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湛藍撐著墻壁的手收回,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看在你讓本公子心情好了不少的份上,走吧?!?p> “去哪?”白三七臉上怒意未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悅問道。
“少廢話,走不走?”張湛藍走在前頭,未回身問了句。
“走!”肯定走,當值時間做偷懶的事,簡直是又ci激又爽!而且還有老大罩著,不走白不走!
出了宮門,張湛藍的小廝已經在門口備好馬車候著,見張湛藍出來,便迎上,
“公子?!?p> 張湛藍點了點頭,示意白三七跟著一起上馬車。
張湛藍的小廝長的十分清秀,身上散發(fā)的氣質儒雅,絲毫不像小廝的模樣。聽方才張湛藍與他談話,這小廝好像叫“黎正?”
模樣不錯,氣質也可,這類型......爺爺應該喜歡!
就是不知道他年齡多少,現(xiàn)在學醫(yī)會不會太晚......
“誒,張湛藍,跟你商量個事?!?p> 張湛藍搖著文竹扇,看著窗外的景色,打斷她的話,
“他不會當你們白家的上門女婿?!?p> “為什么?。?!不是,你......”白三七蹙眉看著張湛藍,一臉的狐疑,“你是人是鬼啊,我都還沒問你呢,難道我的問題就那么明顯嗎??”
張湛藍合起文竹扇,朝她唇邊點了點,
“問這問題的時候把嘴邊的口水擦擦,一姑娘盯著個小伙看也不害臊。”
白三七聞言當真抬手擦了下唇角,實際上她唇角什么水都沒有,干干凈凈的。
得知自己上當受騙的白三七也不惱,誰讓她迫切想知道外頭小哥的消息呢。
“你家小廝都長這么清秀嗎?”
張湛藍是沒想到白三七臉皮竟然如此厚,露出個牙疼似的笑容,
“是啊,不過,黎正他不是小廝?!?p> 黎正幫他打理著藥鋪的事務,不算是小廝。
這是,這么簡單的字面意思,卻沒想到白三七還能歪解.......
且不是一般的歪!
“不是小廝,難道......你們是,你......你把黎正收進房中了?”
白三七越說越激動,以至于后面說話的聲調不低看到張湛藍瞪圓了的桃花眼后,才慢慢降下聲調。
“難道不止是收入房中這么簡單嗎?你喜歡他?”
正駕車的黎正抬手輕輕錘了錘已然內傷的自己,也不知公子從哪兒帶出來的姑娘,腦路如此的清奇!
此時的張湛藍笑的很是僵硬,原本要解釋的,此時卻故意不語,等著這位腦路清奇的小女子繼續(xù)說著她的“高見?!?p> “也難怪?!卑兹呤帜笾掳臀⒉[著眼打量著張湛藍,
“長的唇紅齒白,膚若凝脂......”
張湛藍看她秀眉微蹙的頓了頓,極快的轉過頭看向他,似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模樣還有點小可愛,只是稍后她說出來的事,讓他霎時收回覺得她可愛的這一想法。
“你該不會是那方面,那方面不太好吧???”
相比白三七一臉嚴肅的驚訝,張湛藍靠在車壁,笑容玩味的看著她,
“哪方面?”
“就......那方面?。 卑兹呒t著臉眼珠子流轉,想著怎么表達可更清楚些。
“嗯?”張湛藍繼續(xù)裝不懂。
車在此時停了,黎正的聲音傳來,“公子,到了?!?p> 白三七跟著張湛藍下了車,下車時看了眼黎正,旋即又看了眼張湛藍。
一個秀氣,一個仙,兩人還挺搭的。算了,君子不奪人所愛!
張湛藍雖在她身側站著,卻將她臉上的表情一覽眼底,此時的心情是既無奈,又覺好笑。
無奈是對白三七的腦袋無奈,好笑是他張湛藍竟然也有跟小姑娘“搶人”的一天......
“這是哪兒?”白三七的注意力終于轉移到了眼前莊子上。這山莊看著和皇莊有的一拼,但看著又不像是座皇莊。
“該不會你是變著法的帶我出來給莊子主人看病吧?”
她說完,身后便穿來一聲笑聲,尋聲望去,見黎正掩著嘴,臉上還有受不住的笑意。
見白三七蹙眉看著他,便道;
“對不住啊,姑娘,一時沒忍住?!蹦┝诉€說了句,“這是公子的山莊?!?p> “你的?”白三七又是一臉震驚看向張湛藍。
“正是?!睆堈克{皮笑肉不笑的回。
白三七跟上張湛藍的步伐進了‘白鷺山莊’,一進門便問到了熟悉的藥草香,穿過數不清的門和回廊后,白三七和張湛藍站在了一個被他們稱之為“后山”的地方。
跟著東繞西繞的走了這么些路后,又暈又累的,實在是感覺不出她在哪兒。
當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坐在房中時,又被眼前這些藥草種類迷住了眼,毫無形象可言的猛喝了兩碗茶后,白三七湊近正慢慢喝茶的張湛藍身旁,
“我,可以看看那些藥材嗎?”
想要看人家的東西,先征得主人的同意,這一點禮貌她還是有滴。特別是對于藥材這類的物品,她是打心底的敬重,試想一下,要是這尸檢沒有這么多品種的藥材,那得有多少人死于各種的疑難病癥。
藥材的奧妙之處不僅僅是因為它們自身,還有不同組合而成的不同藥效。
她這一問,讓張湛藍倒是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瞧了白三七一眼,而后輕輕頷首。
征得同意后,白三七像只花蝴蝶一樣的流連于藥草中間。興奮的絲毫沒發(fā)現(xiàn)張湛藍正探究的看著她的雙眼。
“既是如此喜歡,又為何裝作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
張湛藍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嚇她身子一個傾斜直直往地上倒去,本以為張湛藍會扶她一把,沒想到啊沒想到!張湛藍那狗東西竟然看著她摔在地上,雙臂環(huán)xion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疼嗎?”
白三七一邊忍著屁gu疼,一邊在心里罵著眼前這個偽君子。
“看樣子是沒事,沒事就起來別弄臟了地板?!?p>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沒事了?”白三七氣鼓鼓的爬起來,瞪著張湛藍,“我一黃花大閨女就這么摔地上了你也不扶一下,也太失風度了!”
張湛藍失笑,“你一黃花大閨女難道就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