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只是極為罕見。
億萬分之一的概率,跟不存在有什么區(qū)別呢?
因此諾茨根本未曾放在心上,酒紅色的眸子半瞇著,笑得頗為放肆惡劣。
“祝你好運,閣下?!?p> 說完這些,諾茨便拉開距離。
雙手環(huán)胸,修長的手指支著下顎,薄唇勾起,好似整瑕地等著欣賞雌蟲臉上惱羞成怒的表情。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時醴的臉上并無一絲一毫被冒犯的惱怒,甚至那雙深邃的碧色眸子里,還帶著幾分叫他捉摸不透的笑意。
諾茨唇角的笑意一滯,莫名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丑。
而就在此時,看諾茨唱了半天獨角戲的時醴終于吝嗇地開了口。
雌蟲獨有的音色清越而磁性,其中笑意明顯,“諾茨上將,感謝您的祝福,愿蟲神保佑您……
說著還微微俯身,動作優(yōu)雅地行了一個蟲族的祝福禮。
做完這些,便轉(zhuǎn)身從容離去。
一舉一動,都帶著從骨子里浸潤的矜貴儒雅,越發(fā)襯托著他方才的挑釁是多么的幼稚且無禮。
諾茨心中無比憋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嘴角的笑意也維持不下去了。
陰沉著臉,腳下步伐加快,周身都彌漫著濃烈的兇煞之氣。
顯然被氣的不輕。
……
[宿主,你把男主惹惱了。]
時醴剛從軍部出來,正在街上慢悠悠地走著,聞言不甚在意地隨口道,“惱就惱唄,小學(xué)雞罷了,我還能怕他不成?”
說著,語調(diào)頗有些嫌棄地吐槽,“這屆男主不行啊,!”
“都說先撩者賤,他自己上趕著找氣受,我又怎么能不成全他呢?”
上次敢這么跟她說話的,墳頭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要不是看在亓御的面子上,她可不會如此簡單就放過。
但愿諾茨能長點兒心,別再來招惹自家宿主了。
系統(tǒng)心中默默祈禱著。
卻見時醴頓住腳步,神情若有所思地輕喃,“諾茨一般都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鮮少在軍部出現(xiàn),看他離開的方向,八成是去找亓御的——”
眉心輕蹙,直覺不會是什么好事兒,“看看他們在聊什么……”
……
諾茨此行確實是來找亓御的。
一路腳步匆匆,裹挾著滿身的兇煞之氣,對路過眾人畏懼的視線熟視無睹,招呼都不打一聲,熟稔地闖進(jìn)了亓御的辦公室。
房門被推開的聲響讓房間里發(fā)呆的亓御回過神,湛藍(lán)色眸子劃過幾分不自然,動作迅速地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夾,這才抬眸看向諾茨,“你怎么有空過來?”
“找你有事兒?!?p> 看見摯友那張臉,諾茨心中的郁氣消散不少。
隨意往沙發(fā)上去一靠,一雙長腿交疊,動作再隨意慵懶不過,“上次綁架案,跟在我身邊兒那個雌蟲,還記得嗎?”
亓御當(dāng)然記得,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過目不忘。
“是叫靳姚?”
亓御眉心微蹙,有些不解,“突然提起她做什么?”
“她是S級?!敝Z茨道。
他臉上一貫玩世不恭的笑意消失,眸光深沉,看著竟有些肅穆。
四目相對,亓御瞬間就領(lǐng)悟了諾茨想要表達(dá)的意思,視線錯開,白皙的指尖緊扣著文件夾的邊角,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開口,“諾茨,事情還沒有那么糟糕,我還撐得住,而且,你之前不是說……”
即將要說出口的話,卻被一聲有些低沉的“抱歉”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