯著馬車門,聽到蔡嵐書的話,轉(zhuǎn)頭果然瞧見蔡嵐依煞白的小臉,也開口安慰道:“依依,現(xiàn)下不過是馬匹受驚,你別多想,而且即便是有什么,你大哥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外面那么多侍衛(wèi),不會有危險的,莫怕莫怕!”
蔡嵐依點點頭不說話,心底的不安越發(fā)的清晰,前世她家可是一路波瀾不驚的回府了,甚至于長平侯府遭遇刺殺之事,也是第二天她爹下朝后帶回來的消息。
可是現(xiàn)在,就在這很大可能會發(fā)生刺殺的夜晚,他們車隊里的馬匹,竟然那么突兀的毫無征兆的便受驚了!
曉馨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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