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院中最精通小兒病癥的是王太醫(yī)王學尓,而最精通女子內(nèi)癥的則是李太醫(yī),也就是白三七的師兄李致禮。
白術(shù)首先安排她跟著的是王學尓,王學尓這個人比張湛藍大個一兩年左右,但是說話實在是太過沉悶了,今兒白三七聽他說病理的時候差點睡著了......
午飯時間,白三七依舊是一個人吃。今兒的飯菜不錯,白三七搓著吃的圓不溜秋的小肚子出了太醫(yī)院的門,想著到處轉(zhuǎn)悠放一下風。
才轉(zhuǎn)悠了一會兒,便看見了站在兩步距離外的張湛藍,正猶豫著說什么還是罵什么,正巧的看見了宮中的馬醫(yī)領(lǐng)完藥材回去,突的想到府上那匹馬,也沒管張湛藍在不在直接將人叫住。
馬醫(yī)張良今兒的事有點多,若不捉緊時間恐怕天黑都完成不了今天的事。正抱著藥急急往外走,便被一個軟糯的聲音叫停了腳步,一腔郁悶的火氣,在見到白三七那一眼全然消散。
這是太醫(yī)院改革來的第一位女醫(yī)啊,怎么也得溫柔點對待啊不是?
“白女醫(yī)有事?”
“是有事想向張馬醫(yī)請教一番。”
“白女醫(yī)不妨直言?!?p> 聞言,白三七也沒再扭捏,將府上馬兒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良。
張良前期還仔仔細細的聽著,但是越聽覺得越不對勁,越聽覺得越難解釋,臉上不免多了幾分尷尬......
天曉得,他要怎么開口以何詞匯才能向一個姑娘家解釋清楚,他家馬兒那不是病呢?
正愁著怎么回答白三七的問題,身側(cè)一個聲音將他從水深火熱中救了出來。
“張馬醫(yī)今天事多,恐怕無法解釋你問的問題,不如就由本院使告訴你?”
見張湛藍走近,張良感激看了他一眼,
“宮中馬房今兒確實忙,既然張院使愿意給白女醫(yī)你分析這個病理那張良便退下了?!?p> 在白三七苦大仇深的表情下,張良朝張湛藍行了個禮,退下。
真是陰魂不散!
白三七見了張湛藍轉(zhuǎn)身就走,那日在望江邊的一幕幕似在眼前重演,她才沒這個心思再去跟他說話!
正準備挪腳離開,卻聽見張湛藍漫不經(jīng)心的說,
“不想救你家那只馬了?”
白三七停下腳步,對?。∷且獑柌∫虻?!要是真的因為他們兩個的矛盾導(dǎo)致小馬病情的惡化,那可得不償失??!
“那您要不要說嘛?”白三七說。
“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張湛藍挑眉,看著白三七的表情逐漸溫順才開口,
“跟我來?!?p> 白三七沒問張湛藍要帶她去哪,橫豎這在宮中,難道張湛藍膽大登天要對她圖謀不軌嗎?
不過,看他轉(zhuǎn)身時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是真的。
看著身邊的環(huán)境不再是她熟悉的太醫(yī)院,白三七眉頭緊蹙。
這王八蛋到底要帶她去哪里啊???
張湛藍負手走在前頭,時不時聽一下身后的腳步聲,確定人還在后頭跟著后,嘴角微微揚起。
“到了。”
張湛藍推開一處門,帶著她走了進去。
空曠的室內(nèi)就一張寬寬的木質(zhì)板凳,她和張湛藍立于一旁。不一會兒,有人從外面推門進來,看到他們站在室內(nèi)也沒驚訝,只禁聲作揖,隨后便將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奴才推倒在板凳上綁好。
奴才猛烈的掙扎著,要不是嘴巴被堵上了,恐怕此時的慘叫聲早已喧天。
張湛藍用余光看了眼白三七,見她一臉淡然的看著毫無意識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這樣的心大讓他無比的期待她接下來的反應(yīng)。
幾人將押進來的奴才綁好后,年紀稍長的公公拿出一把鋒利的剪子,在蠟燭上燒了幾遍,直到快好時,他才沉聲讓一旁的人將那奴才的褲子脫下。
此時的白三七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脫到最后,那奴才某處部位顯露在空氣中時,她才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她雖然沒見過男子的那個啥啥啥,但是!她明白那個部位有啥啥啥?。?!
極其壓抑著自己的聲帶驚呼了一聲后,白三七用雙手緊緊的捂著了自己泛紅發(fā)燙的臉,不去看眼前發(fā)生的一幕。
混蛋!死變態(tài)??!竟然帶她來看男子的下體!!!要不這么多人在看著,她絕對要罵死他!!
罵的死死的動都不能動的那種?。?!
張湛藍一臉戲謔的看著白三七,若不是室內(nèi)的血腥味太濃,他還想等她自己將手放下,好好欣賞欣賞她泛紅的臉。
“張院使?!睘槭椎墓疽馑^去看一眼那個奴才。張湛藍抬腳走過去,看了一眼疼暈過去的奴才,再把脈。
接過那位公公的手帕一邊擦手一邊緩聲,
“還活著,去復(fù)命吧?!?p> “是?!蹦枪鲩T,剩下幾人將暈死過去的奴才抬了出去。
一陣聲響過后,室內(nèi)回歸寧靜。
“......張湛藍?!卑兹咴囂降慕辛寺?,但......并沒有人回應(yīng)。
難道張湛藍那王八蛋扔下她就走了???
心一急,她立馬將手拿了下來。
入目的是張湛藍放大版的臉,“?。 卑兹咭宦曮@呼往后倒。張湛藍眼疾手快的將她的腰扶著,免了她一頓肉痛。
“你是不是有病?。〔恢廊藝樔藭標廊藛幔?!”
被嚇了再嚇的白三七是真的惱了,扯著張湛藍的衣領(lǐng)站起來站穩(wěn)就開始罵,但張湛藍心情似乎挺好,完全不受她這頓罵的影響,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衣領(lǐng)淡聲,
“不知道?!?p> “你!算了!不跟你說??!快帶我去看馬!”
還要看馬?挺執(zhí)著??!
張湛藍一臉淺笑的走在前頭,到了宮中馬房,張良和其他的馬醫(yī)在忙碌著沒空理他們。
兩人走到一匹馬面前,白三七看了一眼,那馬長的比她還高,看樣是匹成年的馬了。
難不成這成年的馬也會長瘤子??
白三七正想著,便聽見張湛藍命在馬房里收拾的奴才將馬的腳抬起來,。白三七張望著,但她站的角度好像沒看到些什么,正想著要不要換個位置看便感覺手臂位置一緊,回過神她已被張湛藍拉到他站的位置上。
“過來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