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謎之操作?
得病的人是她誒,他為什么要反過來去安慰米雪?
扶桑一言不發(fā)的抬起另一只手,拔下被米雪攥在掌心的那只手背的針頭,趁他們都沒反應(yīng)過來,一下扎在米雪手上。
“??!”
米雪驚叫了一聲松開扶桑的手。
扶桑這一下扎得很用力,半根針都扎進(jìn)她肉里。
“好痛……”
米雪眼里瞬間涌出淚花,小臉都皺成一團(tuán),疼的額頭上冷汗直冒。
顧少銘都驚了。
“許沫沫!你在干什么!”
心疼的捧著米雪的手,顧少銘對著扶桑怒吼出聲。
強(qiáng)行拔下針頭的手背在流血,扶桑拉起一邊的床單擦去血漬。
“你剛剛還拉著我的手說喜歡我,現(xiàn)在轉(zhuǎn)個頭就又拉起另一個女人的手,怎么?你的喜歡是路邊的宣傳單,人手一份?”
在顧少銘的記憶里,許沫沫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只要自己稍稍露個笑臉,她就能開心一整天的傻女人。
像這樣直白的嗆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一時(shí)有些愣住。
“少在我面前裝深情人設(shè),顧少銘,你逼死我父母,兩次害死我未出生的孩子,這筆帳我會和你算清楚的?!?p> 顧少銘:“???”
這女人在發(fā)生瘋?
眼看著顧少銘臉色變得陰沉,米雪雖然不知道這女人受了什么刺激,但心底卻是一陣雀躍。
鬧吧鬧吧,你鬧得越兇,局面對我就越有利。
面上卻裝作焦急的樣子,她忍痛拔出扎進(jìn)肉里的針,強(qiáng)撐起笑顏:“好了好了,沒事了,針已經(jīng)拔出來了,我不疼的,你們兩個不要為了我吵架,我沒事的?!?p> “銘哥哥,你快和沫沫姐姐道個歉!
她剛剛失去孩子,自己又身患癌癥,心情不
好是正常的,你千萬不要和她生氣。
你忘了嗎,醫(yī)生剛剛說的,沫沫姐姐只有三個月的時(shí)間了……”
她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還故意把自己只剩三個月時(shí)間的事說出來刺激自己。
反觀顧少銘卻一點(diǎn)都沒聽出她話里的意思,還在她‘大度’,‘善解人意’的勸說下臉色逐漸緩和。
扶桑甚是無語。
她攢了些力氣,掀被下床。
一把抓扯住米雪的長發(fā),不由分說就是幾耳光招呼到她臉上。
“你個不要臉的小三,搶我丈夫,害死我的孩子,還跑到我面前來裝模做樣的演戲!我今天抽不死你!”
米雪被突如其來的耳光抽的驚叫不斷。
她想躲,扶桑卻緊緊抓扯著她的頭發(fā)。
她躲閃的越厲害,頭皮就越疼。
“銘哥哥救我!”
清純的小臉掛滿了淚珠,她眼底滿是委屈。
顧少銘心底一疼。
“夠了!住手!”
仗著身高優(yōu)勢,他強(qiáng)行介入兩個女人之間。
用高大的身子將米雪護(hù)在身后,聽著身后委屈的抽泣聲,顧少銘再也控制不住憤怒,一巴掌甩在扶桑臉上。
他好像忘記了扶桑是一個病人,用力的一巴掌抽的扶桑一下失去平衡倒在床上。
“我知道你失去孩子很傷心,但這一切都不是雪兒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為難她!”
“銘哥哥你不要這樣說!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要糾纏著你,是我的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愛著你,滿心滿眼都是你!”
顧少銘低頭看著緊抓著自己胳膊的米雪。
漂亮的小臉頂著巴掌印,眼里含著淚珠,滿滿的都是對自己的愛意和歉意。
“傻女孩兒,你怎么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