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默契點點頭,趕緊回病房去,速度關(guān)上門。
陳嘉慶看著符,冷笑說:既然你身為同道中人,不是斬妖除魔,而是幫他人做出傷害人的事情,助紂為虐,可是付出代價。
陳蘭君看著哥哥不耐煩的說:哥哥,你能不能趕緊動手,磨磨唧唧,嘮嘮叨叨的,你可答應(yīng)唐叔,兩個小時搞定,在磨蹭下去,就天亮了。
陳嘉慶不敢不聽妹妹的話,他剛才一臉嚴肅,現(xiàn)在立刻嬉皮笑臉說:妹妹,你放心,絕對兩個小時搞定,保證不耽誤你們兩甜蜜蜜。
他還不知道妹妹兩個人的想法,趕緊收工,她們要去談情說愛,他就是一只單身汪汪。
他想到唐幽蘭說的話,臉突然有炙熱感,為化解尷尬,趕緊動手。
其實過程不復(fù)雜,以符制服,因為不是什么太邪門歪道的符,他只是拿一張符,自燃,嘴里嘮嘮叨叨,在符沒有燒完的時候,速度把符當(dāng)飛鏢一樣甩出去,分毫不差砸在貼在門上的符紙上面,兩張符一碰面,就燒起來了。
符紙一燒,在這座城市,一個昏暗的街道,平房的老人,剛剛吃完藥,準備休息,突然胸口疼,他手抓著胸口,特別難受,呼吸特別急促,想叫兒子,喉嚨發(fā)不出聲音。就像有無形的手掐住他脖子,拿針扎他的心臟,他瞪的兩眼充血,手不停在空氣抓,他躺在床上,想起來都不來。
在他快窒息的時候,以為他在劫難逃時候,他身體又突然恢復(fù)正常了。
不一會他人如水里撈起來一樣,全身水淋淋的,整個人虛弱的很,就像大病一場,他唉聲嘆氣低聲說:都是報應(yīng)??!也好,自己這一輩子,為了兒子的命,做過一件缺德事,剛才已經(jīng)感受到,是有人破解他法咒,這個他必須承受的反噬,這個是人生最大污點,要不是他多年行善積德,在贖罪,說不定不會只是心疼的反噬。他做了這件事,就后悔了,可是他別無選擇。哪怕明知道害人,他還是去做,因為他缺錢救命,為了兒子的命,他愿意去做這件事。
可是他沒有勇氣去承擔(dān)后果,他家人也承受不起人家報復(fù),所以他自那以后,再也不幫人做助紂為虐的事情,一直都是幫助那些被鬼怪騷擾的人,解除煩惱。那又如何,有些錯事不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完了。
今天承受心臟疼痛,起碼要一個月才能恢復(fù),這些他知道。幾年的心結(jié)放下了,他整個人,好像放下了枷鎖一樣。
陳嘉慶知道,自己一旦解開符咒,那下咒的人就會受到反噬,不過大小的懲罰控制權(quán)在他手中,他沒有趕盡殺絕,如果他再狠一點,這個下符咒的人,今晚不去閻羅王那里報道,起碼命不見了半條,不過他只是小懲大誡。沒有真的要他死。
其實他是看出來這個法師還是有人性的,他限制六年的期限,六年后,這符咒自會銷毀,這個也是他不下痛手的原因。
不過他過不久就后悔,這次愚蠢想法,因為他心疼某人。
陳嘉慶把門口符一燒完,唐幽蘭剛才是一臉星光閃爍的看著眼前認真的男人,以前常聽人家說,認真做事的男人,最帥,她今天驗證一下,確實很帥。
陳蘭君看著旁邊花癡唐幽蘭,她一笑,哥哥的小迷妹出現(xiàn)了,這樣哥哥脫單的幾率又高很多了。
陳嘉慶處理完門口,去敲門,讓唐稷山開門。
夫妻兩在病房里,也是手腳無措,不知道外面的符怎么處理?當(dāng)聽見陳嘉慶的聲音,如天籟之音一樣美妙。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門,其實他一直站在門后,以防止有突發(fā)事情。
打開門著急的問;那個,我,那個符,怎么樣了?孩子可以進來了嗎?
他有點語無倫次,溫馨可以理解老公,她手心都出汗了。她也是心跳在嗓子眼了。
陳嘉慶一臉輕松的說;唐叔,已經(jīng)搞定了,現(xiàn)在就看看病床的情況,還有唐叔,小幽已經(jīng)進來了,她站在我身邊,你們不要擔(dān)心,她的情況很好。
夫妻臉上的緊張的表情,終于松一口氣,夫妻兩眼眶紅的看著陳嘉慶身邊,沒有任何人影的位置,他們真的很想很想自己的孩子,可以醒過來,他們等得心力交瘁了。就怕自己等不到女兒醒過來的哪一天。
唐幽蘭不敢靠近父母,怕自己的陰氣傷到他們。她淚流滿面看著父母,多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看他們了,曾經(jīng)的他們滿頭烏黑的頭發(fā),現(xiàn)在變成黑白交叉。臉上的皺紋,更是爬滿他們的眼角,媽媽最愛美的人,既然這樣不注重保養(yǎng)皮膚,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每天沒日沒夜的照顧這個植物人的女兒。
陳嘉慶看著唐幽蘭的父母,他還是抓緊處理,讓小幽趕緊醒過來,這樣他們就可以看見,活生生的她了。
他走到病房一看,病床的精致的女孩,比現(xiàn)在鬼魂的她還要漂亮,臉蛋紅紅的,皮膚水嫩的可以掐出水來,植物人有她這樣好的氣色,真的可以知道她父母下了多大的苦工,真是盡心盡力,病房哪里有病房的樣子,就像走進公主的閨房一樣。
陳嘉慶打量一下病房的周圍,仔仔細細的圍住病床看一遍,又把病房走一遍,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人發(fā)出聲音,打擾他。
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目的。
樓炎冥在陳蘭君耳邊說了一句話,她點點頭,就走過去,站在病房的中間,用手一揮,陳嘉慶臉色特別難看。
陳蘭君對著哥哥說;哥哥,你還是需要磨練,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唐幽蘭瑟瑟發(fā)抖的看著周圍,她閉上眼,不敢看。
陳嘉慶嚴肅的看著周圍,在病房的桌子上,從背包拿出來幾樣?xùn)|西,放在桌子上面,他雙手速度很快,把碗的血,用毛筆點在符上,嘴里念念有詞,手中幾張帶血的符,有目標(biāo)飛向病房四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