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在陳禹書的注視下,薛燕仔細(xì)回憶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并在心底組織了一下語言后,這才緩緩開口,“這事主要是關(guān)于我女兒李詩雅的,她是今年剛上的大學(xué),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前幾天回來之后,我總感覺她像是換了個人,行為舉止與以前大不一樣,可是仔細(xì)觀察吧,又好像沒什么地方不對。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剛上大學(xué),環(huán)境變了,接觸的人變了,導(dǎo)致性格什么的有了點變化,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
可是跟她一起待了幾天后,我就感覺她越來越不對勁了,甚至有時候都懷疑她還是不是我女兒。
您說,平常的時候吧,她不管是言談舉止什么的,都和常人沒什么區(qū)別,可我有幾次偶然發(fā)現(xiàn),她在沒人的時候行為舉止可以說是非常古怪,甚至是有點嚇人?!?p> “怎么個嚇人法?”
陳禹書突然眉頭一動,忙打斷薛燕的話,開口詢問。
“就是跟夢游癥一樣!”
薛燕想了想后,眉頭緊鎖,“有時候她會一個人呆呆的對著墻壁說話,目光呆滯,你喊她,她也不理你,就像沒聽見一樣。而且喜歡待在陰暗的地方,甚至有一次,我還看見她……”
說到此處,薛燕突然停了下來,露出一副十分恐懼,卻又惡心反胃的樣子。
“你看見她干嘛了?”
“我看見她連皮帶血的生吃倉鼠!”
薛燕眉頭緊皺的說了這句話后,突然就干嘔起來,顯然,她女兒生吃倉鼠的場面,就算是現(xiàn)在想起來,也還是讓她難以接受。
緩了緩后,薛燕一邊輕拍胸口,一邊繼續(xù)說道:“我將這事和她爸說,結(jié)果她那粗枝大葉的爸爸不但絲毫沒感覺女兒有什么變化,還說是我出現(xiàn)幻覺了。后來一次次被我說得煩了,還和我大吵了一架,搞得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我自己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了?!?p> 說著,薛燕看向陳禹書,面帶遲疑:“所以,在我女兒昨天回學(xué)校后,我就獨自一人前來,就是想要陳大師幫我分析分析,看到底是我女兒有問題,還真是我自己想多了,看花了!”
話音一落。
“是你女兒有問題!”
陳禹書看著疑惑的薛燕,毫不猶豫的就給出了答案。
他沒有在薛燕身上看出絲毫問題,那就說明薛燕身上的古怪氣息不是她的原因,而根據(jù)薛燕所說,從她女兒的奇怪表現(xiàn)來看,陳禹書大致可以判斷出,問題的源頭就在她女兒李詩雅身上。
“是嘛?”
從陳禹書處得到答案后,知道不是自己有問題,剛放下心的薛燕,一想到女兒心又立馬提了起來,迫不及待的追問,“那陳大師,您可有看出我女兒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陳禹書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這個……在見到你女兒之前,我暫時看不出,但可以確定一點的是,你女兒肯定是被什么給纏上了!”
陳禹書雖然暫時看不出古怪氣息的出處,沒法給出確切答案,但是從薛燕身上的古怪氣息來看,他還是能判斷出李詩雅身上肯定是出了問題的!
“那可怎么辦吶大師?”
知道女兒是被什么纏上的薛燕,在一愣之后,立馬焦急的看向陳禹書。
見狀,暫時也沒什么辦法的陳禹書,苦笑一聲:“你現(xiàn)在著急也解決不了什么事情,不如你今天先回去,等以后有時間再帶你女兒過來一趟,那到時候我當(dāng)面看看你女兒,應(yīng)該就能基本判斷出來了!你看這樣好吧?”
“不是啊大師!”
見陳禹書這樣一說,擔(dān)心女兒的薛燕連忙開口,“我剛才和您說了,我女兒在外地上大學(xué),她前幾天剛回來過,昨天才回的學(xué)校,要是等她下一次回來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了,我真怕這中間會出什么事情?!?p> “你可以打電話叫她回來一趟啊!”
“她這昨天才剛走,我今天就打電話叫她回來,怕不合適。更何況,這事若是被我老公知道了,我們少不了又要大吵一架!”薛燕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這個……看你自己吧,反正我是不怎么想下山,所以你最好還是帶你女兒來桃山一趟的好!”
看了看薛燕,陳禹書已經(jīng)基本看出,這薛燕現(xiàn)在是打起了要讓他下山,趕去李詩雅學(xué)校的主意。
可是,誰知道李詩雅在哪兒上學(xué),若是太遠(yuǎn)怎么辦?
還是叫李詩雅來桃山找他吧!
所以,陳禹書當(dāng)即開口,表達(dá)了自己不想下山的意思。
哪知。
“陳大師,就當(dāng)我求您了!”
擔(dān)心女兒安危,自己又沒什么辦法的薛燕,立馬目露哀求的看著陳禹書,“求您就跟我去一趟我女兒學(xué)校吧,這樣既可以早點治好她,也可以使我早點安心?!?p> 果然如陳禹書所料,薛燕就是打著要請他下山的主意。
“這……”
面對薛燕的哀求,陳禹書心中其實也有點好奇李詩雅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會有古怪氣息的出現(xiàn),所以,一時之間,原本決定不下山的陳禹書,也是有了點動搖。
“陳大師,只要您肯下山,我給您三十萬!”
看出陳禹書有些動搖的薛燕,在憂心女兒的情況之下,直接出了個三十萬的高價。
三十萬!
考慮到要修繕道觀,有些心動的陳禹書,略帶猶豫的說道:“倒不是錢的事,而是……”
“陳大師,您別說了,我求您了,您就當(dāng)是做做善事幫幫我……”
接下來,薛燕就開始苦苦哀求,對陳禹書進(jìn)行狂轟濫炸,各種軟話都說了出來。
片刻之后。
“好吧好吧,我跟你下山一趟!”
無奈的陳禹書,揮手打斷了還在源源不斷說著的薛燕。
既然決定要下山,那么宜早不宜遲。
隨后,陳禹書快速收拾了一下各類可能用到的東西,囑咐王貴和張軍留守桃山,等他回來后,就帶著阿大等十鬼,和擔(dān)心女兒的薛燕,一起急匆匆的往杭市趕去。
薛燕開車帶著陳禹書,急匆匆趕到離桃山一百多公里遠(yuǎn)的杭市后,稍微回家拿了點東西的她,就又立馬買了兩張最早出發(fā),前往黑省的臥鋪票。
她女兒李詩雅,在黑省上大學(xué)。
還好今晚就有出發(fā)的火車票,不然就要等到明天了。
買好火車票,薛燕又帶著陳禹書馬不停蹄的趕到火車站。
因為陳禹書帶的東西太過古怪,又身穿道袍,立馬就引起了安檢員的注意,所以在安檢處花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檢查。
還好最后在好說歹說之下,安檢處還是放行,讓陳禹書成功坐上了晚上十點開往黑省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