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那天白三七非常的閑,一個人跑到了竹林子里放空。才剛坐下,身后樹葉聲開始沙沙作響,回眸看見鄧穎兒眼角掩蓋不住的是失落。
鄧穎兒走近她身旁,臉上帶著不明所以的淺笑,
“怎么,看到不是你想見的人很失望?”
白三七確實以為是張湛藍來找她,見鄧穎兒走近,白三七立即退離了她好幾步遠,一來是預防鄧穎兒打她,二來是預防鄧穎兒陷害她,雖然她很想報上次的一巴掌之仇,但顯然現(xiàn)在并非是個好時機,于是和鄧穎兒打起了哈哈;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管你聽不聽得懂!我告訴你白三七,啊藍是我的!”
啊藍?叫的還真親切!
白三七白了鄧穎兒一眼,本著吵架輸人不輸陣的思想怒懟,
“我也告訴你鄧穎兒,本姑娘喜歡的不管是什么家世都會迎難而上,但若是本姑娘不喜歡了的,管你什么紅黃藍綠紫,老娘都不在乎!”
她才剛說完,鄧穎兒便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她,白三七察覺不妥,轉身便看見冷著臉的張湛藍。
四目相對間,白三七便得出了個結論,就是:她要完了?。?p> “鄧醫(yī)女,你家來人找你?!?p> “我家?”
鄧穎兒聞言很不情愿的走出竹林,小竹林里頓時只剩下張湛藍和白三七兩人。
“我好像聽見師兄在叫我!”白三七說著往竹林外走,走到張湛藍身旁時被張湛藍攔下,
“李致禮在院使室和你祖父在喝茶?!?p> “我...我不管就是師兄在叫我!”被拆穿的白三七眨巴了一下眼睛,正想越過張湛藍這道障礙往外走,一個天旋地轉她被張湛藍抵在了竹子上,一邊用臉蹭著她的脖子,一邊重復著她的話;
“‘老娘不在乎?’嗯?”
“你你你聽錯了!”白三七只覺現(xiàn)在一陣酥軟,而這陣酥軟給她一種把持不住便會親上去的錯覺......
“是嗎?”張湛藍換了一邊繼續(xù)蹭著她的脖子,感受到白三七的呼吸變的急促,張湛藍才松開她,食指在她嫣紅的臉上一點,“你的身體比你誠實。”
“......”
白三七跟著他出了竹林,便福安被請到南霞宮。
本以為是夏暮白病了,但是并不是,而是夏暮白有事拜托她們。繼上次對徐院使高大形象的破滅后,白三七對徐院使這個人并沒有什么好感,聽說這次的事跟他有關,白三七想也不想就接下了。只是半路被張湛藍這廝攔下了。雖然很不爽,但是當她問張湛藍他怕不怕家里人被連累時,張湛藍的神情是滿臉的不在乎。
白三七以為,張湛藍和家里不和也不過是拌嘴吵架的不和,并沒有想到這其中的淵源竟是這么的深。
正月初十二的夜里又下起了下雪,這晚恰巧是白三七作為御醫(yī)第一次單獨當值。而這晚的經(jīng)歷讓她永生難忘。
“白御醫(yī)!!快!西六院的儞太嬪快不行了!”
白三七聞言立即收拾好藥箱,跟著帶路的婢女急忙忙的趕到西六院,緊急檢查了一番,見儞太嬪的瞳孔開始擴散,便學著張湛藍之前那樣施針救人,但最終無果,儞太嬪還是去世了。
許是接受不了這一結果,又或者是看白三七太年輕,儞太嬪身邊的婢女將儞太嬪去世的傷心都發(fā)泄在了白三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