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袁術(shù)看著手中的書信大怒:“庶子匹夫,開口問我要糧草,居然敢拿上次誅殺董賊的事跡來說,要不是我,能有你孫堅的今日?”
閻象:“主公息怒,孫堅此舉也是人之常情,這些日子以來,主公一直壓著陽城的糧餉,讓他無法擴大實力,如今要出征了,索要糧草也無可厚非,只是給多少,怎么給,得好好想想。”
“先生的意思?”
“不能不給,否則孫堅定然不會出戰(zhàn),但也不可多給,否則他勢必擴張實力,我意,七日一撥,每次給十日之糧,三日的時間在路上也足夠了。”
袁術(shù)想了一會,最終同意了閻象的計謀。
“此事就交予你去辦吧!”
“諾!”
冀州,鄴城,郭圖雄赳赳氣昂昂的來了,此時潘鳳還未來得及出征,正在鄴城內(nèi)陪著蔡文姬學習文字。
短短幾天的相處,潘鳳不由得佩服起蔡邕來,居然能夠?qū)⒉涛募囵B(yǎng)的如此優(yōu)秀,她不僅僅是在指導潘鳳識文斷字,更是在為他講述天禮人倫,如何做以為合格的人主,讓潘鳳受益匪淺。
得知郭圖來了,潘鳳微微一笑,對蔡文姬告辭,命人去叫來陳宮等人,然后去了大堂,不多時,除了領(lǐng)兵在外的麹義,其他都到了。
郭圖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
“在下冀州牧袁紹身邊的別駕郭圖,見過青州牧!”
青州牧三個字是他特意說給潘鳳聽的。
潘鳳卻仿若無聞,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郭圖,號稱袁紹手下最坑的謀士,沒有之一啊...
這貨一輩子幾乎全出的餿主意,坑完袁紹又連著坑袁紹的兒子,這輩子僅有一次正確的謀略,就是同袁紹迎天子以令諸侯,可惜袁紹還不聽。
“先生不必客氣,袁公遣你來此有何貴干???”
“潘將軍好健忘,前幾日朝廷頒下旨意,說敕封將軍為屯騎校尉,統(tǒng)領(lǐng)青州牧,我家主公得知后派我前來詢問,青州地廣人豐,但有些宵小賊寇作亂,是否需要我主相助?”
潘鳳臉色一變,一副愁容的模樣:“這事還真問到點子上了,我軍正在與黑山賊寇交戰(zhàn),如今戰(zhàn)事正酣,貿(mào)然撤下勢必損失慘重啊。
而青州賊寇勢大,我現(xiàn)在實無多余的兵甲去征戰(zhàn)青州,袁公心腸好,還惦記著我,鳳在此謝過袁公了,還勞煩袁公即刻發(fā)兵十萬前往青州,繳賊建功!”
郭圖:“...”
你要不要臉啊?
聽不出來好賴話是吧,你是蛇啊,順著桿子就往上爬?
還發(fā)兵十萬,有十萬人我去討伐黃巾賊?
可這些又不能說出來,如今剛開口就被潘鳳話趕話說到這里了,現(xiàn)在處境極為被動,他不由得想起許攸的話,潘鳳不好對付啊。
是自己大意了...
“潘校尉此話不實啊,天下皆知校尉星夜追趕董卓,最終大敗西涼賊寇,得以斬殺董賊,為國除害,西涼軍都是如此,還怕那區(qū)區(qū)黃巾賊嗎?”
陳宮:“先生說到點子上了,我主正是因為追殺董卓,途中遇見呂布,與之交戰(zhàn),隨后又遇見了李儒,兩次大戰(zhàn),導致我主實力大不如前,現(xiàn)在唯一的精銳都在剿滅黑山賊,是在騰不出兵馬去青州了!”
郭圖想了想:“如此好辦,我現(xiàn)在就書信一封回渤海,請我家主公前來幫助校尉繳賊,不僅如此,北平公孫瓚,南陽的袁術(shù),都有意相助!”
潘鳳猛地抬頭看著郭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郭圖被潘鳳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不僅僅是潘鳳,周圍的人聽見郭圖的話,一個個也是臉色不善的望著郭圖。
田豐:“先生此話何意!”
“沒有別的意思,校尉要剿滅黑山賊,這乃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大事,我主自然要傾囊相助了!”
沮授:“如此,多謝袁公相助了,我冀州軍士,肯定夾道相迎各位!”
郭圖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轉(zhuǎn)頭看向沮授:“先生何意?”
“也沒有別的意思,袁公等人前來助我主滅賊,我主肯定要好好招待各位!”
“先生只怕搞錯了吧,冀州,如今是我家主公袁紹的屬地,先生稱呼你們冀州軍士只怕有些不妥了?”
審配冷哼一聲:“公則先生,請你說話注意點,別忘了,你現(xiàn)在身在何地!”
郭圖也當仁不讓道:“放肆,我家主公乃朝廷欽命的車騎將軍,統(tǒng)領(lǐng)冀州,在下所站之地名曰鄴城,魏郡,冀州之地,有何不妥?”
啪~啪~啪~
潘鳳站起身來,對著郭圖鼓掌:“先生果然有膽識?!?p> 郭圖毫無畏懼:“校尉過獎了!”
潘鳳漫不經(jīng)心地走到郭圖身邊輕聲道:“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聲音不大,有點柔,語氣也很平淡。
但在郭圖的耳中卻是猶如身在冰窟。
潘鳳這話什么意思,他想殺了我?
艱難的扭過頭來看向潘鳳,只見潘鳳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看著潘鳳的笑容,郭圖不知為何,覺得潘鳳的笑容中殺氣外漏。
吞咽了下口水,郭圖顫聲道:“將軍此話何意?”
“沒有別的意思,冀州就在這,袁紹如果想要,叫他來拿!”
郭圖后退幾步,暗中給自己打氣,自己是袁紹派來的使者,潘鳳不敢對自己如何的!
“潘鳳,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潘鳳走到郭圖身旁:“誰給你的膽子,敢直呼我的名諱?”
郭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裳已經(jīng)濕透了。
看向周圍,張郃麹義已經(jīng)伸手握住了佩劍,仿佛只要潘鳳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砍下自己的頭領(lǐng)。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郭圖識趣的低頭了。
“在下失言了,還望將軍贖罪!”
見到郭圖服軟,潘鳳冷笑了一聲:“郭圖辱我太甚,原本應該亂棍打出去,但看在袁本初的面子上饒你一次,你且回去吧。
告訴你家主公,我有一份厚禮要送給他,不日便到!”
郭圖再也買有來時的囂張氣焰了,灰溜溜的退了出去,臨走前都不再敢看潘鳳,再他走后,陳宮等人走到潘鳳身旁:“主公息怒?!?p> 潘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生氣:“袁紹圖謀我冀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枉他祖上四世三公,居然連李儒的離間計都看不出來。
我已經(jīng)給他臺階下了,稱大軍在與黑山賊寇交戰(zhàn),可他還是不知好歹,步步緊逼,那也就沒有必要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