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圣上給靖王世子賜婚,靖王世子竟然逃婚了?!?p> “什么逃婚,我聽說靖王世子是帶著自己的心上人私奔了?!?p> 兩年前,四公主拿著賜婚圣旨抵達靖王府時,便傳遍了天下說靖王世子帶著自己的心上人離開了京都,就連靖王府都沒有去解釋甚至是壓下去那段流言,那件事,可能便是她會同意圣上將她指婚給三皇子的原因吧。
“你的妻子,不屬于我?!?p> “是,我的妻子,只屬于那個在城外的老樹下為我撫琴,陪我解悶的女子,不是嗎?”
感覺到懷里人的僵硬,金燦笑著撫了撫她,
“我當(dāng)時將那把琴帶走了,就仿佛將你也帶走一樣?!?p> 他沒有錯過懷里人的難過,他甚至仿佛能看進去她現(xiàn)在疑惑的是什么,繼續(xù)道,
“我沒有想過傷害你,酒里被下了藥。”
聽到他的聲音,她決堤的眼淚再也留不住了。原來,她與這王府,不過就是一顆棋子,在普通不過的棋子,他娶她,不過就是為了利用她。
“予夕,我很高興,我擁有最完整的你?!?p> 他陪了她整整一天,傍晚時分才離開,他臨走時,溫柔的對她說,
“等我來接你?!?p> 她點頭,仿佛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冷酷的世子,而是長長久久伴著她的夫君。
次日,沐然走進她的房間,依舊是那溫和的淺笑,
“王妃怎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王呢?本王可是對你有求必應(yīng)呢?!?p> 本王,多么冰冷的字眼,
“王妃,可得好好回報本王呢?!?p> “妾身自從嫁進這王府,不就是將自己交到王爺手中的嗎?”
他抬手挑起她的下頜,
“王妃的容顏,確實是這京都第一人,倒是讓本王有些后悔了呢?!?p> 她躲開他的手,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什么?王妃難道不知道嗎?本王想要的?!?p> “就為了那個皇位?沐然,沐承、沐易根本爭不過你?!?p> “這個就不勞王妃多操心了,本王近日會好生去看望岳父大人的,愛妃近日無事便不要外出了?!?p> 之后幾個月時間,她便被變相的囚禁在這三王府中,讓她意外的,便是金燦時不時的到訪,更是在此間,聽到了那個丑惡不堪的皇室秘聞,便是當(dāng)今圣上,居然不是沐家的血脈。
她為金燦提供著所有他想知道的,亦是將金燦想讓沐然知道的,全然的告知沐然。金燦如此頻繁的出入三王府,沐然不攔著,是因為金燦可以將他想知道的帶給他,但奇怪的是,四公主居然從未出現(xiàn)糾纏。金燦每次到來,總是會有暗衛(wèi)在暗中監(jiān)視,他所有的訊息,皆是在床笫之間告知。
但王相門生遍天下,又是先皇心腹之臣,靖王、建安侯即使皇親貴族,又手握重兵;這沐氏的江山,已然是岌岌可危。
“王予夕,我要靖王的兵符。”
這次的沐然,一進門直奔主題,并不似往常般于她周旋口舌。
“王爺也太看得起妾身了,兵符是靖王殿下的,即使妾身能周旋于靖王世子身側(cè),但那兵符是何等貴重之物?!?p> 他似是十分著急,命人端進來一碗湯藥,
“愛妃,是要保靖王的軍權(quán),還是,靖王的嫡長孫?”
將湯藥接過遞向王予夕,他壓下性子,道,
“愛妃還是考慮清楚的好?!?p> “王爺莫不是糊涂了,靖王殿下的長孫,豈是妾身能說保就保的?!?p> 她故作鎮(zhèn)定,手卻不自知的附上自己的肚子。
“愛妃不必與本王爭這般口舌長短,坐夜,本王已然讓夫看過了,愛妃真以為,金燦出入我這三王府,本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著他與愛妃纏綿,只是為了那些真假都無法確定的消息嗎?”
他揉了揉眉心,
“予夕,本王不想傷害你,這般利用你,也是因為本王知曉了金燦對你的心意,你知道的,本王對你是多麼縱容;只要父皇坐穩(wěn)江山,本王發(fā)誓,既不會傷害你的親人朋友,也不會傷害你與金燦,以及你們的孩子。你好好想想,本王明日再來?!?p> 而金燦,也是已有時日未踏足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