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出了監(jiān)獄,一輛銀色的面包車正在街旁等著她。
蘇黎壓下帽檐,上了車。
“!“
見蘇黎進來,車上的女人微微一震,煙灰抖落半截。
“你嚇我一跳,捂的那么嚴實干嘛,我還以為不法分子。“
蘇黎扯掉口罩和帽子。
“這下就好多了嘛?!?p> 女人拍拍胸脯,吐出煙霧,“出來的挺早啊。“
蘇黎抬眸看她。
女人也不介意她沒回答,自顧自問著:“誒,蘇黎你為什么非得讓我開這種車?“
漂亮的女人坐在駕駛位上,兩指夾著未抽完的香煙。她燙著酒紅色的波浪卷,妝容精致,穿著奢華優(yōu)雅,與面包車完全不般配。
“你怎么了?監(jiān)獄給你弄啞巴了?!?p> 蘇黎緘默不語,眼底充滿了倦意。
女人見蘇黎不說話,又是滿臉疲憊,嘆了口氣,啟動汽車。
“先去吃飯?“
“不了。“
蘇黎的聲音低沉沙啞。
“終于說話了啊。“女人翹起嘴角,滅了煙,“那直接過去?“
女人通過倒車鏡觀察她。
“嗯。“
“你不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么?“
“不必?!?p> 女人又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過了半晌,她聽到蘇黎開口。
“謝謝了,陳泉?!?p> “嗐?!?p> 陳泉笑了。
“不必客氣?!?p> 三年前,陳泉也對蘇黎說過謝謝。
如今,算是還回來了。
陳泉帶著蘇黎去了一家位于市中心高檔的餐廳,里面有陳泉總裁請了好久的貴人等候蘇黎。
“顧總,我們來了。“
陳泉禮貌的敲開門,進去。
“久等了?!?p> 顧辰嵐聞聲抬頭。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蘇黎。
來者衣衫樸舊,頭發(fā)有些不堪,氣色極差,和他想象中一樣瘦弱。
但她氣質(zhì)非凡,身上斂著凜冽凌人的氣勢,完全不像在監(jiān)獄待了三年的女人。而且面容姣好,遠山眉黛目若寒潭,五官精致動人,生的是無需修飾便出色過人的美人胚子。
尤其是那雙眼睛,如若舒朗起來,便能挽起春水蕩漾,花開十里不比??涩F(xiàn)在那些美好的闃然成空,徒留疏遠冷漠,眼底森寒,藏著野心化作的利刃。
“我介紹一下,這位你應該聽說過,三年前就是Z企業(yè)集團首席執(zhí)行ceo,現(xiàn)如今憑借一己之力手底下有很多分公司,開始涉及其他領(lǐng)域,是赫赫有名,令人生畏的黑馬顧辰嵐?!?p> 顧辰嵐...
蘇黎看著他,真是上天的寵兒。
他坐在那,就散發(fā)著凌人的氣質(zhì)和壓迫。
再說那刀削斧刻的輪廓,俊郎的五官,眉如墨畫,眼染驚鴻,深沉似淵廣似瀚海。挺拔的鼻梁堪精雕細琢,薄唇比畫筆勾勒勝三分。
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
“顧總你好。“
她沖顧辰嵐伸出手。
“顧總,這位就是我跟您說過的極有設(shè)計天賦的蘇黎。“
“你好。“
顧辰嵐握住蘇黎的手,“久仰?!?p> “顧總謬贊?!?p> 陳泉見二人有趨勢,側(cè)身笑道:“那顧總您們先聊,我出去了,有什么事喊我便可?!半x開時,她沖蘇黎小聲道,“我在車里等你?!?p> 蘇黎點點頭。
陳泉走后,蘇黎看向顧辰嵐。
“那么顧總,咱們開門見山?!?p> 顧辰嵐雙手交疊,“蘇小姐痛快?!?p> “陳泉是被她董事介紹給您,而后她將我介紹給您?!疤K黎緩緩道:“對此非常感謝,也非常感謝您愿意見我,我從監(jiān)獄剛出來,一無所有,之前也默默無聞,很是平凡。所以您不信任我很正常。不過既然您想涉及這片領(lǐng)域,并在此立足發(fā)展,我定然能幫到您?!?p> 他挑眉,“口氣這么大?“
蘇黎看著他,沒有半點波動。
“不信的話,您可以試試?!?p> “你的野心是什么?“
顧辰嵐完全直接問道。
蘇黎想都沒想,“稱王?!?p> 顧辰嵐靜靜看著她。
“給我個信任你的理由。“
“不能在家玩一輩子的牌?!?p> 蘇黎淡淡回答他。
“豪賭吸引了大部分人,也引來了鯊魚。一副好牌能讓你贏大注,但太小心只能干苦差事,就看顧總敢不敢玩了?!?p> 豪賭?
有意思。
“我時間有限,三個月給要看到起色,兩年我要成功?!?p> 他沒別的目的。
不管是誰,只要能幫助他便可。
蘇黎直接應下。
三個月...出點成果,足夠了。
“既然合作了,那便在幫個忙吧?!?p> 顧辰嵐看著蘇黎,緩緩道。
“您請說?!?p> 顧辰嵐拉過蘇黎,將她帶到面前,定定的看著她。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