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慕林看著身旁已經(jīng)熟睡的李冀,他睡的很安靜,幾乎連呼吸都聽不見,高挺的鼻梁,輪廓分明的唇,看著看著,她覺得他的唇瓣露出了一絲笑容,她想,此時他是沉浸在美好中的。
她想偷偷去吻他,卻又怕冒犯了他,女人大概不應(yīng)該在這種事情上表現(xiàn)得太過主動了?
突然,一只手臂摟了過來,李冀嘴里含糊地說,“不睡?還看?”
這話嚇了上官慕林一跳,馬上閉了眼,將頭埋進(jìn)枕中,想追回剛剛的睡意,但全然無用,各種紛亂的思緒交織在心頭,仿佛旭日中射出的霞光,索性,她睜開眼,看著他,有些委屈。
“對不起!”李冀的聲音中充滿了寵溺和疼惜。
上官慕林卻執(zhí)拗地說,“我是心甘情愿的。”說道這,她聽到自己的心在突突地跳著,她的身體仿佛要融化進(jìn)他的身體里一樣。
天明之時,李冀醒來,看著自己懷里的美人,不由地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上官慕林的睫毛輕顫了一下,慢慢睜開眼,正對上李冀的眸子,她動了動嘴角,把頭埋進(jìn)了被子里。
李冀起身,隨手穿上了一件衣服,他是看出了她的不知所措,若他繼續(xù)與她同枕而眠,只怕她會更尷尬,他假裝鎮(zhèn)定的說,“一會我命人給你送一套干凈的衣服?!闭f罷,只聽得關(guān)門聲,上官慕林探出身子,房間的狼狽和身體上傳來的酸痛,都在告訴她,昨晚的發(fā)生事情是真的不生過了,并非一場夢。
可今日一早,李冀這么干脆的離開又是何意,她心里不由地有些酸楚,或許自己在李冀的眼里和別的女人一樣,他得到了,她便被他拋棄了。
“皇兄,你沒事嗎?”李丠在樓下守了一夜,眼睛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紅。
“你親自去將揚(yáng)州城外剩余的200官兵帶進(jìn)來?!崩罴娇戳丝礃窍碌娜耍白蛲硭腥硕荚谶@嗎?”
“稟殿下,還有些傭人在院子里,我已命人看管起來?!崩羁v道。
李冀看向南書萱,“昨晚你為何會在本王的小樓里?”
“我來找東西的,大概是吃飯時掉的?!蹦蠒婷ζ鹕泶鸬馈?p> 李冀走上前,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先拿一身衣服上去,然后查看下她的身子,我擔(dān)心昨晚傷了她。”
南書萱微微一笑,“皇兄放心,我一定幫你好好照顧她。”
李冀留了兩人守在樓下,自己帶著所有人來到院子里,院子里的人已經(jīng)跪了一夜,有身體弱的已經(jīng)暈了過去,但無人敢管,“昨日是誰在本王的食物里下的藥,自己站出來,絕不連累他的家人。”李冀話音一落,所有的人拼命磕頭。
等了許久,沒有一個人出來,“謝凝,這里人全部交給你,一個個的,給本王好好審!”這話一出,那些下人的磕頭聲更大了。
南書萱拿了衣服上了樓,看見還在被子里的上官慕林,“你可有何不適?!?p> 上官慕林搖了搖頭,“衣服留下,我自可以的。”
“我這有些藥,要不要幫你……”南書萱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
上官慕林忙推脫道,“我無大礙,姐姐請回吧!”
南書萱明白她這是害羞了,將藥放在桌上,轉(zhuǎn)身關(guān)門出去。
慧兒端著吃的上樓,正遇到南書萱,“我家小姐她沒事吧!”南書萱搖了搖頭,“那我進(jìn)去伺候小姐了!”
慧兒進(jìn)屋的時候,上官慕林已經(jīng)穿上了一件衣服,正收拾著地上昨晚被李冀扯碎的衣物,“小姐,你快坐下。”慧兒扶她坐在椅子上,又端來食物,這才接著去收拾,“殿下讓我告訴小姐,不要離開這個房間,他一會回來,定給小姐一個交代?!?p> 上官慕林愣了愣,“出什么事呢?”
“外面的下人全被抓了,廣德王親自去帶兵進(jìn)城,看樣子事情不小,是不是跟昨這里是不晚的事情有關(guān)?”聽慧兒這么一說,她心里也明白了,現(xiàn)有刺殺,后有下毒,看來這里是不太平了。
南書萱還在樓下找她的東西,這玉佩可是定情之物,是非得找到不可。
“還在找?”李冀回來的時候,看著樓下南書萱像個沒頭蒼蠅一樣的東翻西找的,把整齊的家具都翻得有些凌亂,“行了,不就是玉佩嗎?讓李丠再送你一個便是?!彼行┎荒蜔┑氐馈?p> 南書萱像是沒聽到一般,還在找,突然,她高興地從角落里撿出來一個玉佩,高興的道,“找到了!”然后拿著玉佩上的繩子和自己懷里的繩子對了對,自言自語道,“一會回去好好修修,幸虧玉佩沒碎?!?p> 李冀只看了一眼,奪過了她手里的東西,“這是割斷的,昨日玉佩你戴在何處?”
“這個我一直隨身系在腰間的,怎么呢皇兄?”南書萱湊上來看了看,果真,若不是李冀發(fā)現(xiàn),她還真沒注意道。
“玉佩先留我這,等查清楚了再給你,你先出去吧!”李冀的面色沉了下來,有人不光給他下了藥,還想讓自己和廣德王妃發(fā)生關(guān)系,夠狠的,如若此事成,李丠必和自己翻臉,而他定會因此被定下一個通奸之罪,別說太子了,恐怕這個晉王都未此能做下去了。
想著他握了握手里的玉佩,看了眼樓上,快步跑了上去。
李冀推門而入,慧兒正在為上官慕林梳著頭,她看著面色鐵青的晉王,梳子都差點掉地上了,“你先出去!”李冀道。
“是!”慧兒偷偷看了看自家小姐,她倒是淡定的很,“小姐,我先出去了!”
上官慕林淡淡應(yīng)了一聲,拿起梳子,自己梳起了頭。
李冀見慧兒離開,來到上官慕林的身邊,接過她手里的梳子,一下一下,極輕,極溫柔地替她梳著長發(fā),好似怕她落下一根頭發(fā)般。
“林兒,此時你總歸能安心留在我身邊了嗎?”李冀放下梳子,坐在她身側(cè),伸手?jǐn)r住了她纖細(xì)的腰身。
上官慕林萬沒想到,此時的他能如此的溫柔,骨子里的帝王之氣,身體中的狠厲之色,完全消失,只留下了普通情郎對愛人的情意綿綿,她不由地點了點頭,“殿下,是誰要對你下手?!?p> “是誰現(xiàn)在都不重要,我只想好好跟你待一會。”李冀摟住她的手又緊了緊,上官慕林將頭靠到了他的肩上,“林兒,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一步都不準(zhǔn)離開我得視野,有人想用這種法子害我,這次不成,下次說不好會對你下手,你已經(jīng)成了我的軟肋,只要你沒事,這些人我一定會全部抓到,明白嗎?”
上官慕林聽到軟肋這個詞,心瞬間沉寂了,眸子動了動,李冀的話,她是明白的,可他這樣說是不是太嚴(yán)重呢?自己不過是江湖上的一介女流,而自己與他不過認(rèn)識一月有余,他便能如此用情至深。
她仰望著他的目光,眼里有激動,有熱情,還有溫柔,“殿下,言重了!”
李冀看著她的目光,心跳不由地快了一拍,她的眼,她的唇,他用雙手碰起她的臉,撫摸著她嬌嫩的肌膚,“不會!”他的語氣誠摯而熱烈,他再度抓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