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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宴浮華

第二十七章 皇帝憂心四爺遞折 舉家逃難連夜遷都(2)

京宴浮華 聿嬅 2020 2020-03-30 10:00:21

  “辭遠,等等。”宋靈淵追到青辭遠身邊,氣喘吁吁。

  “怎么?剛剛還瞧了我,不過一會就又想我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對男人沒什么興趣?!鼻噢o遠挑眉,望著彎腰喘氣的宋靈淵言道。

  “去一邊兒去,說正事,剛剛朝堂上為什么阻止我?”宋靈淵言道。

  “阻止你?當然是因為我想立功啊,不然功勞又被你搶了去,我何時能達到拉你下馬,我自個兒去當丞相的遠大目的呢?”青辭遠笑瞇瞇的看著宋靈淵,還順勢拍了拍他的后背,言道。

  “我認識你多久,能信你這鬼話?我看你就是關(guān)心我,不忍讓我犯險?!彼戊`淵一把把青辭遠的爪子推開,言道。

  “你覺著是就是吧,真不知誰給你的自信?!鼻噢o遠嘲笑道。

  “嘴硬!”宋靈淵怒道。

  “走走走,喝酒去。”青辭遠又攬過宋靈淵的肩膀,拉著他往前走,言道。

  “就你這身體,還喝酒?我可不去酒樓給你收尸?!彼戊`淵一臉嫌棄道。

  “呸呸呸,就不能說點吉利的話嗎?你喝酒,我吃菜!”青辭遠言道。

  “我猜,你八成是去看你心上人吧,又拉著我去打馬虎眼。”宋靈淵言道。

  而那青辭遠一轉(zhuǎn)頭,不理會他去。

  薛府。

  “四爺,您上朝回來了?!彼姆蛉诉B忙走上去幫薛四爺換衣。

  “嗯。”薛定瑥只淡淡嗯一聲,便沉默不言。

  四夫人瞧他仍不說那事,心下焦急,就先開口說了:“四爺,那事……皇上怎么說?”

  四爺突聞此言,方才又好像心中有事,呆愣一下,不耐煩言道:“前幾日上朝你就催著我要提這事,誰想到正趕上江南成災(zāi),你說我怎么好開口?今日皇上正為此事愁眉不展,你還讓我往皇上怒氣上撞嗎?”

  “這……此事也不好耽擱啊,順親王那邊……”四夫人欲言又止,但薛定瑥終歸是懂的。

  “怎么不好耽擱?難道你還讓皇上因為你這小事分心不成?要我說,你就斷了這門心思吧,至少也要過個一個月,等這事消停了才能提?!毖λ臓斪龅揭紊涎缘馈?p>  “只是苦了明秦和郡主了。”四夫人嘆了口氣,言道。

  “說起他們倆,除了小時候相互玩耍,長大了也是十天半個月才見一次面,怎的就生出了情分來?”四爺疑惑道。

  “誰知道,別管這么多了,孩子們的事我們怎么能猜的出來。你也累了,好生休息吧,我出去給你備早膳去?!彼姆蛉搜粤T,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次日,薛四爺上疏皇上,那奏折白底黑字,倒是字字懇切情深,是這樣寫的:

  鄙臣薛定瑥啟奏圣上,蒙受陛下賞鑒,居朝高懸,老臣惶恐。為報陛下恩德,雖才疏卻可汲盡全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然通皇上朝堂近聞江東災(zāi)情,鼠疫之勢見長,難降之。憂心忡忡,常常臥榻整宿難眠。

  上書曾有言:百姓十家,其中有九者盡染此瘟疫,如若一人染病,全家無一幸免。疫情傳播快,如星火燎原,倘地方不作,僅賴醫(yī)術(shù)而救之,醫(yī)者少,患者多。是難以壓疫,反如雪球,滾則大,大而懼,更添艱辛。

  至江南等地,水源足,加速傳播,百姓負賦稅,重病情,親離子散,待頂梁倒,則雪上加霜。

  頓首,故,臣懇請圣上,布善食,貼告示征集天下醫(yī)者,重賞。酬前朝,后庭之財賑災(zāi)。同開國庫,出糧出財。再,引山南道之水,立溝渠,至江南道,凈水源。

  臣,承蒙陛下厚愛,愿為國效綿薄之力,且老臣乃忝居戶部尚書,更應(yīng)出力為民。方不愧與天下。

  臣薛定瑥誠惶誠恐,頓首再拜。

  再說江南那邊,不久,皇上的圣旨便下了過去,百姓們挨個的隔離后進行遷居,亦有些人家難舍故居,請求不移,鐘大人則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千勸萬勸才讓他們點了頭。而鐘府則是開始收拾衣衫用品,財物家當?shù)鹊?,大大小小的馬車有十余輛,二夫人也差人丟掉了許多不用之物,除了家中與鐘二爺同輩男丁,便只有大公子三公子留下了。二公子染病自是走不得,他的母親鐘楊氏更是哭了又醒,醒了又哭,堅決留在江南照顧持詔,鐘二爺無法,只得允了。

  “寶鶴,你哥哥當真不與我們走?”岑姨娘問道。

  “娘,您以為我忍心嗎?沒有辦法,老爺在這里,他便不能走?!柄Q姐兒言道。

  “可是,老爺他只有這兩個兒子,都留下……”岑姨娘心中難過。

  “哥哥他必須留下,如此緊要關(guān)頭,他卻臨陣脫逃,倘若當這事過去,你說爹爹會怎樣看他?而他在這府中的還能抬起頭嗎?哥哥他不只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咱們?。 柄Q姐兒看母親仍舊介懷,走上前拉著她的手,言道:“我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畢竟他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哥哥。我想您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猜到了,我沒去求情,也不需去求情。哥哥上位的道路需要他自己去走,沒有這些坎坷,又怎會成功?好了,娘,您就放心吧,有爹爹在,定不會讓他出事?!?p>  “你啊,還說自己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從小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真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了你這個丫頭!”岑姨娘心中再痛,也不得不同意自家閨女說的有理,自己身為妾室嫁入了鐘府,本就不太好過,如今也指望著這一雙兒女能給自己長長臉面了。

  鐘府的人都集齊了,二夫人便趕忙催著大家上車,天色已黑,但也不能耽擱,晚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險。他們一早便定好了,前往京都,至少跟薛府還能有個依靠,就不知這一去多久才能回來。

  一行總共十二輛馬車,打開頭的幾個搬運物料,中間載人最后的就是拖著一些器重大物,最后還備了幾匹馬,以防出了些意外,也好替換著去,每輛馬車前頭又掛著兩盞燈籠,在黑夜里,隨著路途的顛簸,一晃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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