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陳鼎寒便來到了一處小巷中。
小巷并不寬,只有一丈寬,兩側都是圍墻,而且這里幾乎無人走動,正巧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出來吧,跟了我這么久,估計也該累了吧???”
陳鼎寒站定身形,淡淡的說道。
雖然他現(xiàn)在明面上很淡然,但其實內(nèi)心還是很緊張的,他來到這個世界才幾天的時間,但是卻結下了不少的仇人。
穆王府、青玄派、趙家,就算最弱的趙家,都和穆王府攀上關系了,所以每一個,都不是他能輕易招惹的。
“呵呵,小子倒是很精明啊。”
突然,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悄然從一處圍墻中穿了出來,與此同時,一道身影翻墻而出,直接站在了陳鼎寒的面前。
這人花白的頭發(fā),佝僂著背,穿著一身藍色麻布長袍,手中拿著一個眼袋鍋,背對著陳鼎寒。
“你是什么人???我不認識你?!?p> 陳鼎寒皺起了眉頭,他在這個老頭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這就說明,他的實力,至少要在俠客以上!
“是啊,你當然不認識我,但是我卻認識你!陳鼎寒,陳家的三少爺?!?p> 老人說話間,直接轉過了身子,看到老人的剎那,陳鼎寒的眉頭挑了起來,這是一個面像極為和藹可親的老人,目光中都帶著淡淡的慈祥,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和力。
“整個煜城大部分都知道我,但是我卻不能把煜城十幾萬人都記住,所以您老姓甚名誰,找我何事,不如直接說出來的省事?!?p> 陳鼎寒不是傻子,這老人看起來至少也要七十歲,一個七十歲的老頭,說翻墻就翻墻,絕對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不會被這老人的外表所迷惑。
“嘿嘿,我是來要你的命的。”老人好像一點都不急于殺了他一樣。
“我哪里得罪您了???又或者說,你是趙家派來的!?還是說青玄派的???”陳鼎寒眉頭一挑,淡淡的問道。
現(xiàn)在可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他都有些后悔,為什么沒有把顧上韓帶著!
“看來你小子最近可沒少得罪人啊,連青玄派都敢得罪!”老人嘿嘿一笑:“不過你說的這兩家,可惜都沒有那個實力能夠請動我!”
“難道是穆王府???”陳鼎寒眼中陡然一寒,如果真的是穆王府的話,那就說明對方根本就不懼怕宗師大圓滿境的顧上韓。
“呦!看不出來,你還得罪了穆王府!”老人的目光中露出了一抹驚奇,畢竟敢得罪穆王府的人可不多,那可是皇親國戚。
不過陳鼎寒一聽到老人這話之后,頓時也將穆王府排除在外,如果這三家都不是,那還有誰???他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了啊。
突然他想到了白銀雪,那晚為了救他,殺了一個蒙面人,而那伙人好像是什么陵街客棧的人,這件事他都沒記在心上,所以之前并沒有想起來。
“陵街客棧???”陳鼎寒眉頭滿滿的皺了起來。
“哈哈,小子很聰明,終于想起來了!”老人嘿嘿一笑,雖然他是來殺人的,但是卻從他的氣息上,看不到丁點的殺意。
“你們?yōu)E殺無辜就可以,我們救人就不行了???”
陳鼎寒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忘記詢問陳林炎關于這個陵街客棧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在得知自己被跟蹤之后,說什么他也不會走進這個小巷,任人宰割的。
“你可別這么想,我們?yōu)E殺無辜是我們的事,救人是你們的事,這并不沖突。”老人瞇著眼,嘴角掛著祥和的笑容:“只是無論濫殺無辜也好,還是救人也罷,至少得有那個實力吧!?”
“這幾日煜城發(fā)生的事情小老可是全都看在眼中,穆王府的環(huán)九疤都擺在了你的下屬手里,你的那個下屬還真是恐怖,宗師大圓滿境,就算是小老也無緣大圓滿境??!”
老頭笑呵呵的說道,甚至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而陳鼎寒就不一樣了,對方越是這樣,他就覺得心里越不踏實。
而且對方話里話外的意思也很明顯了,他也是一個宗師,或許與環(huán)九疤都是小圓滿境,單單俠客救已經(jīng)能夠要了陳鼎寒的命,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是一個宗師,這回連跑都跑不了。
“一人之力,力挽狂瀾,這就是實力,但是這份實力是你下屬的,與你無關,我的目標只是你,而不是他,殺你簡直是手到擒來點事。”
陳鼎寒深吸了一口氣,冷著眼看向了老人,此時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人家說的對,顧上韓那么強,那也是他強,與他陳鼎寒無關。
“看來這還真是一個強者的世界,弱者只有被殺的份了?!标惗畵u著頭,笑了一下。
不過他也釋然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這個世界,如果這一死,能夠回去,那也劃算,就當這是一場夢而已。
“動手吧,我也懶得在說什么了?!标惗钗艘豢跉?,已經(jīng)做好的死亡的制裁。
“好干脆的年輕人,我喜歡,如果不是這次的任務是殺了你,我還真有心要收你做我的關門弟子了?!崩先诵τ幕卮?,同時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陳鼎寒。
“臨死前,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恐辽僖膊荒茏屛宜啦活堪桑??”
“這個要求簡單!”老人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字暴露,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我叫莫不笑!”
說出名字后,莫不笑已經(jīng)來到了陳鼎寒的身前,只見他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煙袋鍋,照著陳鼎寒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這一擊,沒有任何留手,而且還動用了內(nèi)勁。
如果陳鼎寒被砸中,死是必然的,估計連個全尸都沒有,整個腦袋都得炸開。
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煙袋鍋帶來的風嘯,就算是那風嘯,都刮的陳鼎寒頭皮有些隱隱作痛。
然而下一刻,本該砸在他腦袋上的煙袋鍋卻遲遲沒有砸下,而他的身前,卻出現(xiàn)了一個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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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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