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耳光力道之大,直接讓扶桑腳下不穩(wěn),朝一邊倒去。
可見唐芙有多么的憎恨扶桑。
虧得是段鉉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扶桑倒下的身子,并攔住了撲過來想要繼續(xù)施暴的唐芙。
“你夠了!”
段鉉用力甩開唐芙,并將扶桑護在胸前。
“你有什么資格對錦筠動手!”
扶桑的頭只到段鉉鎖骨的位置,雖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聽著他壓抑的語氣,劇烈起伏的胸膛,就能猜出此時的他有多么氣憤。
被甩到一邊的唐芙穩(wěn)住身形后,精致削瘦的下巴微抬,帶著不可一世的驕縱傲慢。
“我有什么資格?
我是阿湛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明家名正言順的少奶奶!
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扶??匆姸毋C襯衣下的肌肉緊繃。
聽著頭頂粗重的喘息聲,她能想象到他隱忍憤怒的神色。
他似乎是礙于自己在場,有話不方便說。
扶桑十分貼心為他創(chuàng)造條件。
半張臉頂著紅腫的巴掌印,淚珠如斷線的珍珠般大顆大顆的滾落。
她神情脆弱,楚楚可憐。
將無辜柔弱的小白花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刺激到他……我,我……”
情緒異常激動的扶桑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她這番矯揉造作,滿是痕跡的表演,同為女人的唐芙自然是看的明明白白,她繼續(xù)譏笑道:“失蹤這七年,別的本事沒見長,白蓮花那一套倒是學會了?!?p> 從她沖出來輪了扶桑一耳光開始,她就親手撕下了自己偽裝的面具。
妝容精致的面龐上滿是倨傲冷漠。
段鉉擁著暈倒的扶桑,沉默無言的看著唐芙扯著嘴角冷笑的模樣。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起,他記憶里那個活潑可愛,笑起來臉上有軟甜酒窩的女孩兒,變成現(xiàn)在這個眉眼間盡是刻薄的女人。
他還記得電話里,唐芙哀求自己‘解決’錦筠的話……
段鉉俊朗的臉龐線條變得冷硬,眼眸幽暗冰冷。
“我原以為是成全了你,有你在阿湛身邊照顧他,是對彼此都好的結果,現(xiàn)在看來,是我錯信了你,才造成如今這番尷尬的局面?!?p> 將‘昏迷不醒’的扶桑攔腰抱起,段鉉冷冽著眉眼,薄唇吐出的每一個字透著寒意。
“既然是我的錯,那么就該由我來將這混亂的局面恢復正常,讓大家各歸各位?!?p> 唐芙面色微變,心中一緊:“你想干什么!”
“錦筠才是阿湛的未婚妻,她才是阿湛想要牽起手共度一生的人,我會把當年的一切都告訴阿湛,讓他來做出選擇?!?p> 選擇什么?
選擇讓誰留在他身邊,做他的妻子?
這是需要做選擇的事嗎?
從今天發(fā)生的事來看,即使在失去記憶,完全不認識錦筠的情況下,明湛只見了她一面,就愿意親近她,愿意克服心理障礙,愿意踏出封閉了他五年的房間。
而她,在謊言欺騙下做了明湛五年的妻子,卻也被他排斥了整整五年。
他不允許她靠近,也不允許她觸碰他。
婚后的每一天都是分居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