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想要突破根本沒這么簡單,這最后一絲法力需要的靈氣量太大,而殘缺靈石散發(fā)出的靈氣又稀薄。
此消彼長之下,陳禹書初步估算了一下。
若想要形成這最后一絲法力,再融合一百絲法力,突破入道境,按照現(xiàn)在的速度,他至少還需要吸收五個小時左右的靈氣才行。
眼見得就能突破進入入道境,心潮澎湃的陳禹書,爭分奪秒,一刻不歇的不停吸收著靈氣,希望能早點突破。
而就在這時。
“陳晨,陪我去上廁所吧!”
在陳禹書對面的小雯,突然邀請陳晨一起去上廁所,然后答應(yīng)下來的陳晨,就和小雯一起往廁所走去。
“你最好小心一點!”
一直閉目盤坐的陳禹書,想到昨天陳晨的面相,忍不住睜眼瞥了一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陳晨現(xiàn)在的的面相比昨天更顯兇惡。
所以,重新閉上雙眼的陳禹書,直接出口點了一下。
嗯?
聞言,一起回過頭的陳晨和小雯,在奇怪的看了眼閉目盤坐的陳禹書后,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解。
不過,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的兩人,對視一笑后,繼續(xù)往廁所走去。
不一會兒。
“不好啦,不好啦,陳晨暈倒了!”
和陳晨結(jié)伴出去上廁所的小雯,突然一邊哭喊著,一邊跑回了陳禹書所在的臥鋪旁,看著三個還在睡覺的男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
“什么?”
聞言,原本還睡得迷迷糊糊的三個男生,連忙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跳下床就往廁所方向跑去。
其中,尤以一直追求陳晨的林文徹跑的最快。
片刻之后。
林文徹三個大男生,就在小雯的哭泣下,輕手輕腳的將暈迷不醒的陳晨給抬了回來,平躺著,放在陳禹書對面的一層臥鋪上。
而等陳晨一被抬回,陳禹書所在的16號臥鋪位置,靠近過道一端,立馬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乘客。
他們一個個對著陳晨指指點點,且不斷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惹的人心煩。
幾分鐘后,就見得到消息的乘警和乘務(wù)員也趕到了16好臥鋪所在的位置,且在查看了一番昏迷不醒的陳晨后,就對著對講機講了幾句話。
緊接著,緊急廣播就開始全車找醫(yī)生。
等幾個身穿便服的男女醫(yī)生從各個車廂急匆匆的趕到后,終于是被嘈雜的聲響,給打擾到不能再繼續(xù)修煉的陳禹書,這才緩緩收功,睜開眼睛。
抬眼,透過圍著陳晨的幾個醫(yī)生之間的空隙看去。
只見,此刻躺在床上的陳晨面色發(fā)黑,向上翻著的眼珠只剩下眼白,嘴角不斷流出白色泡沫,雙腳不受控制的緊緊伸直,雙手呈爪死死的彎曲著,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妙。
同時,在陳禹書的眼中,陳晨身上還有著濃烈的鬼氣!
毫無疑問,她是被鬼物給纏上了。
而且,這鬼物還不僅僅是在耍她,而是準(zhǔn)備要她的命!
見得這一幕,陳禹書才知道,為什么陳晨臉上會烏云蓋頂,原來是有鬼要殺她!
“醫(yī)生,陳晨她怎么樣了?”
這時,站在一旁,一雙眼睛只盯著陳晨,若無旁人的林文徹,忍不住焦急問道。
“這……”
聞言,幾個不同專業(yè)的醫(yī)生對視一眼,皆是沖林文徹搖了搖頭,現(xiàn)在陳晨的狀態(tài)可是非常糟糕!
“嗚嗚嗚~!”
見狀,本就一直在抽泣的小雯,更是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她生怕會就此失去陳晨這一個好閨蜜!
眼睛男也在一旁唉聲嘆氣!
幾人中,倒還是楊梅頭的鄭陽比較穩(wěn)重一些,他看了看渾身開始抽搐的陳晨,忙對幾個醫(yī)生問道:“醫(yī)生,你們能看出她是得了什么病嘛?”
“看不出,倒是有點像羊癲瘋,但感覺又不是?!?p> “我怎么感覺有點像中毒?!?p> ……
幾個醫(yī)生在無法確定病情的情況下,只得按照各自的經(jīng)驗,皺著眉分析。
可惜,討論半天,他們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結(jié)果。
說實話,現(xiàn)在的醫(yī)生太過注重科學(xué)儀器,一離了儀器,就算是簡單的病癥,且判斷正確,他們也不一定敢對癥下藥。
一是怕出錯,擔(dān)責(zé)任。
二是失去儀器輔助后,對自己的不自信。
誰知,就在醫(yī)生們激烈討論的時候。
一旁的林文徹突然伸手指著陳禹書,大聲說道:“我想起來了,剛才他威脅過陳晨和小雯,叫她們倆要小心一點!我看陳晨現(xiàn)在會這樣,肯定和他有關(guān)!”
此言一出。
所有人都齊齊轉(zhuǎn)頭看向陳禹書,有懷疑、有幸災(zāi)樂禍、有審視……
“說話可要負責(zé)任??!”
在眾人的注視下,陳禹書瞥了眼一臉悲憤的看著自己,但卻隱隱顯露恨意的林文徹,眼中精光一閃。
這種人命關(guān)天的時候,林文徹竟然還記恨著昨天陳晨看他的事,且那還不是陳禹書主動招惹,而是陳晨主動看的陳禹書,可以說昨天的事跟陳禹書毫無關(guān)系。
可是……
就因為那可笑的嫉妒,林文徹竟然在此時借機誣陷陳禹書,而且還是人命官司。
一但鬧開了,陳禹書肯定討不了好,真可謂是用心險惡!
其心可誅!
“你說過那種話嗎?”
乘警看了看在場眾人的表情后,皺眉詢問陳禹書。
“他說過,我聽見了。”
“我也聽見了。”
陳禹書還沒說話,鄭陽兩人立馬開口回答,雖然在心中他們也不認為陳禹書做了什么,畢竟陳禹書一直盤坐在床上。
但是,既然林文徹都開口了,那身為林文徹朋友的他們,自然是站在林文徹一邊。
而有了這三人的話,毫無疑問,陳禹書立馬就有了嫌疑。
已經(jīng)將陳禹書當(dāng)成嫌疑犯的乘警,立馬嚴(yán)肅的看著陳禹書,沉聲問道:“說,你為什么要提醒她們小心?”
話音一落。
陳禹書還沒說話,救人心切的醫(yī)生也在一旁著急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你要是知道,就快點說出來,我們好及時對患者進行救治!”
聞言。
陳禹書看了看盯著自己的乘警、醫(yī)生,以及周圍眾人,不疾不徐的輕輕一笑,伸手指了指陳晨:“我剛才之所以提醒她要小心,是因為我從她的面相上看出她即將大難臨頭,這才于心不忍,讓她小心一些?!?p> 說著,陳禹書看向幾個醫(yī)生:“至于她的病情,我確實知道。”
“是什么?”
幾個醫(yī)生齊齊發(fā)問。
“她是被鬼纏身,現(xiàn)在我說出來了,你們有辦法嗎?”
“這……”
聽了陳禹書的話,眾人面面相覷,什么面相,什么被鬼纏身,這打扮古怪的年輕人不會是瘋子吧?
在場眾人,根本就沒人會相信陳禹書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