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夫人生了!生了!”仆人張安一邊狂奔向不遠處的書房一邊大聲喊到。
“好了,別失了禮儀,瞎嚷嚷什么?!倍@個面容威儀,身材高大的男子緩步走出訓斥張安。
但見張安想再口時,上一秒還背負雙手緩步慢行的男子,下一秒便用了功法駕云到他夫人身邊,只留下家仆張安一人望著空地凌亂。
“夫人,身體如何?可有不適?可想些什么吃食?我讓后廚做些甜的??!蓖踝榆娭拮訌埪鍍x面容蒼白,鬢角仍有些許汗珠,不由得心痛。
“你啊,竟不問孩兒男女,真是個好不稱心的爹!”張洛儀看著身旁這個男子不由笑道。
“是是是,這孩子折騰了吾妻近十四個月。快,儀兒快告訴我,咱孩兒是男是女?長得可好看?”
“你個老粗,怎做的武侯?不問孩兒康建是否,倒是問起面容?咱孩兒在后屋產婆那,一眾知行的老手照看著,想是睡了,你輕些手腳去看。”隨后張洛儀就望見丈夫給自己施了除塵,輕身的術法,躬背踮腳控著印決走進后屋?;蠲撘粋€闖屋偷寶的模樣,不由得唇角微勾。
足足有兩個時辰,王子墉都未出來。使得張洛儀心中感惑,這嬰兒剛出生,不都是皺巴巴一團,怎看了這許久?這憨貨還看癡了?于是便喊道:
“子墉,子墉,可見生得美丑?竟是看呆在里頭?”
過了一會兒,只見王子墉緩步而出,陪笑道:
“夫人說笑了,皺巴巴的,怎看得出美丑?”
張洛儀一聽,竟是笑得花枝亂顫,縱王子墉與其十年夫妻也不由著迷。
“好你個憨貨,咱孩兒雙目威儀,眉心天生一點紅痣,鼻子小巧。若是長大了,定是個出塵的貌美男仙?!?p> “夫人說的是,那過幾天我讓府里下人去張羅宴席,你只管休息,其余的有我在。”
“那好,反正你也沒有太多公事,我盡管嘗嘗做“家主”的滋味?!?p> “好,那你先休息,我到書房去。”說罷,一個印決出現(xiàn),再一眼就只剩一縷清風停在原地。
“張安!張安!給我死過來!去傳出消息,一月之后侯府宴客。無論貴賤皆可入席,祝賀小世子滿月!”
“是,是,老爺。我這就去操辦。”
一月過后,玄國武侯三子足月,于其云嵐城府邸宴請眾人。平民權貴皆可入席,一時間云嵐城夜火不熄,燦若星辰。百姓無一不稱贊武侯心慈不分賤貴。
開宴時,玄國君王翰墨文王降臨。為武侯三子賜名璋,封職羽林衛(wèi)長,賜賞地級中階功法《玄澤星典》一部,法寶墨羽衫一件。時人無不稱君王大度,臣民之福。要知道天下功法不過五級,圣、天、地、玄、黃。而且絕大部分地級以上的功法都被各國皇室和大宗門控制著,剩下的能有地級低階功法的勢力,僅有十指之數(shù)。
自此后八年,王璋逐漸長大,終有一天在兄長王鈺、王璽陪同下測檢修行天姿。武侯王子墉一再命三人不得炫資狂悖。于是三人輕簡出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