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頭兒現(xiàn)在的身體連最基本的修行都做不到,跟別說爬升過九大境界了。”
孤鴻皺眉,看來眼下最關(guān)鍵的還是得趕緊幫陳池弄來肉身才是,可這魔教總壇位置隱蔽,一時間恐怕難以尋找,而這魂宗嘛。
想到這,孤鴻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件,看了看末尾的日期,慶幸道:“幸好還來得及?!?p> 將信往陳池面前一放,兩人湊近看去,沒過片刻何師便緊鎖著眉頭問道:“這個浩然書院,有辦法弄到肉身?”
孤鴻笑著解釋道:“這浩然書院,乃是大岐境內(nèi)最負(fù)盛名的書院,雖然沒有辦法直接幫到頭兒,但其中卻有一件東西,對尋找魂宗造化一脈有幫助。”
“是何物?”
“據(jù)古籍所載,數(shù)百年前造化一脈曾經(jīng)遭到一次大劫,是當(dāng)時的浩然書院院長庇護(hù)了他們唯一的傳人,才得以延續(xù),此后那人便留了一件信物在書院內(nèi),并且允諾到了緊急之時可以憑此信物,得到一次無條件的幫助?!?p> 陳池盯著像是說著話本里的故事般的孤鴻神色怪異,不禁問道:“這等寶物,人家憑什么交出來?再說了,都過了數(shù)百年,誰知道那信物是否已經(jīng)被用掉了沒有。”
聞言,孤鴻自信笑道:“根據(jù)我的可靠消息,那信物至今仍保存在浩然書院,而且就在當(dāng)代院長孟遠(yuǎn)道手里?!?p> “頭兒,你的運(yùn)氣真的不錯,這個月底正好是浩然書院招生的日子?!?p> 揚(yáng)了揚(yáng)信件,孤鴻盯著陳池怪笑道。
誰知陳池卻出奇的臉頰微紅,忸怩道:“我可沒讀過幾本書。”
何師無奈扶額,拱起手指彈了他一個腦瓜崩,怒其不爭。
“要是連讓你進(jìn)學(xué)院這點本事都沒有,孤鴻就不用在中州混了?!?p> 孤鴻一臉‘委屈’看著何師,學(xué)著陳池的忸怩模樣說道:“我可沒有這么大本事?!?p> 陳池這才從窘迫中走出來,看見兩人都是一臉詭異看著自己,怒道:“好你個小李子,你敢耍我!”
說著就撲過去,一頓拳打腳踢這才解了氣。
兩人鬧騰了一陣之后,何師叮囑道:“我已經(jīng)探明了南河郡附近的一處魔教據(jù)點,今日我就離開,有了這具肉身,相信潛伏下來應(yīng)該不是問題。孤鴻,在此地留下幾個可靠的人手,有什么消息我會通過他傳遞給你們。另外,陳池在中州一定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道種?!?p> 孤鴻點頭,留下了秘密聯(lián)系的方式之后,何師縱身從窗口跳出,身影在空中不停閃動,迅速消失。
兩人面面相覷,過了許久,孤鴻才感嘆:“如此神奇,也不知道前輩是什么境界?!?p> 陳池?fù)u頭,隨即將二人相識的場景道出。
孤鴻聽后沉吟片刻,便道:“強(qiáng)行占據(jù)肉身,自己的修為會有所損壞,看來你這位異世界的師叔,生前絕不是凡人,說不定是一尊大劍仙,頭兒你這回可真是撞大運(yùn)了?!?p> “劍仙?這世上哪里會有仙人?師叔他很少提起生前的事情,不過我想他應(yīng)該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劍客罷了?!?p> 陳池對所說劍仙二字嗤之以鼻,所謂的仙人都是那些話本故事杜撰出來的。
孤鴻笑道:“你還別不信,據(jù)一本古籍記載,千年以前仙人是真實存在過的,在那個時代人人可修仙,而劍仙就是仙人之中最強(qiáng)大的存在,搞不好你師叔來的世界便是那樣?!?p> “又是哪本忽悠人的古籍,拿來我看看?”
孤鴻凝視著陳池,笑著打趣道:“等你進(jìn)了浩然書院,你會有機(jī)會見到的。整個天下,那里的古籍是最多的,浩然院的藏書樓是天下人人向往的圣地”
不屑的撇了撇嘴,陳池沒再反駁,只是抱起劍默默走出房門,才說了一句:“該走了,你順便把賬結(jié)下。”
......
“陳公子,您喝一口?”
鐵頭拎著酒壺,嘿嘿笑道。
他是個爽朗性子,跟誰都能夠聊得來,陳池也算得上是在混了多年的老江湖,加上對老李這種直爽的性格還是挺有好感的,抬頭笑問:“怎么?又賭輸了?”
一路上別說是攔路搶劫,官道上連輛馬車都沒有,跟車的漢子們閑的都要淡出鳥來了,為老不尊的老不死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副骰子,五人輪流搖然后比點數(shù),輸?shù)娜吮愕檬芰P去做某件事。
這下子無聊勁兒是沒了,可把其他人給欺負(fù)壞了,一會兒趕車的車夫發(fā)現(xiàn)手里的鞭子斷了,一會兒是喝水的壺漏了,眾人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到了后來,五人實在是覺得沒什么玩頭了,就開始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陳池身上來。
鐵頭被戳穿了,憨笑著撓了撓頭道:“您就裝作喝一口,我好回去交差?!?p> “行,不過下次可別再找我了,該輪到孤鴻了?!?p> 陳池笑著接過,裝模作樣拔開壺塞,猛灌了一大口,隨后像是被嗆到,劇烈的咳嗽一陣。
鐵頭趕忙搶過,逃之夭夭,跟四個熱鬧的湊到一起狂笑,配合的天衣無縫。
沒過多久,孤鴻從馬車?yán)镢@出來,也拎著個酒壺,遞給陳池。
“頭兒,嘗一口?!?p> 陳池錯愕不已:“怎么你也跟他們玩這個?”
孤鴻愣了愣,忍不住問道:“玩什么?”
“真夠無聊的,說好了配合你這一次,下次別找我。”說著,陳池一把接過酒壺,手指捏住壺口,裝作猛灌了一大口的樣子,甩手就要將酒壺拋回。
沒想到孤鴻眼疾手快,一把將陳池按住,往嘴里猛灌。
“咳——”
干咳了好久,陳池才緩過勁來,對孤鴻抱怨道:“這回你們又往酒里頭加了什么古怪的東西?怎么這么難喝?”
還沒等孤鴻回話,旁邊一輛車上的老不死忽然鼻尖聳了聳,驚聲喊道:“少爺,您喝茶也不帶上老頭我,這可就不厚道了哈?!?p> 陳池忍不住問道:“這玩意是茶?怎么喝起來感覺像是被人割了喉?”
聞言,另外四人眼睛發(fā)光,齊齊看過來。
“春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