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慧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著最安全的距離,對于他說的話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的好奇,“我當然知道。”
夏侯瀝嘴角抽了抽,“你真的知道?”
長孫慧認真的點了下頭,一臉嚴肅的說:“暄王殿下一直都記掛著他母妃,這有什么不對嗎?”
夏侯瀝:“……”
他真的懷疑長孫慧腦子有坑,總是答非所問。
長孫慧正色道:“瀝王殿下如果沒有其它事情了,我就先告辭了?!?p> 夏侯瀝自然不會輕易讓她離開,畢竟這可是一個難得與她碰面的機會。
長孫慧不想與他繼續(xù)糾纏下去,她如今的身份是暄王妃,如果跟五皇子鬧出點不好的傳聞,對夏侯暄有很大的不利,“瀝王殿下,你可不要忘了這里是皇宮,你繼續(xù)糾纏下去是想要把事情鬧到陛下面前嗎?”
又是拿皇帝來威脅他!
他緊緊的擰起了拳頭,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暴脾氣。
夏侯暄如今極為受寵,事情鬧大了的確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夏侯瀝冷笑道:“今天就放過你,我們?nèi)蘸笥械氖菚r間!”
撂下話,他宛如勝利者一樣轉(zhuǎn)身離開。
等他走遠后,長孫慧看著一直跟在身旁默不作聲的宮女小翠。
小翠也察覺到了她的意思,忙說:“暄王妃放心,我不會亂說話的?!?p> 長孫慧給了她一小袋銀子,“希望你記住剛剛所說的話?!?p> 她沒有說狠話威脅她,只是點到為止,如果她想要活下去,那她就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
御書房。
夏侯燁將一些官員上奏的文書給夏侯暄看。
夏侯暄認真的翻閱,里面的內(nèi)容都是極力反對開鑿大運河的,認為這一舉動勞民傷財,會動搖國之根本。
夏侯燁問:“暄兒,你怎么看?”
夏侯暄沉思了片刻,客觀的分析道:“父皇,上奏的都是朝中大臣,他們的擔憂也并非沒有道理,近幾年他國連連進犯我國邊境,為了抵御外侵,我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尤其是國庫虧空嚴重,現(xiàn)在開鑿運河很顯然財力方面支撐不了?!?p> 從長遠來說,這是一項利民的工程,夏侯暄哪怕心里萬分贊成,但也不得不從眼前大局出發(fā)思考這個問題。
夏侯燁擰眉沉思。
夏侯暄繼續(xù)說道:“如果現(xiàn)在一意孤行進行開鑿大運河這一舉措,恐怕會引起民憤,如果被有心人煽動利用,必然會造成西齊國大動蕩,還望父皇三思而行?!?p> 夏侯燁閉了閉眼,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事暫時擱置,等將來時機成熟了再議?!?p> 夏侯暄對他恭敬的行了一禮,“父皇英明。”
夏侯燁對他擺了擺手,“好了,不留你了,你趕緊帶她去跟你母妃問安?!?p> 夏侯暄對他行禮,“兒臣告退?!?p> 從御書房出來,在去御花園的路上,夏侯暄遇到了夏侯瀝。
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哪怕兩人已是明面上的不和,但見了面還是免不了要做做樣子。
夏侯瀝先開口,但語氣卻不怎么好,“四哥,這是著急去見四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