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zhuǎn)瞬之間,時醴便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臉上的表情,精致的臉龐格外軟萌無害,碧色眸中隱帶幾分失落,“好叭?!?p> 就在亓御以為還有什么下文的時候,卻見眼前的雌蟲低下頭,沉默地開始擺弄著自己纖長白皙的手指,只留給他一個毛絨絨的發(fā)頂。
瞧著分外乖巧。
時醴并未掩飾自己的失落,于是亓御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看眼前雌蟲情緒低落的模樣,就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亓御盯著時醴頭頂?shù)陌l(fā)旋,心中莫名涌出幾分愧疚。
可他從來就不善言辭,在一片凝滯的氣氛中,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找補。
視線無意識落在時醴的雙手上,腦中瘋狂思索著應該說些什么。
雌蟲的手白皙細膩,散發(fā)著玉質(zhì)一般的光澤,好看的叫蟲移不開眼。
亓御看著看著,莫名有些口干舌燥,禁錮在衣領(lǐng)之下的喉結(jié)淺淺滾動幾下,只是不知出于何種心思并未將視線移開。
便是這么無意識地盯著瞧了片刻,亓御突然感覺到腦中有濃重的困意上涌,強烈的困倦感來的氣勢洶洶,叫他抵抗不能,意識并未掙扎多久便追隨本能墜入到無盡的深淵當中。
細微的布料摩擦聲叫時醴把玩骨節(jié)的動作一頓,抬眸,便見面前坐著的雄蟲不知何時垂下了頭,細碎的藍灰色短發(fā)垂下,遮住了精致卻過于清冷的眉眼,顯露出意外的溫和恬靜。
坐姿依舊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
若非此刻緊閉著的漂亮眼眸,和輕到可以忽略的勻稱呼吸聲,任誰都不會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在睡覺。
薄唇無聲勾起,時醴伸手摁住座位邊上的按鈕。
隔板放下,頓時隔絕了前方司機窺探一切的可能。
做完這些之后,她站起身,走到亓御面前,微微俯身湊近,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伸出,拂去亓御臉上礙眼的碎發(fā),將雄蟲過于昳麗的面容展露出來。
如蔥般的指尖輕輕點了點雄蟲的鼻尖,沿著鼻梁挺直好看的弧度,慢慢向下,劃至蒼白緊抿的薄唇,頓住——
鳳眸半闔,碧色眸中漆黑的漩渦醞釀積蓄著,偏執(zhí)而瘋狂,手中的動作卻是溫柔而克制的,輕柔而緩慢地細細碾磨著雄蟲柔軟的唇瓣,直將原本淡色的唇瓣揉出了氤氳的血色,這才罷休。
然后湊近,在雄蟲此刻越發(fā)好看,近乎瑰麗的唇瓣上烙下清淺一吻,這才走到旁邊坐下,攬著雄蟲清瘦的肩膀,將其摟進懷里,動作輕柔卻強勢地,讓雄蟲的腦袋枕到了自己腿上。
始終旁觀時醴一切行為的系統(tǒng)連大氣兒都不敢喘,直到此刻才敢弱弱出聲:
[宿主,這個這個……]
說著頓住,指了指兩蟲之間過于親密的姿勢,[等亓御醒了,您準備怎么解釋?]
難道要說他睡著睡著,自己滾到你懷里去的?
貌似這個理由過于扯淡了吧!
它怕亓御醒了之后,跟時醴直接打起來,畢竟它家宿主這一系列動作,說一句調(diào)戲也不為過。
只是顏值高的過于離譜了,才叫原本該是猥瑣辣眼的畫面變了畫風,郎才女貌,瞧著格外養(yǎng)眼,也格外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