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時昌英這個便宜娘還是比較靠譜的。
時醴這么想著,將手上的信封撕開,拿出其中的信紙。內(nèi)容很短,只有一行桀驁不羈的草書,狂放肆意之氣撲面而來:
既已有把握,那就放心去做!
時醴深深凝視著信紙上的一行字,緩緩勾唇,“既如此,萬事俱備,也是時候擺脫這勞什子的身份了……”
……
夤夜寒涼。
御書房內(nèi),女皇正捏著鼻梁,舒緩著在燭火下批閱奏折的疲憊。
“咻——”
凌厲的風聲驟然逼近,女皇瞳孔睜大,滿目駭然。
一枚鋒利的暗器差之毫厘的擦過她的臉頰,深深釘入身后的龍椅中。暗處藏身的暗衛(wèi)驟然現(xiàn)身,將女皇牢牢護持在中間,滿室靜謐如同沸水滾入熱油,驟然翻涌沸騰起來。
“抓刺客……”
“快來人,有刺客!”
女皇撫摸著臉頰上劃出的傷口,雙眸猩紅陰鷙,顯出幾分癲狂,“敢刺殺朕,抓住之后,給朕將她千刀萬剮……”
“是?!?p> 姍姍來遲的御林軍首領(lǐng)跪地,帶著眾多士兵匆匆領(lǐng)命而去。
沉寂的皇宮驟然激起喧囂陣陣,無數(shù)密集的火光將漆黑的夜色籠罩進通明的光亮之中。
三皇女司長珠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跑進宮,待在女皇身邊噓寒問暖,安撫其受到驚嚇的心臟,盡顯作為女兒的恭遜孝順。
“還是珠兒最為貼心,”女皇正欣慰的拽著司長珠的手,面上陰鷙稍有緩和。
還未來得及說些什么,赤顏忽然匆匆跑了進來,失卻了平日的冷靜自持,面上是少有的糾結(jié)無措。
見女皇眉頭不悅的輕蹙著,顯然不愿開口的模樣,司長珠便先一步問道:“顏公公,發(fā)生什么事了?”
“陛下,”赤顏喚道:“方才鎮(zhèn)國公府派人來報,說是時小少爺遇刺,不治身亡……”
“什么?!”
女皇驟然站起,完全無法維持身為帝王的理智冷靜,沉聲詢問:“消息可屬實?有沒有派人驗過……”
說到這里,女皇的頭腦已經(jīng)冷靜下來,第一個就懷疑消息的真實性。
聞言,赤顏臉上表情更加難看,“已經(jīng)派人驗過,奴才親眼所見,人確實不行了。而且那刺客該是從皇宮跑出去那個,慌不擇路之下撞到時小少爺,這才——殺人滅口……”
“是嗎?那刺客可抓住了?”
“屬下們失職,未能阻止刺客服毒自盡?!?p> 赤顏說完,便恭敬的候在那兒,等著女皇下令。
畢竟也是多年在位的君王,女皇可沒那么好糊弄,鳳眸微瞇,稍稍沉吟后,直接道:“擺駕鎮(zhèn)國公府,朕要親自去瞧瞧小公子……”
到底是真亡故還是假計策,到時一驗便知。
……
女皇帶著眾多宮侍御林軍,浩浩蕩蕩的去了鎮(zhèn)國公府。
燭火通明的大廳內(nèi)此時一片肅穆沉郁,入目所及之處,管家仆從全都跪在地上,神色感傷,雙眸猩紅帶淚,儼然是一副死了主子的忠仆模樣。
女皇見狀神色微動,垂問起明顯是主事的趙思盈,眸中是假模假樣的關(guān)心,語調(diào)惋惜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