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方言講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各大宗門的人早已相繼離開。上道宗的弟子經(jīng)過這次聽道,收獲也各有不同。心有所悟的弟子決心留在宗門,潛心修煉;自知大道未明的弟子相互告別,準(zhǔn)備下山入世,希望早日明悟自己的大道。
熱鬧一時的千層山又冷靜了許多,除了留守宗門的弟子和長老,又恢復(fù)如常。
與普通宗門不同,哪怕如今的上道宗如日中天。也從不多收一名弟子,這是方言定下的規(guī)矩。比起天賦,方言更看重后輩的品性和毅力。
鵲山山脈的火鳳墓地,兩塊石碑被方言放置在一起,華夏之行讓方言知道了那七年的記憶為何而丟失,自己能夠看穿未來的神魂異能又是從何而來。所有的答案都在眼前的這塊“時”字石碑上。
“能不能突破道玄境就看這一次了!”
方言呢喃一句,體內(nèi)“列”字真解化成一汪金泉將整個空間淹沒。
彈指一揮,方言在火鳳墓地里已經(jīng)度過了兩年的時間。這兩年里,上道宗的前幾屆弟子也開始在各域闖出自己的名聲。
中都域境內(nèi),自從槍帝隕落以后,就再也沒有平靜過,各大宗門對于那些擁有異能覺醒者的圍殺從未停止過,尤其是臨淵閣,更是將所有異能者視為天魔后裔,恨不得斬盡殺絕,以至于曾經(jīng)的帝級宗門損失慘重,淪落到青黃不接的地步。
當(dāng)華夏商會的人開始進(jìn)駐中都域的時候,便因?yàn)橹翱捎癜l(fā)布的召集令引得臨淵閣暗地里處處作對。一個是曾經(jīng)的巨擘,一個是后來的新貴,除非一方服軟,否則兩者之前注定要有一個倒下。
天元城的華夏商會駐地內(nèi),幾道年輕的身影看著桌上的邀請函一個個怒火難平。
“豈有此理,林遠(yuǎn)這家伙是趁楊博師兄押運(yùn)商貨不在,明面上是談武論道,背地里定是想要借機(jī)尋釁!”
“可是我們幾個的實(shí)力確實(shí)不是那個家伙的對手,輸不可怕,只是丟了宗門的臉,那就真的萬死難贖其罪了!”
“要不我通知楊博師兄趕緊回來?”
“開什么玩笑???東海域距離這里數(shù)萬里之遙,豈是說回就能回來的?這次就由我去吧,就算死,也要拉他陪葬!”
“還是我去吧,徐師弟你前日才突破武宗,根基不穩(wěn),若是萬一傷了,明年最后一次主宗的考核就再沒希望了!師父長老都還指望你為乾陽宗掙個臉面呢!”
“事關(guān)宗門顏面,我豈能退縮?我身上還有師父賜的一顆丹藥,并不是沒有機(jī)會!”
“吵什么吵?剛進(jìn)商會就聽到你們幾個吧啦吧啦說個沒完!多大個事?明天我?guī)銈內(nèi)麄兣R淵閣。一個分閣而已,還年輕一輩茶話會,本小姐將他們桌子都給掀了,讓他們連口水都喝不上!”
就在幾人爭執(zhí)不休的時候,一道干練的倩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火師姐!”
“火師姐,您怎么來了?”
在場幾人聽到火雨欣的聲音,一個個面色大喜,雖然這位師姐脾氣暴了一點(diǎn),但是實(shí)力卻毋庸置疑!
“接了個任務(wù),替師父來這里找一個人,本想從你們這里撈一點(diǎn)消息,誰知剛進(jìn)商會就聽小雅說你們遇到事了!楊博也是,明知道臨淵閣那群小肚雞腸的家伙會趁機(jī)挑事,還一個人去了東海!”
火雨欣大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隨手抄起桌上的茶壺就狠狠灌了幾口,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
“火師姐,楊師兄也是沒辦法,您也知道東海的貨向來都搶的厲害,上次我們幾個去,結(jié)果就撈到一些邊角料,所以楊師兄才親自出馬的!”
“楊博這家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媛兒拿真心對他,卻偏偏說要闖出一番事業(yè)再去娶她。還帶著你們幾個來這里受氣?!?p> “嘿嘿,火師姐,天音宗的規(guī)矩您又不是不知道,媛師姐那樣的人天音宗豈會愿意隨便嫁的?”
火雨欣擺擺手:“行了,不說他了,給我準(zhǔn)備一間上房,明天本小姐帶你們挑了他!”
“好嘞,我這就讓小雅幫您收拾一下!”
第二天一早,火雨欣就帶著徐子陽等人往臨淵閣的分閣而去。
臨淵閣的弟子一看到華夏商會多了一道陌生的身影,連忙跑回閣內(nèi)向林遠(yuǎn)通風(fēng)報信。
“女弟子?”
正在閣內(nèi)與天元城年輕一輩相談甚歡的林遠(yuǎn),聽到這樣的消息,不禁眉頭一皺,心中想著能讓徐子陽等人恭敬異常的上道宗女弟子到底是誰!
只是還沒出門,那道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身影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來。
“我這幾個師弟說就是你趁楊博不在,要給華夏商會難堪?”
火雨欣一腳搭在林遠(yuǎn)身前的桌子上沖著對方說道,那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看得徐子陽幾人側(cè)臉偷笑。主宗弟子中,除了張楓之外,要數(shù)霸道的就是眼前這位主了!
林遠(yuǎn)眉頭一皺,臉色鐵青地看著火雨欣,哪怕那張容顏遠(yuǎn)勝尋常女子,此時也沒有了一點(diǎn)讓自己欣賞的地方。
“哼,這就是你們上道宗的作風(fēng)?今日我好心邀請?zhí)煸悄贻p一輩來我這一聚,你這般休養(yǎng)就是上道宗教出來的?”
“喲?想用激將法激我?在座的誰不知道你心里那點(diǎn)小心思?想趁楊博那小子不在,損我上道宗華夏商會的名頭,照實(shí)來就是!偏偏你們又不敢,只能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你問問他們,誰不是抱著看戲不嫌事大的心態(tài)坐在這里跟你推杯換盞?我們宗主說過,上道宗廣開門庭,歡迎九域十地的朋友,但是也不懼那些想要陰溝里使壞的小人!
如今的上道宗不是十年前,要不是宗主曾經(jīng)念在槍帝前輩為人族做的一切,你以為你們臨淵閣還能存在到今日嗎?我上道宗有四位帝君坐鎮(zhèn),憑這樣的實(shí)力捏死你們還不是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你!”
林遠(yuǎn)被火雨欣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但是落在徐子陽等人耳中,卻莫名渾身一震,熱血上涌。
上道宗的名頭雖響,但是中都域真正見過上道宗強(qiáng)者的卻沒有幾個宗門,以至于大部分人還將上道宗和人皇殿放在同一個層面,殊不知上道宗如今的巔峰強(qiáng)者足以碾壓潛元大陸所有宗門!
也許是覺得不夠痛快,火雨欣指著林遠(yuǎn)的鼻子接著說道:
“小子,別怪我沒警告你,回去告訴你們臨淵閣的老家伙,宗主大人胸懷天下,可以不計較你們這些小手段。但是我們不一樣,十年后,二十年后,當(dāng)我們成為皇者的那天,可就不會那么好說話了!
如今,上道宗正式弟子有一百七十人,楊博那小子也只能勉強(qiáng)擠進(jìn)前一百,這還不算那些愿意留在三門兩宗的拔尖弟子!你連楊博都打不過還敢挑事,你算老幾啊????”
火雨欣的一番話讓天元城年輕一輩沉默了半天也不敢說話,尤其是林遠(yuǎn),更是被火雨欣的氣勢壓的抬不起頭來。
“哼,真以為上道宗能只手遮天不成?。俊?p> 就在林遠(yuǎn)心中彷徨之時,一聲冷哼驚醒了眾人,再不出手,在座的所有人心中都將留下心魔。
火雨欣不屑地看著走出來的那名老者,冷冷一笑:“出來的到挺巧!”
老者老者火雨欣心中嘆了口氣,如上道宗這樣的勢力,臨淵閣自然收集過年輕一輩的信息。
除了方言的那位親傳,女弟子中當(dāng)之無愧的第二人,修為不過武宗后期,但是因?yàn)樯砭呋饘傩援惸埽肽昵熬驮谥卸加驍貧⑦^王級巔峰妖獸?,F(xiàn)在,親眼所見,的確是天資非凡。
老者心中有感,俗話說窺一斑而知全豹,上道宗在幾名帝君的庇佑下,再過十幾,二十年的確會如對方所說成為名副其實(shí)的第一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