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司南看著姜培青走過來,又看了一眼正和段堯山的談笑風生顧如風,都說顧如風笑里藏刀,口蜜腹劍。起碼前兩個字都是很正確的。如果不是他結(jié)婚早,只怕也要血洗上流社會的名媛圈。溫文爾雅,氣度不凡。
他突然想到什么,看了一眼姜培青,沒有說出來。
姜培青冷冷的盯著他:“說?!?p> 他眼睛閃過一絲狡黠和八卦:“其實,我想說,小念安也挺有魅力的,兩個前男友都是威風八面的商場奇才,名媛們搶著想嫁的男人?!?p> 姜培青盯著他:”我不是她前男友。”
鄭司南做了個哦的表情。
姜培青極其憎恨的看了一眼他,又瞄了一眼顧如風:“他,溫文爾雅?氣度不凡?成語都不用錢,隨便拿來用了嗎?”
鄭司南聳聳肩:“那可不,不用白不用嘛。你也別妄自菲薄,你也挺好的。就是愛吃醋?!?p> 姜培青拿著杯子的手微微一緊:“我什么時候吃醋了?”
鄭司南心里呵呵幾聲,表面還是面無表情的說:“你要是不吃醋的話,那今天你應該會收到小念安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吧?!?p> 姜培青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幸好柳季和張瑞山走了過來,幾個人聊了一會,姜培青喝了不少酒。最后撐不住,家里的司機吳叔先把他送回了房間。
鄭司南找姜志明和沈藍煙也告辭了,他坐在車里,開了點音樂,靠著椅子閉著眼睛休息。
姜培青其實并沒有真正的醉。
他倒在床上,陸念安就像蚊子一樣,在腦子里面飛來飛去,看不見卻又知道就是她。
直到鄭司南電話進來:“你要不要去機場,不去我就走了?!?p> 姜培青根本沒有想,站起來拿了外套就出去了,碰見吳叔,丟下一句話:“吳叔,我出去一下。不用管我?!?p> 出門上了司南的車,司南開車往機場去了。
兩人什么話都沒有說。
到了機場,他準備下車,司南說了一句話:”有什么事就說出來,說開了就好了?!?p> 姜培青頓了一下,打開車門進機場去了。
姜培青遠遠的看著飛機。心情有些奇怪。當他決定要去找念安的時候,特別的迫切??墒乾F(xiàn)在好像又不是那么迫切了。
到底是對還是錯呢?她一定是不適應今晚這樣的場合??墒且院髸泻芏嗪芏噙@樣的場合,她會覺得快樂嗎?曾經(jīng)自己都認為顧如風那樣的男人才能給念安幸福,而自己能嗎?
登機口開始檢票了。他望著長長的隊伍,有多少人是趕著回去看家人的,又有多少人是為了生活......
不管怎樣,就算要分開,也要一個正式的告別。
他這樣想的時候,覺得心口一陣堵痛,上了飛機。什么叫正式的告別,她會是解脫還是有一點不開心呢?他想的頭痛。一直到下飛機,都在想怎么說比較好。
到了門口,他開了門,感覺門特別難開,好不容易打開,開了燈,里面乒乒乓乓的一大片響聲,一地的盆子和各種凳子。他站那里看了好半天,那些東西才算徹底的清凈下來。
他抬頭看見念安拿著掃帚站在房間門口。
放這么多東西在門后,是怕小偷吧。這樣的小區(qū),怎么會有小偷呢?何況對門還住著楊知林呢。她腦袋里面裝了些什么東西?
兩人默默的對視了半天,姜培青幾次想開口,都沒能發(fā)出聲音,他似乎在等念安先開口。
最后確實是念安輕聲說了一句:“你,回來了?!?p> 她把手里的掃帚放下,過來撿地上的東西。姜培青愣了一下,也幫著她收拾了起來。
收完后,兩人又相對無言的站了一會。又是念安說的:“那,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p> “今天我生日?!彼戳讼聲r間,好像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生日快樂?!蹦畎材驹G的說了這句。但是看姜培青的表情,他好像不是很滿意,繼而認真的解釋起來,“我不知道你要回來,所以我沒準備禮物。”
見姜培青沒反應,快速的偷瞄了一眼姜培青:“要不然,我,我明天去給你買禮物。你想要什么禮物?”
他是有錢公子啊,還有什么東西是沒有的,非要別人送的呢?
“好,那明天一起去買禮物?!苯嗲囗樋诰徒恿诉^來,“那我去睡覺了。我太困了?!闭f完就真的進了房間。
念安一時就沒反應過來,感覺平淡的就像他沒有鬧離家出走一樣。她撓著腦袋回到房間,想了好久都沒能想明白。
姜培青自然也沒能想明白,明明在飛機上想了很多,想著怎樣的告別最好??墒亲詈笏尤挥`著臉找她要禮物,還要跟著一起去買。不是要告別嗎?好像根本就忘記了這檔子事一樣。姜培青啊姜培青,你真是沒出息。算了太困了,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早上那個傻丫頭肯定會幫自己弄好早餐的......他也知道他現(xiàn)在很踏實很安心,因為念安就在隔壁房間。
第二天念安起床已經(jīng)十一點了。一向都是早起的自己,突然睡了這么久有點不習慣。肚子咕咕的叫著抗議了,她才慢吞吞的起床準備去廚房找吃的。打著哈欠打開門,看見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定睛一看,嚇了一跳:“姜,姜鵬,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姜培青心里的怒火真的實在燃燒,所以她根本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也對,就她這腦袋能記得才叫神奇。能準確的叫出自己的名字怕就是一種幸運了,要求真的不能太高了。
“昨天晚上來的,你不記得了?”姜培青用力的壓住怒火,擺出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念安好像記得是有那么一回事,但是又不確切了:“我,我以為是做夢呢?”
她偷偷的掐了自己一下,是真痛。這個不是夢,所以姜培青是回來了。她心里莫名的開心起來。
姜培青站起來走向她:“你經(jīng)常夢見我嗎?”
念安臉一紅,看著走向自己的姜培青,心里感覺不妙,轉(zhuǎn)身要走,被姜培青伸手拉進懷里,低頭嘴唇湊了過來。
念安那句:“我沒刷牙..”都沒說的利落,就被姜培青霸道又專注的吻堵在了嗓子眼。
姜培青這么久的想念一擁而上,念安那點小小的抵抗很快就融化在了他的吻里,甚至心里有點渴望得到他的吻,或者說也等了很久了。這段時間,難受的又何止姜培青一個人,念安也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她一直以為除了顧如風,不會再愛上別人,看到姜培青傷心又憤怒的離開,她差一點就追了出去。她以為是一種習慣,習慣了姜培青陪在身邊,所以時間了,這個習慣也會消失??墒?,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砰砰的跳著,她看著姜培青走過來,她不清楚他是否還在意,但是她心里潛意識在喊,來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