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請坐?!?p> “坐什么,我還要去前頭領(lǐng)膳食呢。”不等曾希明反應(yīng)過來,白三七徑直往前頭領(lǐng)膳食的地方去。曾希明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欸!姐姐!你等等我?。 ?p> 白三七捧盛有膳食的盤子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抱怨曾希明,
“你今兒怎么這么奇怪,是不是做了虧心事怕我知道?”
“我倒是想找一件虧心事做一下,可惜沒有啊!”曾希明跟了上去,走在白三七的外側(cè),那走路的姿勢極為搞笑,不過細看倒是像在遮擋些什么。白三七瞇著眼看了曾希明一眼,曾希明回了她一個特別勉強的微笑。下一刻,白三七突然停下了腳步,曾希明沒反應(yīng)過來仍往前走著。
視線沒了曾希明的阻擋,白三七清楚的看到張湛藍和厲薇并肩站在太醫(yī)院的帳子前談笑風聲。這一幕猝不及防的撞擊著她的心臟,那是一種持續(xù)且漫長的疼......
“姐姐,別看了,我們用膳吧?!?p> 白三七收回了視線,按照曾希明給她安排的位置,背對著太醫(yī)院的帳子而坐。
“姐姐你還好吧?”曾希明坐在她對坐小小的問了聲。
“嗯。”白三七抿唇輕輕的應(yīng)了聲,“其實......你也不用這么刻意的讓我回避這些?!迸略C髡`解她的意思,白三七頓了頓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同一個太醫(yī)院的難免會遇見,總是躲著也不是辦法......起碼這段時間,我還是得面對他不是嗎?況且若是想平息這些閑言碎語,就應(yīng)當,應(yīng)當表現(xiàn)的更加坦蕩些......”
“雖然我覺得你說的可行,但是這事吧你應(yīng)當去找個女子分析分析更加妥當些,畢竟我是一個男子有些方面可能想的不是很周全,若是別人倒沒什么,但是事關(guān)到姐姐你的話,我真的不敢亂說。”
曾希明拿起筷子將視線放在自己的膳食上,一會兒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天吶!”
“怎么了?”白三七也看了一下自己的膳食,也跟著驚呼,“紅燒肉?。。∥业膼郏。?!”
來這秋獵不知吃了多少頓雞牛羊,雖然牛羊平時吃的不多,但是這會兒她也不想吃了。忽然看見了一頓紅燒肉,那簡直就是人間美味人間的精品啊?。?!
這頓飯雖然前奏并不太美好,但是多虧了紅燒肉的存在,白三七吃的特別的多,特別的香。
“對了,姐姐你今晚是要當值吧?”
聽曾希明這么一說,白三七才想起自己今晚要當值的事。
“是呢!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回去拿件披風就去太醫(yī)院坐診了?!卑兹咄鶐ぷ拥姆较蜃吡藘刹交仡^吩咐曾希明道;“你今晚就別陪著了,好好睡一覺?!?p> “好嘞姐姐!”
曾希明這個家伙,一聽說今晚不用他陪著熬夜就跑的比兔子都快。白三七收回視線,剛回身就被一個侍女打扮的姑娘潑了一身水,
“呀!這不是白醫(yī)女嗎?噢?現(xiàn)在是不是要改口叫你白御醫(yī)了?”那侍女自顧自的說著,白三七在腦海里按著她的臉尋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這號人物,于是,她本著人類最原始的好奇問,
“不好意思這位姑娘,請問你是??”
“......”那姑娘臉頓時拉的二丈長,本來信誓旦旦的覺得白三七會記住她,沒想到反而反過來問她她是誰......
“我是靖王妃的貼身女使!白御醫(yī)還真是健忘,這么快就忘記自己勾搭過靖王爺一事了?”
“確實,我對那些不真實發(fā)生的事情可從來都不記。”白三七嘲諷的回了一句,那侍女一聽可就閑不住了,
“你是記不得了!可不代表別人記不得!如今這個就是教訓(xùn)!哼!”
那小宮女說完,洋洋得意的離開了‘案發(fā)現(xiàn)場’,就連‘兇器’——盆子,也忘了拿走。
看著小宮女走遠,白三七低頭看了眼自己濕了一半的衣裙頓感無力,又有些煩躁。
開始想著回來拿一件披風便可回太醫(yī)院,現(xiàn)在還要換一身衣裙才能去,唉......
不過這還不是讓她崩潰的,真正讓白三七崩潰的是,她另一套的御醫(yī)服竟然不見了!她帶來的衣裳本就不多,御醫(yī)服帶了兩套,醫(yī)女服帶了一套,自己的衣裳帶了一套那就沒了!
現(xiàn)下要去當值,自己的衣裳是穿不了了!白三七坐在床榻上回想著自己的御衣服到底去了哪兒......
思來想去,她就把衣裳洗了晾掛在這兒,怎么就不見了呢??
罷了!當值的時間也快到了,就先拿以前的女醫(yī)服穿著吧!白三七飛快的換好衣裳系上披風出門,剛踏出帳子門一步便又被一個姑娘攔住,不過那個姑娘跟潑她水的姑娘不是一個穿著,看衣裳的樣式應(yīng)該是宮里的宮女不錯。
“白御醫(yī),我家娘娘身子有些不爽利。聽聞白御醫(yī)對女子病癥有一定的見解,娘娘想邀你過去說說話。”
聞言,白三七撓了撓脖頸,
“請問,您家娘娘是?”
“是寧妃娘娘。”小宮女說道。
寧妃,葉將軍的妹妹?早前聽紀雙雙和夏暮白說過這位的事,在白三七的印象中這位可不是個什么善茬的主兒,上會也以身體不適為由將她在御花園攔住,今兒請她就只是看病這么簡單?
白三七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對那女使道;
“姑娘稍等,我尋了徒弟一塊前往。”
“欸,御醫(yī)......”宮女想將白三七的手拉住,但白三七走的飛快只得跟上,“御醫(yī)還是別找人了快些去吧,要是因此耽誤了讓娘娘怪罪下來可沒你好果子吃啊!”
白三七快步向前走理都沒理她的將曾希明從帳子扯出來后才跟著那宮女走。
“我說姐姐!你進帳子前就不會先問一聲好歹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我雖然是男子但也是嬌貴的男子你不能......”
“行了行了!我保證下次不這樣了!”白三七看了帶路的宮女一眼,壓低聲音,
“這不是事出有因嗎,要不是怕她們?;游乙膊毁Q(mào)貿(mào)然的去找你?!?p> “什么花樣?”曾希明貓腰往前悄悄的看了那宮女一眼,發(fā)現(xiàn)沒認出來是誰家的又貓著腰回到白三七身旁,“這是哪兒的宮女??”
白三七正張口,見那宮女突然回頭看她們瞬間閉上嘴。那宮女見兩人還在后面跟著自己便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帶路,。
“寧妃的?!?p> “寧妃?她想害你?”曾希明猛捉著她的手臂,“我們逃吧!命要緊?。 ?p> “誒誒誒......松開!”白三七將曾希明扒拉著她的手拿開,“這萬一是真的病呢?皇上要是怪罪下來,不也是一個死?”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曾希明這句話聲音有些大引得前頭的宮女回望了一眼,兩人賠笑,等她回過頭又恢復(fù)一副哭臉,
“你是曾家的人他們不敢拿你怎么樣,要是等會進門情況不對,我就說有事讓你去辦?!?p> “那你怎么辦!不行!要是她們趁我離開把你殺了呢!不行不行,我不能走!”
曾希明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眼看快到后宮嬪妃們的帳子,白三七又道,
“你不走怎么找人救我,要是她們?nèi)硕嗄氵@小胳膊小腿的也救不了我啊!”
“你別看我小胳膊小腿的,我可是男子我勁兒大的很!總之!我不走!”
曾希明說的大義凜然,然而進了帳子后又是別一番的景象......
“她的胳膊,比我兩條胳膊還粗......”
曾希明躲在白三七身后嚇的直咽口水,別說曾希明就是白三七自己也看蒙了,寧妃不過是要對付她一個女子用的著找了個如此粗壯的媽子來......來鎮(zhèn)她嗎......
“本宮每到秋日便覺頭疼乏力,聽聞白御醫(yī)出生醫(yī)家,又是白院使的親孫女,想必醫(yī)術(shù)也是一樣了得。”
“恐讓娘娘失望了,下官不過是太醫(yī)院初出茅廬的新人,醫(yī)術(shù)了得實在不敢當。”
白三七和寧妃說話之際,那媽子已經(jīng)站在了兩人的身旁,一臉兇神惡煞的站著。
“白御醫(yī)自謙了,把脈吧。”
“是。”白三七從曾希明手中接過了藥箱,朝曾希明擠了擠眼睛,隨后進了屏風后頭。
寧妃看了她一眼垂眸將自己手臂放在桌上,白三七朝寧妃行了個禮,跪在地上把脈。忽然,寧妃拿起了一條手帕捂著她的鼻子。
是迷魂香!
這是白三七暈過去前腦子里想到的話。
“白御醫(yī)?”寧妃將那帕子放好,推了白三七一下確認她昏迷了后吩咐道,“白御醫(yī)暈倒了,你們將她抬出外面的椅子上睡一小會兒吧。”
“是。”
曾希明在屏風外聽說白三七暈倒了便覺得不妥,打死他都不相信白三七是暈倒!一定是寧妃使了手段!
宮女們七手八腳的將白三七放在椅子上,曾希明看了白三七一眼,對屏風行禮,
“請娘娘恕罪,白御醫(yī)最近為太醫(yī)院的事多有操勞,沒想到這就暈倒了?!?p> “無妨,本宮也體諒白御醫(yī)的辛苦,就讓她在這兒睡一會吧!”
“這,恐怕會打擾到娘娘歇息,還是讓小的出去找人抬回白御醫(yī)的帳子安置吧?!?p> 曾希明繼續(xù)道,屏風后頭傳來一聲冷笑,她身旁的宮女發(fā)聲,“誰給你的膽子做起寧妃娘娘的主來了!”
“做主不敢,小的只是擔心影響娘娘歇息。”
“娘娘說了不影響就是不影響,你是聽不懂話了是嗎!”宮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