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沒有胃口了,楊知林吃了一些。然后結(jié)賬走人。
一路上她都沒怎么說話了,還好離小區(qū)近了。
進(jìn)了屋,念安看著姜培青,猶豫了好久:“姜鵬。你,你要睡覺了嗎?”
姜培青看著她欲言又止的:“你有什么事嗎?”他想問出一點關(guān)心的意思來,但是怎么聽都像是沒事別打擾我。
念安皺了皺鼻子,笑了笑:“沒,沒什么事?!?p> 她兩只手不自然的拍到著自己的雙腿掩飾自己的內(nèi)心的慌亂:“我,我去睡覺了?!?p> 姜培青喊住了她:“念安,我把工資卡放你包里了。我怕忘記,所以先付了兩年的?!彼α艘幌?;“今天在酒吧,你說你是我女朋友了,那我們就按合同執(zhí)行,我明天把女朋友的酬勞費也打進(jìn)去。就一個要求,錢你可以轉(zhuǎn)出來,但是這張卡你不能給別人用。還有密碼是我的生日?!?p> 念安愣在那兒,姜培青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睡覺吧,女朋友。”然后進(jìn)了房間。
他當(dāng)然知道念安缺錢,那卡里的錢當(dāng)然也不是只有那點酬勞費。他苦笑一下,按念安的智商,估計再多她都認(rèn)為只有那點酬勞費吧。
念安回到房間第一時間,算自己兩年的工資多少,加上女朋友的酬勞費,也是兩年得60萬啊,工資再24萬,如果,如果他再去參加年會,那我就是百萬富翁了......可以接奶奶回來了。嗯,周末還是去和奶奶商量一下吧,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見奶奶了。
賈晶生日準(zhǔn)備聚餐,結(jié)果公司里面的人都要去。其實慶城的人都特別簡單,沒有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問題,一頓不行就兩頓,熱鬧又氣氛。
雖然李青每天在公司都對念安冷嘲熱諷的,讓公司很快都知道她有個又老又丑的男朋友做靠山,所以公司才不追究她在檔案事件中的過失。其實那個男朋友老不老,丑不丑的他們都不關(guān)心,他們關(guān)心的是靠山,有靠山有后臺的妖怪孫悟空都不敢打死呢。所以他們對念安還有幾分敬重。
大家找著借口各種敬酒。
而念安早已經(jīng)習(xí)慣過敏依然喝酒了,真的沒人在乎有沒有過敏。
她也知道,以前總是自己一個人喝酒,都要等家里沒人才喝。這么多人喝這么多還是第一次。她也很高興,不停的舉杯舉杯。
直到一個服務(wù)員來告訴她,門口有人找她。她才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看見姜培青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
她滿臉通紅,渾身酒氣,姜培青伸手扶著她,低聲吼她:“陸念安,你膽子越來越大了?!?p> 念安喝了酒,有點酒膽,直接忽略掉姜培青的怒氣,拉著姜培青的袖子:“姜鵬,要不要一起來喝一點?”
姜鵬皺著眉頭問:“你看看你像個什么樣子?你不怕過敏嗎?”
他看了看她的脖子,燈光太暗,看不清楚。
念安笑嘻嘻的說著:“死不了的。你不去那我就去繼續(xù)喝酒了啊。”
她轉(zhuǎn)身要進(jìn)去。
姜培青一把拉過她,一個公主抱,直接走了。
念安掙扎了幾下,沒掙脫開。
姜培青把她往車?yán)镆凰?,直接鎖門開車走了。
念安在車?yán)餂]坐太穩(wěn),干脆直接倒在上面,喃喃自語:“姜鵬,我,我其實,根本不怕你。我,就是,就是,你就是我老板。要不然,你憑什么不讓我喝酒......”
姜培青沒有回答,她一下站了起來,啪的一聲,撞著頭:“痛死了.......”
姜培青咬著牙齒:“多撞幾次,痛死了就好。”
念安伸手抓他的手臂:“姜鵬,你怎么在?”
“給我坐好,別亂動。我在開車?!彼劬Χ济盎鹆?,找了個可以停車的路邊,扭頭瞪著她:“你發(fā)什么酒瘋?”
“你怎么在這?”念安伸手使勁扭了下他的臉,“怎么不痛呢?是做夢嗎?”
姜培青躲開她的手:“給我坐好?!?p> 根本沒用,念安就差爬到前座來了。
姜培青趕緊跑到后排來,把她拉回來:“陸念安,你再亂動,信不信我揍你?”
念安扭頭看著他:“姜鵬,姜鵬,如風(fēng)是不是也快回來了?他要到了嗎?”
姜培青用安全帶給她綁?。骸瓣懩畎?,我耐心有限,聽話。別亂動了?!?p> “亂動了,如風(fēng)就不會要我了對嗎?”
姜鵬沒說話,揉了下她的頭發(fā)。繼續(xù)開車。
一直到車庫,念安都很安靜,她已經(jīng)睡著了。姜培青把她放床上,過敏的疙瘩肯定是有的,他嘆口氣,那過敏藥給她抹了點那些疙瘩上,他看著熟睡的念安,莫名的一種氣憤,一直在胸口激蕩,很想揍她一頓。
念安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眉頭一直皺著,一直不停的翻身,偶爾咳嗽,手不停的亂揮,踢被子。
姜培青給她蓋上,轉(zhuǎn)眼又踢開了。來來回回幾次,姜培青投降了,嘆口氣,伸手去握著她的手,輕聲說:“念安,你乖乖睡覺好不好?”
她睜了睜眼,看著姜培青,很快又耷拉下眼皮,又睡了過去。
她睜眼的動作讓姜培青心漏跳了一拍,明明一張臉丑的不行的一個人,他還是涌起一陣悸動。他頭越來越低,想仔細(xì)看她的臉。長得怎么會這么難看?哪兒都難看,還有這些疙瘩,密密麻麻的,她會不會覺得痛,應(yīng)該很癢吧?他的手輕輕的去摸念安脖子的小疙瘩.過敏還敢喝這么多酒?以后不能在讓她喝這么多了。
鬼使神差的,他低下頭,很輕很輕的親了下她的額頭,姜鵬覺得她的額頭怎么會這么冷呢。他想,她的嘴唇應(yīng)該不會冰吧,顏色看著沒有被凍著??墒钱?dāng)他嘴唇碰到念安的嘴唇的時候,還是被電擊了一般,還是這么冰。他嚇了一跳,怎么會有這么冷的人。感覺只有手,一定是自己握著的,所以好了很多。
他嚇了一跳退到門邊,為什么要親她,這么丑的女人?他搖搖頭平息了好久呼吸,才過來繼續(xù)給她擦藥。
念安早上起來,已經(jīng)想不起昨天怎么回來的了。就覺得頭有點暈。穿好衣服出來看見姜培青坐那里吃著早餐。
念安走過去,并沒有自己的那份。她看著姜培青:“我的呢?”
“怎么?我有義務(wù)給你做早餐嗎?”
念安想了想:“沒有?!?p> 姜培青很滿意她的回答:“你膽子不小呀,喝酒當(dāng)喝湯了是吧?你不怕被別人扔江里去嗎?”
念安搖搖頭,想了想:“我們昨天,賈晶生日聚會呀。我,我自己回來的嗎?”
姜培青沒好氣的看著她:“對,你自己爬回來的。下次再這樣,我把你扔出去。滿屋子酒味,一個女孩子怎么就愛喝酒了?你不怕過敏嗎?也不怕喝醉了別人對你做什么嗎?”
念安說:“過敏又不會死。我長這樣也沒對我做什么,沒錢沒色的。我上班去了。頭痛死了。”
姜培青氣的胃痛:“你再敢喝酒試試。你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喝酒了?學(xué)什么不好?”
“你不也會嗎?抽煙喝酒怎么就不好了?歧視女性。”念安雖然反駁,但是底氣不足,聲音比較小。
“說大聲點?!?p> 念安別了別嘴,沒敢回他。轉(zhuǎn)身就撞墻上了。
姜培青都生生的覺得痛:“陸念安,你眼睛長頭頂嗎?......”
邊罵著邊快步走過來看她的傷勢。
念安痛的淚水都滾出來了。額頭上立馬起了個包,姜培青真是是好氣是好笑心里還好痛:“你要不要再撞一個包當(dāng)哪吒算了?沙發(fā)坐著,我給你上點藥?!?p> 念安搖搖頭:“不用了,上班要遲到了。”
姜培青眼睛一瞪,念安不敢動了。乖乖的讓姜培青給他擦了點藥,然后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背著包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