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七捧著粥咕嚕咕嚕的喝下肚,對在旁邊嘀嘀咕咕跟只蒼蠅似的心兒視而不見。
“小姐你到底了有沒有聽我在說話??!”心兒惱了,聲音提高了一個調(diào),臉上表情卻是可憐巴巴的看著白三七。
白三七放下手中的空碗,拿起一旁放著的帕子不急不緩的擦了下嘴角才回答心兒的話,
“你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想告訴我張湛藍心里有我是嗎?”
“對啊,張公子這一系列的行為難道不足以說明嗎小姐??”
心兒無奈的一攤手,白三七自嘲一笑,
“要是他詢問作息只是為了準確我病因呢?這是大夫的通病,只是詢問,并非關(guān)心。再說,我并沒有感受出來,張湛藍心里有我?!?p> “可別說了,小姐你昨日醒醒睡睡的怎么能感受人家張公子心里有沒有你呢。”
白三七看著心兒瞇了瞇眼,
“張湛藍是不是給了你什么好處?你這么替他說話?”
“好處倒沒有......”心兒委屈巴巴的噘嘴,“張公子他威脅心兒,說要是心兒不把主子照顧好,他就跟老爺說把我趕出去!”
呵!這語氣倒像是張湛藍說的話。還記得上次紀雙雙跟她說的,她說‘張湛藍這個人啊,看著像文質(zhì)彬彬的儒雅之士,但是他內(nèi)心是個殺手,心狠手辣的殺手?!?p> 當時她還不覺稀奇,畢竟這個世上確實有那么一類人的存在,既是英雄也是刺客。如今看來啊,這張湛藍還真是卑鄙!他倆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就敢威脅她的貼身丫鬟了!
想到此,白三七氣打一處出,當即輕哼了一聲,
“他算哪根小蒜苗,我的人我要留就留!”
聞言,心兒點頭,
“可是心兒覺得張公子當姑爺也不錯?!?p> “我現(xiàn)在就去找個人把你嫁了??!”這心兒怎么能比她還缺心眼呢?是她平時對她不夠好嗎???白三七驟然起身,一臉怨氣的往門外走去,心兒追了上去,挽著白三七的手臂,
“別呀小姐!心兒錯了!心兒再也不亂說話了!”
就像白術(shù)說的,白三七啊是病的快好的也快,在府上歇息了兩日后,白三七又回了太醫(yī)院當值。她這才剛走進太醫(yī)院的門,白術(shù)就派程芯將白三七請到了院使室說話。
程芯是新來的見習(xí)女醫(yī),玉熏離開太醫(yī)院后,便被安排在了白術(shù)的身邊學(xué)習(xí)。想起玉熏,白三七又想起了陶靈,想起了過往的點滴,一樁樁的往事浮現(xiàn),讓她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
對于陶靈,白三七倒覺得沒有什么惋惜不惋惜,想念不想念。可對于玉熏就不一樣了,玉熏在她被排斥的時候給過她溫暖,要不是因為玉熏離開的時候她正好在白鷺山莊,她倒想好好的跟玉熏道個別。
院使室里,只有白術(shù)在,徐院使被皇上休職,張湛藍不知道去了哪里。
“祖父,你找我?”見沒外人,白三七也沒那么拘謹,直接的稱白術(shù)為祖父。
白術(shù)聞聲,搖頭無奈的瞪了白三七一眼,道,
“明日秋獵,原本是讓關(guān)御醫(yī)隨行的,可今日關(guān)御醫(yī)突然病倒了,女醫(yī)這塊現(xiàn)在就只剩你了,所以打算讓你補上空缺?!?p> “什么?!隨行秋獵?!”
白術(shù)點頭,
“是,你要帶的東西我已經(jīng)讓老何著手準備了,等你當值完回去再查看一下有沒有需要補上的補上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