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曜在許家跪了一天一夜,吳煜棲站在一旁沒有任何言語。
她很心疼自己地兒子,但她也希望齊曜在面對錯誤時可以勇敢的承擔(dān)。
齊曜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吳木夕去扶跪了一晚上的齊曜。
齊曜的重力把吳煜棲拉了下來,齊曜的體重比吳煜棲重的多。所以,吳煜棲現(xiàn)在根本拉不動齊曜。
齊曜被拉到一半又坐了下來,他痛的臉皺的很苦瓜一樣。
“嘶,媽呀,好疼。”
齊曜艱難的開口,腿上的疼痛已經(jīng)讓他全身無法正常使用功能了。
吳煜棲聽到兒子的話,心疼的像被人揪了起來一樣,喉嚨里很是苦澀。
齊曜跪了一整夜,膝蓋都快要跪出血來了。已經(jīng)由酸痛逐漸變得沒有感覺了,齊曜現(xiàn)在站都站不起來。
吳煜棲打了一個電話給秘書,許家夫婦故意不起床,自己又拉不動兒子,只能讓秘書來一趟了。
“小陳,你來一趟,我在許總的別墅里?!?p> 小陳接到電話后有點吃驚,今天不是周末嗎?吳總不是要陪兒子嗎?這一大清早的,為什么吳總在許總家?
小陳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他搖了搖頭,豪門真是不懂。
打完電話,吳煜棲看了看還是緊閉房門的許家夫婦,皺了皺眉。
看來,這關(guān)系要緊張一陣子了。
“阿曜,這次你可要長記性了?!?p> 吳煜棲拍了拍齊曜的頭,再敢這樣,就打爆他的頭。不,吳煜棲可不舍得。吳煜棲很愛齊曜,從小齊曜就和吳煜棲相依為命,感情自然更深一點。
齊曜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吳木夕的房間,她,起床了嗎?
吳木夕,我想對你說,對不起,還有,以后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
還有,吳木夕你把我胳膊咬得好疼,都流血了。如果這能讓你同情亦或是解氣的話,我都可以接受的。
吳煜棲看齊曜什么話也不說,只是緊緊的盯著吳木夕的房間。
嗯,心里產(chǎn)生了深深的疑惑。齊曜這性格,他不是會惹事的人,也不是不尊重人的任??蓞s對吳木夕如此這般,肯定有“奸情?!?p> 吳煜棲在心底埋下了八卦的種子,好小子,看我等會怎么盤問你。
小陳把車停在了許億乘別墅外面,走了進去。當(dāng)看見公子正跪在許總的客廳里時,小陳真是大跌眼鏡。
本以為這是老板的八卦,沒想到這是公子的八卦。唉!豪門真是花樣多,老夫看不懂。
小陳和吳煜棲一起把齊曜搬上了車,小陳的內(nèi)心不禁開始編劇本??稍趺匆蚕氩煌?,怎么也沒道理。
齊曜到醫(yī)院簡單處理了一下腿上的傷,看來最近一個星期都要拐著走路了。
這樣真不好,這樣就不能陪吳木夕上學(xué)了。
齊曜心里很不好受,他跪了一晚上,她也沒有出來看一下。無情的女孩,你就一點也不心疼我嗎?
齊曜的胳膊被吳木夕咬傷了,但因為穿著外套,也就沒有看到。
從醫(yī)院出來后,齊曜被小陳和吳煜棲扶著上車回家。
齊曜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他一進去就躺在了床上,好累。身累,心也累。
“阿曜,你先睡一會,我晚上回來再收拾你?!?p> 吳煜棲充滿威脅的聲音響在耳邊,真的好煩,齊曜把頭埋進被子里。
齊曜跪了一個晚上,確實困了。他躺在床上,但就是睡不著。
吳木夕哭的樣子,吳木夕不哭的樣子,吳木夕咬他的樣子,吳木夕醉了的樣子。齊曜沒有細(xì)看,但她很安靜,齊曜慢慢回味。
忍不住嘴角勾了起來,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酒醒了沒?齊曜突然很想見吳木夕,吳木夕,如果我向你道歉的話,你,會怎樣?
齊曜突然很緊張,很想見到吳木夕。
他猛地跳下床,卻由于傷痛又跪在了地板上。他艱難的穿上鞋子,一瘸一拐的出門。走到吳木夕的家門口,齊曜停了下來。
思索了一下,齊曜坐在吳木夕門外的大樹根上。他發(fā)了一條微信給吳木夕。
“吳木夕,可以下來一趟嗎?”
微信發(fā)過去了七八分鐘了,齊曜還是沒有等到吳木夕的微信。
他緊張的皺了皺眉,吳木夕是不是不想理我了?突然之間,齊曜很害怕吳木夕的疏離與傷心。
吳木夕,對不起,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齊曜在心底卑微的哀求吳木夕,但還是沒有等到吳木夕的微信。
齊曜這個混世大魔王,貴家公子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如此無措。不!是人生第二次,第一次是在昨天,吳木夕不哭不鬧卻很傷心的時候。
齊曜又給吳木夕發(fā)了一條微信,“吳木夕,下來,我有事跟你說?!?p> 這時吳木夕回的很快,在兩分鐘以后。
“無話可說。”
齊曜頓時生無可戀,鍥而不舍的“求”吳木夕下來。
“吳木夕,你下來,我保證我再也不會逼你喝酒了。”
吳木夕看著微信,心里罵齊曜不要臉,這是威脅。吳木夕穿了鞋子就下樓,到樓梯口時,碰到了盧言。
“木夕,去哪?”盧言有點擔(dān)心,齊曜這個瘋子,要是看見了木夕能理智嗎?
“媽,我出去一趟?!辈恢趺?,吳木夕不想讓盧言知道她要見齊曜,她的一切只想讓葉寒之知道。
“木夕,小心點齊曜?!北R言提醒了一句,真的怕了齊曜了。
吳木夕感受到了一股冷意,她也怕齊曜,這個瘋子。
吳木夕把做模型的木棍拆了下來,防身用。吳木夕想好了,齊曜要是敢動她,她就拿木棍打斷齊曜的腿。
齊曜在大樹根下又坐了七八分鐘才看到吳木夕,幸好,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齊曜坐在大樹根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像一道風(fēng)景線,近距離看像漫畫里的少年。
不可否認(rèn),齊曜確實長得很好看,是除了葉寒之之外最好看的人。
現(xiàn)在的齊曜就像日本青春漫畫里的男主角,只看一眼就深深的被他吸引。
吳木夕信步而來,仿若青春動漫里的女主角,齊曜看紅了耳朵。
她,真好看。齊曜想起第一天見她時,她穿了一身天藍(lán)色的休閑服。
齊曜以為她和她媽媽都是看顏值和家世的膚淺女孩,便不知不覺的拍下了她那天的樣子作為證據(jù)。
現(xiàn)在想來,齊曜內(nèi)心歡呼雀躍,幸好拍下了第一天見她的照片。齊曜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很在意和吳木夕在一起的每個瞬間。
吳木夕停了下來,冷冷的說,“有什么事?”
看到吳木夕疏離的態(tài)度和吳木夕手上的木棍,齊曜的心里劃過一絲失落。
吳木夕,就這么不信任我嗎?
齊曜脫下外套,露出了昨日和今日都沒有清理的傷口,可憐兮兮的說了一句。
“吳木夕,我好疼?!?p> 吳木夕,我好疼,心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