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吃著面,突然停了下來,安靜的看著秦雅,像是在思考著什么,沉默了一會道:
“那你回家怎么和你爸解釋?你爸不是不許你吃那些燒烤?”
秦雅聳了聳肩長嘆一口氣,看著楚凡緩緩道:
“我爸能說我什么,最多撒個謊,很快就過去了,再不濟就挨一頓罵,倒是你,帶我吃烤肉還被那個扒皮打了一巴掌?!?p> 楚凡笑著搖了搖頭,邊上陸陸續(xù)續(xù)的走過不少客人,上次被楚凡打趴的那三人聽到楚凡遇到事緩緩起身走到楚凡旁邊。
那次的黃毛,頭發(fā)早就染回了黑色,還剃了個干凈的寸頭,顯得十分利索,楚凡見狀,抬起頭道:
“怎么了?還要來報復我?”
三人汗顏哪敢惹你?急忙擺手:
“我們哪敢,瞧您這叫什么話,我們就是聽說您有麻煩了,我們幾個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三人點頭道。
楚凡不解,自己什么時候碰到麻煩了?皺眉道:
“你們從哪聽我有麻煩了?我什么時候說過?”
“額...這不剛剛在那吃面,聽您被打了一巴掌,我們?nèi)瓦^來看能幫上什么忙,畢竟我們?nèi)郧案蛇^那種事,實在不好意思?!?p> 聽他們這話楚凡微微點頭,幾個耳朵倒是好使,隔了幾米遠還能聽到。
隨后擺手道:“沒事,就是誤會,我沒什么事,你們有事還是快去做吧,我能怎么樣?”
三人點頭卻留在原地不走,支支吾吾的在說些什么,楚凡也沒有注意聽,大口的吸溜著面,秦雅見狀打了楚凡一下,向楚凡使了個眼色。
你怎么就怎么笨?還說我是豬,人家還沒走呢。
楚凡一愣,見三人還在便笑問到:“你們?nèi)€有事嗎?不早點回去,明天怎么上班?”
三人不語,低著頭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楚凡稍有一絲不耐煩,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干嘛扭扭捏捏的?
見楚凡臉色不對,一旁的胖子突然開口道:
“其...其實,我們是來求你一件事兒的,就是上次自從您教育我們過后,我們知道錯了,但其實我們還沒有工作,這衣服是租來的?!闭f罷便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楚凡。
聽胖子說的話,楚凡點了點頭疑惑道:
“那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求職?我又不是什么大老板。”說著聲音便緩了下來,默默看著秦雅,自己不是什么老板,但她是啊,她爸不是開公司的嗎?
秦雅在吃面,見周圍氣氛冷了下來,抬起頭見四人都在看著自己,不由‘噗嗤’一笑:
“干...干嘛?我...還在吃面?!鼻匮艠O力的捂著嘴不讓嘴里的面噴出來,楚凡尷尬的轉(zhuǎn)過頭,自己臉上還沒消嗎?呆呆的看著站著的三人。
“其實...我們是想在王叔店里工作,我們王叔店里客人多,而且服務員就一兩個,我們就想來這兒...但是擔心您...”
楚凡立馬明白了意思,感情穿的這么正式是來迎接自己的,大笑起來,三人見楚凡大笑也不知道意思,畢恭畢敬的在站原地。
楚凡見狀眼淚不由笑了出來搖頭道:“你們倒是可以,不過你們不該來問我啊,不是應該問王叔嗎?怎么問起我來了?”
三人這才明白楚凡意思,原來是同意讓在這里工作了,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也要看您意思啊?!?p> “那你們?nèi)ズ屯跏逭劙?,我覺得沒問題,別把價錢要太高,做事得慢慢來?!?p>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我們?nèi)齻€新人絕對不會自傲,從最小的事情做起,我們會重新開始,謝謝大哥推薦?!闭f罷,黃毛便帶其余兩人走到柜臺于王叔交談起來。
“王老頭呢?出來出來!出來!”突然一個醉酒男子闖入店內(nèi)大肆叫喊起來,胡子拉碴的,左手還拿著兩只酒瓶,衣服略顯高貴,身上還戴著不少裝飾品,身材微微發(fā)胖,典型的暴發(fā)戶。
“王老頭,出來!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一套房還不愿意!今天我就砸了你這個店!”說著將手中的酒瓶扔向了王叔。
楚凡見狀立即起身,大步向男子走去,秦雅見狀立馬放下筷子起身跟上,男人喝的迷迷糊糊的根本意識不到危險,見楚凡要動手一旁的健碩男立馬拉住了楚凡:
“大哥大哥,這種事讓我來,不要臟了大哥您的手,我把他勸出去?!?p> 說著攬著醉酒男子便向外走去,誰料醉酒男人一把甩開了健碩男的手,怒道:
“干什么?你不是小月!讓小月來陪我!你這個貨色和狗做吧!”話還沒說完,只見醉酒男人‘嘭嗵’一聲踉在地上。
“小月是誰?這男的是不是走錯店了?”楚凡眉頭一皺疑惑的看著王叔,期望王叔能給自己一個答案,王叔倒沒有太大反應,反而靜靜的一笑。
指著地上的男子道:“他啊叫浦叢明,是個癡心漢,他嘴里的小月就是他喜歡的人,但人家不斷拒絕他,所以下班后都會去喝酒,一喝酒就會亂說話,你們啊也別在意。”
聽完王叔的解釋楚凡才意識到是自己著急了,差點還要找人家麻煩,尷尬的撓著頭笑了笑,秦雅見楚凡出糗不由一笑,豬怕都沒你這么沖動。
王叔看著醉酒男子搖著頭,微微的嘆了口氣道:“他來我們店快一年多了,天天來吃面,一天一次。生活倒有規(guī)律,直到他遇到了一個姑娘,便很快被深深吸引住了,瘋狂的追求那姑娘,而那個姑娘便是他口中的小月。
我記得是在七個月前,他向那位女子表達了愛意,但是被婉言拒絕了,之后便天天來我這兒等她出現(xiàn),每一次都激動的不行,我也鼓勵他繼續(xù)努力,他也不認輸,天天等待和她說上幾句話。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有一天那個女人突然不來了,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而浦叢明也再也沒有見過她,隨后天天是抑郁寡歡,大晚上的便來我這兒鬧,我倒也不怪他。”
楚凡聽后微微的點了點頭,倒是個癡情漢,但一直這樣,怕是對王叔影響不好,新客人說不定還真以為是王叔做了什么事兒,現(xiàn)在人家上門來討了。
只見楚凡扶起醉酒男子便將他拉到一邊,別說倒還挺沉,楚凡吃力的將他挪到了椅子上,那男人眼睛飄渺,瞄了楚凡一眼,嘴里含糊不清道:“黎月~”
黎月?就是他喜歡的人?楚凡也沒有太在意,緩緩調(diào)過身子,那醉酒男子慢慢的也睡了下去,歪在一邊,回頭見秦雅眼里充滿驚訝,震驚的看著楚凡,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楚凡一驚疑惑道:“怎么了?吃壞肚子了?”手在秦雅額頭摸了摸,沒感冒啊,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眼神都變了
剛要開口問,只見秦雅看著楚凡一字一句道:“黎月就是我親媽,我親媽就是黎月,快問他還知道些什么?”說著便走到男人旁邊,使勁的搖晃起來,男子被搖的左右擺動,活像一只不倒翁。
見秦雅情緒有些波動,楚凡立馬出手制止,一把摟過秦雅道:
“行了行了,找個東西讓他醒酒就好了,別搖了,再搖他就吐了。”
聽到楚凡的勸解秦雅一時緩不過來,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睡在椅子上的男人,王叔見狀不由一驚,皺眉道:“你是說黎月也就是那個姑娘,是你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