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潘鳳變臉,麹義心里一顫,但好歹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將軍,表情上卻笑了笑:“將軍此話何意,在下不知哪里冒犯了將軍了。”
話音剛落,八百先登齊刷刷的望著潘鳳,仿佛只要麹義一聲令下,他們將立刻撲殺上來,把潘鳳撕成碎片。
張郃見狀,立刻握緊了劍柄,劍刃已經(jīng)出鞘了三分,只要麹義有異動,他將第一時間誅殺麹義。
雖然麹義是他當初的頂頭上司,可眼下潘鳳才是他的主公,而且對自己有提攜之恩,交付一郡之地給予自己,這得多大的信任,他自問不能辜負了潘鳳。
場面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眾人身下的戰(zhàn)馬也感受了不尋常,紛紛抬起頭,前蹄不安分的刨地。
潘鳳卻視若無睹一般,緩緩抬起了手,附近人的目光紛紛注視著潘鳳,仿佛他下一個動作便是開戰(zhàn)的前奏。
只見他伸手抬向一旁的張郃,將他的劍刃塞回了劍鞘,轉(zhuǎn)頭看向麹義:“怎么,難不成你想殺了我?”
麹義:“將軍哪里的話,如今你虎踞天下之首的冀州,我就算有通天的能耐,也不過是在將軍的地盤上混飯吃而已,豈敢對將軍不敬?”
潘鳳大聲喝道:“既然如此,你為何姍姍來遲,本將命你一人前來,你卻率領先登營來,可有把本將放在眼里?”
麹義臉色冷了下去,望著潘鳳,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可任誰都看的出來,麹義很不高興.
潘鳳:“怎么不說話了,你不說,本將有話說,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
其一,你回去,我們擺好陣勢,你揮軍沖殺過來,只要你殺了我,你就是冀州的主人,不然的話,立刻給本將下馬認錯!”
這些話說完,潘鳳內(nèi)心忐忑無比,他怕,怕這個麹義惱羞成怒,萬一真的打起來,他心里沒底,剛剛這席話都是沮授教他說的,說他如果想收服麹義,就按照他說的來。
現(xiàn)在話說出去了,天曉得結果如何,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麹義還是沒有開口,潘鳳的額頭冒出一絲冷汗。
他身后的沮授雙拳緊握,內(nèi)心也為潘鳳感到擔憂,一定要堅持住,否則讓麹義看出你的心虛,事情就難辦了。
最終,麹義動了,他翻身下馬對潘鳳拱手道:“末將知罪!”
見到這幅情形,潘鳳不由得松了口氣,他身后的田豐沮授也是如此,麹義最終還是不敢翻臉。
麹義給了臺階,潘鳳也沒有過于為難,按照沮授的意思,呵斥了一番讓他回去了。
入夜,在潘鳳的營帳里,沮授田豐端坐兩旁。
潘鳳:“先生,你怎知麹義他不敢動手?”
沮授微微一笑:“回主公,在下猜的?!?p> 潘鳳:“...”
望著潘鳳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沮授急忙解釋道:“但在下也是有依據(jù)的?!?p> “有何依據(jù)?”
“當初主公的那番話其實已經(jīng)點醒了麹義,否則他坐鎮(zhèn)清河,完全可以去投奔袁紹,還需要遵守與主公的君子之約嗎?
這一次主公喚他,他立刻來了,雖然途中拖延,恐怕是想讓主公放低姿態(tài)去請他,好保障他日后在主公這里能夠高人一等?!?p> “原來如此,看來他心向我了?!?p> 經(jīng)過沮授的分析,潘鳳猶如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只要能收服麹義這名悍將,他晚上睡覺都能笑醒來,這貨可是打敗了公孫瓚的存在。
想當初,袁紹坐擁幾大謀臣,手下河北四挺柱聚在,可還是被公孫瓚給按在地上摩擦,可自從麹義以八百先登大破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后,結果就不一樣了,這么以為能夠改變歷史的猛將可不多見啊。
“吾有你們,何愁大事不成,只待麹義臣服,便是建功立業(yè)的機會!”
接著商議了些細節(jié),沮授田豐就離開了,出來后,沮授對田豐說道:“看來主公對麹義很是看中啊?!?p> 田豐:“的確如此,你對麹義比較了解,他會向你說的這般前來投誠嗎?”
沮授望著天空喃喃道:“一定會?!?p> 二人閑聊了一番后就此別過。
半個時辰后,一名虎賁跑向潘鳳的營帳:“報!”
潘鳳悠悠的醒來不悅道:“何事?”
“啟稟主公,沮軍師出了大營,前往麹義大營了!”
“什么!”
潘鳳大驚,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你再說一次!”
這名虎賁有些膽怯道:“主公,剛剛沮軍師前往麹義大營了...”
沮授深夜去麹義大營,他想干嘛?
此刻的潘鳳,腦中突然想起了演義中的一幕,許攸夜投曹操,曹操知曉后忘履相迎,在許攸的幫助下,曹操夜襲烏巢,一舉擊敗了河北雄主袁紹,從此開啟了人生巔峰的時刻。
將這些亂七八糟的甩出腦后,心中默念沮授不會這樣的,他不是許攸,我也不是袁紹!
“速去請?zhí)镓S先生前來!”
“諾!”
“慢著!”
虎賁停下腳步看著潘鳳。
“通知張郃高覽二位將軍,三軍戒備,然后速來我處!”
“諾!”
不多時,田豐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虎賁沒有跟他交代什么事情,只是說主公有很緊急的事情找他相商。
當田豐進入潘鳳的大帳后,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潘鳳一人,沒有發(fā)現(xiàn)沮授,不由得疑惑起來,潘鳳每次有事情一般都會找四個人相商,陳宮、沮授、審配還有他,如今審配陳宮在鄴城,為何不見沮授呢?
“別看了,找你來就是為了沮授的事情?!?p> “他怎么了?”
“剛剛虎賁來報,他前往麹義大營了!”
“什么!”
田豐也表現(xiàn)的驚訝無比,這么晚了,沮授好端端的跑去麹義那干嘛?
就在這個時候,張高二人魚貫而入。
“拜見主公?!?p> “二位將軍請起,三軍吩咐下去了嗎?”
張郃:“啟稟主公,都吩咐下去了?!?p> 田豐:“主公,吩咐什么?”
“我已下令三軍戒備,防止麹義前來偷營!”
田豐擺了擺手道:“主公多慮了,麹義絕對不敢的?!?p> 潘鳳:“還是小心為上?!?p> 高覽:“主公,發(fā)生什么事了?”
“剛剛虎賁來報,沮授先生前往麹義大營了?!?p> 張郃高覽二人也是面露驚訝之色,白天還跟麹義劍拔弩張的,怎么晚上會去深夜探營呢?
高覽為人豪爽,說話比較直,于是脫口而出道:“主公,難不成軍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