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佳如愿在周日早上8點,坐上了飛往C市的航班。
一路上她都憂心忡忡,她既迫切的盼望著,又極度的擔(dān)心和不安。
下了飛機,她匆匆打車前往原來租的公寓。
因著這張臉是大明星梁欣的緣故,她只能用鴨舌帽、大墨鏡、黑色口罩全副武裝起來。
助理代替她叩開門。
來開門的是她的室友王欣夢。
室友一臉錯愕地看著這兩個陌生人。
“請問你們找誰?”
助理按照陳佳佳事先的吩咐應(yīng)答著。
“我們找陳佳佳?!?p> 室友變得警惕起來,死死地握住門把手。
“你們找佳佳干什么?”
“我們是與她合作的英語翻譯公司的同事,最近有新的工作任務(wù),可是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她,請問你有她的消息嗎?”
室友仍然面露懷疑,不過還是松了口。
“她受傷進醫(yī)院了?!?p> 在聽到“醫(yī)院”兩個字時,陳佳佳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她的手心開始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
她聽到自己悶悶的聲音。
“她是怎么受傷的?在哪家醫(yī)院?”
室友被這個突然開口說話的人嚇了一跳,不知怎的,她越發(fā)緊張起來。
“她…她之前被微波爐碎片炸傷了腦袋,現(xiàn)在在XX醫(yī)院?!?p> 陳佳佳不管不顧地沖出單元樓,叫了車奔向醫(yī)院。
她的腦海中回響起微波爐烹飪完成那一秒鐘的“嘀嘀”聲,這是她最后的記憶。
來到病房前,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一步一步接近門口。
明明真相就在她眼前,明明剛才是那般急切的心情,但這一秒,無窮的恐懼包圍住她,她害怕得顫抖起來。
她哆哆嗦嗦地伸向門把手,指尖傳來金屬的冰冷觸感,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她卻花了很長時間來完成。
她嘗試著轉(zhuǎn)動門把手,可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重復(fù)了幾次也沒能成功。
好不容易追上她的助理氣喘吁吁地跑到她身邊。
一來便看到她這般失神落魄的模樣。
助理伸手覆上陳佳佳的手,幫助她打開了病房的門。
陳佳佳清楚地看見眼前同夢里如出一轍的場景。
那個仿佛瓷娃娃般躺在病床上的自己,那個渾身遍布機器的自己,甚至連此時此刻的消毒水味都是那樣的熟悉。
只是現(xiàn)在的病房里多了一個人,一個同她長得極為相似的女人正握著她的手,淚眼婆娑地望著她。
見她們闖進來,那個女人立馬用手抹了抹眼淚,起身詢問她們的身份。
她正是陳佳佳的母親。
看到自己的母親憔悴的面龐,已然凹陷的雙頰,滿布紅血絲的雙眼,以及多出來的無數(shù)白發(fā)。陳佳佳的心揪著痛的不像話,她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溢出眼眶。
她張著嘴巴無聲無息地哭著,僅存的最后一絲意識讓她拼了命的忍住不與母親相認(rèn)。
“伯母您好,我們是陳佳佳以前的同事,特意過來看望她的?!?p> 她聽到助理禮貌地回答著母親的問題。
母親與她們握手表示感謝,陳佳佳激動地握住母親的手,久久不愿意松開,這是她能感受到的來自母親最真實的溫度。
又你來我往地寒暄幾輪后,陳佳佳轉(zhuǎn)頭交待助理去調(diào)查清楚爆炸事件的具體情況,并且回公寓取來她裝有銀行卡和其他重要財物的包。
病房里只剩下她和母親,還有自己毫無意識的身體。
助理走后,她摘下所有的偽裝,走到母親身邊輕聲安慰著。
她懷疑這次的微波爐事件并不是意外,聯(lián)想到今天室友的種種奇怪反應(yīng),她相信背后的真相絕對不簡單。
在她完全弄清楚事實真相之前,她打算暫時隱瞞母親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不想給母親帶來任何潛在的危險,更何況她所經(jīng)歷的事情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正常人的認(rèn)知。
只有等一切水落石出以后,她才能安心地回到這里,回到母親身邊。
顧家青悠
不知道大家會不會有這樣的經(jīng)歷。 偶然去到一個全新的地方,卻感覺無比熟悉,甚至清楚地記得它曾在夢中出現(xiàn)。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前世記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