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康聽到蘇子的話,差點一個踉蹌,這又是哪里來的想法。
他怎么不知道這小丫頭想法這么多,虧她想得出來。
“怎么飛,你當是話本故事呢?!?p> 額,好吧,原來和電視里演的不一樣,她還以為會武功的都能飛出去好遠呢。
但是言老頭那天,好像一閃身就宰了蘇梅嗎,看都看不見,她還以為至少言老頭會飛。
“輕功呢,言老伯會嗎。”
哎,陸康搖搖頭,怎么歲飛這么有執(zhí)念呢。
“輕功是要有踩住物體,借助物體調(diào)得比較遠而已,不是話本說的一直飛?!?p> “再說,輕功一個人都有些費力,更別說兩個人,還不如騎馬來得輕松?!?p> 陸康柔聲的解釋,自己的妻子,有時候比任何人都聰明,有時候又像是一個小孩子。
不過不管什么樣子他都覺得可愛,反正他是很喜歡,每天都有驚喜的感覺。
縣城離村本來就沒有多遠,騎上馬一會就到縣城入口。
把馬拴在旁邊,三個人就避開守衛(wèi)進城,小地方本來就沒有這么嚴,幾個守衛(wèi)的還打瞌睡。
蘇子三個人來到縣長住的地方傻眼了,門是開著的,進門就看到橫七豎八的到處睡了人。
丫環(huán)、婆子、下人睡了一地,擺設(shè)卻沒有亂,這一個小小的縣長竟然這么多下人。
這府邸也修得夠豪華的啊,看這樣式材料,絕對是一筆不少的花費。
蘇子自己修了房子,又在裝修店鋪,自然知道其中的一些玩彎彎繞繞。
“好漢,饒命啊?!?p> 幾個人尋著聲音,趴在門縫竟然看到了葉堂大夫。
順著門縫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被蒙著眼睛,栓在柱子上。
床上還有兩位美麗的女人,穿的清涼,看著像是睡著了,蘇子猜想八成是背下了藥。
葉堂就坐在男人的對面,喝著茶翹著二郎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官大爺。
“今天你不把范慶賢的是交代清楚了,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蘇子看到葉堂的模樣嚇了一跳,一直以來都知道他高冷。
但是他說這句話卻是笑著說的,語氣也特別輕柔,就像是在看病一樣,讓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
被栓著的人嚇得發(fā)抖,左扭右扭的,好像有虱子似得,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言老頭,你還要縮在殼中嗎。”
葉堂看著七扭八扭的男人說話。
一下子言老頭有些尷尬,本來看熱鬧的,誰知道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
這從前在京城的時候就和他不熟,在村里更是幾乎沒有交涉。
大概知道對方的一些事,只不過互不干涉,這言老頭叫得倒是很順口嘛。
在村里的時候還裝做不認識自己,他還以為他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今晚月色不錯?!?p> 言老頭打著哈哈,本來他準備悄摸做壞事的,誰知道這個人這么高調(diào)。
月色,烏漆墨黑的哪里來的月色,這說謊都不打草稿。
蘇子看看天,哪里來的月亮,星星都沒有,風(fēng)還呼呼的刮。
陸康有點意外,這言老頭怎么看著有點怕葉堂呢。
雖然有時候言老頭老不正經(jīng),但是這么規(guī)矩還是第一次。
言老頭自然是怕,這小子用毒特別厲害,誰知道什么時候會下毒。
“是挺不錯的,過來喝杯茶吧。”
葉堂往外面看了看,開口說話,隨后又倒了杯茶,招呼言老頭坐下。
言老頭不客氣的坐了過去,喝了口茶,真是好茶,別說在這個縣城,就是京城里面,一般也喝不起。
看來這縣長貪了不少啊,嬌妻美妾,下人成群,這臥室里面的收藏一件就夠一個尋尋常百姓家吃一輩子了。
可是整個縣城卻每年都有餓死的人。
陸康帶著蘇子向葉堂打了一個招呼,站在他們身后,護住蘇子。
那邊那個男人還在蹭著柱子,看來是癢得不行,無奈手被拴住了又撓不到。
痛苦的呻吟著,這什么情況啊,一直以來這里天高皇帝遠的,做事也算小心。
他還算有些小聰明,該奉承的人他一直都在奉承,也沒有得罪過什么大人物啊。
得罪的無非就是一些尋常百姓,這小老百姓拿他也沒有辦法,一直以來都過得還算自在,今天這是招惹誰了。
對了,他剛剛說的范慶賢,那個小村官,今天來找他要什么文件。
說要鐵礦,大量打造什么農(nóng)具,在整個縣城推廣最新的耕種技術(shù),讓老百姓吃飽飯。
這管他什么事,說得慷慨激昂的,完全不管他是不是吃過飯,讓他說了半個時辰已經(jīng)夠給面子了。
這段時間這個村官的風(fēng)頭已經(jīng)蓋過自己了,都說出來一個好村長,以后說不準能當縣長。
還在村里辦了學(xué)校,又是做成了什么豆腐,縣城里都傳得神乎其神。
要不是他壓下了,說不準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官了,他怎么會看著這個小村官爬到他頭上。
肯定不能讓他再出風(fēng)頭,最好以后都不能出風(fēng)頭,就拒絕了他,誰知道竟然罵他狗官。
正是餓肚子的時候,一生氣就叫人打了他,可是自己有交代不能出人命。
他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狐假虎威,和他比過猶不及。
下手重了些,好在幾個人都沒有武功,打了以后隨后就被丟在村口。
“好漢,我下次在也不敢了,我有錢,我給你錢?!?p> 早知道就直接打發(fā)就好了,打他干什么。
這什么藥啊,有癢又痛的,像針在扎一樣。
“他來找你辦的事呢?!?p> 這人要教訓(xùn),事情自然也要辦,葉堂雖然不知道范慶賢是什么事,但是一起幫他辦了吧。
“說了你就給我解藥嗎。”
他實在癢得不行了,他只想要解藥。
“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說條件嗎?”
碰的一聲,葉堂把茶杯摔在了縣長的腳下,蘇子一陣心痛,這茶杯看著不便宜吧。
陸康和言老頭卻背嚇了一跳,習(xí)武的都知道,這是殺氣,葉堂動殺心了。
“倉庫,倉庫里有,你給我解藥,我?guī)銈內(nèi)??!?p> 倉庫他自然知道在哪里,這個地方還難不倒他。
“這藥送給你,這輩子你就潛心修行,戒色戒欲望吧?!?p> 縣長身上頓時不癢了,卻只能當太監(jiān)了。
對于這種人,拿走他最想要的,今后他只要吃好一點就會拉肚子到死,只能吃一些清湯寡水。
估計過不久就會聽到縣長遣散妻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