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小心撞到神君我在這兒賠個不是,神君若是無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陶予安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齊謙修會立刻放自己回去,畢竟在自己心中,齊謙修是應(yīng)該很討厭自己前些日子的作為的,畢竟自己可是打破了他親自定下的規(guī)矩。哪知齊謙修竟然絲毫不動的說“正好我今日無事,且隨我走走”。
陶予安一臉的黑線,滿頭的問號,這是什么情況,自己什么時候和這個人熟悉到可以一起在深夜散步了。若說五百年前的陶予安吧,可能還有和齊謙修一起散步的可能,畢竟當(dāng)時兩人同在人間,幾乎每日都混在一起,可是再之后的兩人而是從來沒有聯(lián)系的,好,就算兩人還有聯(lián)系,而是現(xiàn)在自己是望西林呀!??!
“那個不好意思,今日可能不太行,我累了”說完就側(cè)著身子從齊謙修的身旁過去,哪知齊謙修卻一把拉住他,在他耳邊小聲說“忘歸箭頭的約定我說取消是隨時可以取消的”,陶予安一把甩開齊謙修的手“取消就取消”,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干嘛,陶予安再心里嘟囔。
“哦?”齊謙修倒是驚訝陶予安這么爽快的回答,于是又重復(fù)一遍“你確定?”,“嗯”陶予安點點頭,反正一開始就沒指望對著這個人許什么愿,以前不會現(xiàn)在更不會,哦,前幾日那個算是特殊,不能算不能算。
“好”齊謙修點點頭“從今日起,你便不得在私自進(jìn)出天機山”?!袄献舆€不想隨便了呢,我已經(jīng)決定就在山上呆著了”陶予安瞪著齊謙修說,若是前幾日自己也許會反抗一下,可是自己剛找到一個可以陪著自己練習(xí)的人,自己肯定要與之多溝通交流一下?!斑€有事嗎,沒事別耽誤我睡覺”。
“你請”齊謙修對著陶予安笑笑做出請的姿勢,這倒是把陶予安震驚了,這么容易就放自己走了??自己還想再吵會兒呢,看著齊謙修并真的再沒有想和自己說話的意思,于是便故作高傲的離開。
“還以為要和他大戰(zhàn)幾百回合呢,就剛說了兩句話就解散了??真是和在人間時一模一樣,根本不會堅持一會兒”陶予安默默吐槽,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已經(jīng)暴漏,更意識不到就算今日不自掉馬甲,今后也會被齊謙修發(fā)現(xiàn),畢竟哪個人會在單獨和神界一把手在一起的時候還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絲毫意識不到身份的懸殊呀,除非這個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神君的平起平坐。
其實在齊謙修同意陶予安離開的時候陶予安就有些后悔自己沒有答應(yīng)和他去散步,畢竟這幾百年在魔界之中,誰見到自己都是畢恭畢敬,逼迫著自己也要迅速成熟不茍言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可以讓自己放下身份的人,卻被自己拒絕了,哎...陶予安再內(nèi)心微微感嘆,不過這可不怪自己,都怪那個齊謙修,你說你直接說不行,或者直接拉起自己就走不就行了嗎,突然之間知道了自己為何會待見吳迪這個姑娘,這個姑娘也從來沒把自己當(dāng)魔君對待過呀。
吳迪若是知道陶予安這樣想自己絕對會對著他吐一口吐沫星子并且反駁道“可別自戀了,我不是不拿你當(dāng)魔君,而是壓根不知道呀,如果我知道你就是那個讓我很討厭的魔君,怎么也不會和你說話呀”。
齊謙修看著陶予安走遠(yuǎn)的身影笑了笑,左手摸著自己剛剛拉過他的右手想到:果然他現(xiàn)在不會在意自己曾經(jīng)給他的東西,那那日為何又要拿出來,不過自己也就是賭一把,若是他在意約定便也是在意自己的,若是他不在意也無事,畢竟這樣就可以讓他留在天機山上,自己怎樣都不吃虧。
曲驚鴻和吳迪比試完之后回到房間若有所思,自己好像明白了為何曼陀羅花會選擇她的原因,那個女孩兒身上那股不服輸?shù)木?,那股越挫越勇的勇氣,更不可忽視的是驚人般的成長能力,自己也就是和他練習(xí)了區(qū)區(qū)一個下午,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在進(jìn)步,能感覺到她在不斷地找出自己的破綻,雖然自己現(xiàn)在贏了她但是時間久了終有一天自己會敗給這個女孩兒,因為她高超的學(xué)習(xí)總結(jié)反思運用能力是自己永遠(yuǎn)也達(dá)不到的,自己若是一個招式使用兩遍以上,那么那個女孩兒就可在第三次的時候做出反擊的反應(yīng),更加恐怖的是,這是連那個女孩兒自己都意識不到的事情,是自身的一種機械反應(yīng),根本不需控制。
原本曲驚鴻被派去參加花界選舉的本意就不是在贏得花王這一職位,自己沒有這個管理的能力曲驚鴻還是有著一定的自知之明,自己去比賽只不過是要告訴世人,魔界要問世了,順便見一見自己多年不見的同胞們,畢竟自己不僅是魔界眾人,也是一株水晶藍(lán)。沒想到這一出去,就遇到了兩個不花界的人的爭斗,偏偏一個還坐上了花界之王的位置。想著想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花界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花王是個人類,掌事的姑姑是個狐貍,真的不知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從常半夏那里回來之后吳迪躺在床上同樣睡不著,書上都說人的大腦一到晚上就愛胡思亂想甚至亂編故事,你看看,吳迪不就開始了嗎。躺在床上的吳迪享受著一天中最舒適的時刻,盯著天花板便開始了胡思亂想,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被打,就想到了陶予安拿出的忘歸箭,就想到了這是魔君給他的,就想到了這是神君給魔君的,就想到為什么神君會給魔君這種貼身物品呢,為什么要答應(yīng)他幾個愿望呢,就想到了自己這兩天無視小黑所以有些心內(nèi)對不住他,然后答應(yīng)了小黑以后可以提出愿望的要求,這...魔君和神君...
細(xì)思極恐細(xì)思極恐,吳迪飛快的搖著頭對自己說道,想什么呢自己這是,人家兩位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都是各自地盤中的老大,自己怎么能出現(xiàn)這種骯臟的思想呢,不過仔細(xì)想想,像這種極品,也就只有極品可以與之相對了吧,反正自己只是想想,想想又不犯法是不是,你看人類的世界還有各種各樣的小說呢。
然后不知腦海中出現(xiàn)了什么畫面,嘴角的幅度一直沒有消失。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別人,比如,柳棲梧。
訓(xùn)練結(jié)束后,柳棲梧飛速的來到齊謙修休息的地放卻被通報他不在,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齊謙修笑著走了進(jìn)來,自己很少能在他的臉上見到這樣的笑容,“師哥”柳棲梧迎上前去,柳棲梧這個人任性歸任性,但是同樣是個很聰明的人,所以在只有自己人的時候總是會很親近的稱齊謙修為師哥,可是今日的齊謙修好似并不太想和她說話,不一會兒便找了休息的借口把她打發(fā)走了。
柳棲梧很好奇自己的師哥這是怎么了,結(jié)果就在晚上看到了他等候在吳迪住處的附近,柳棲梧心里頓時不平衡了起來,吳迪吳迪又是吳迪,那個女人什么時候勾搭上了自己的師哥。吳迪此時不停的打噴嚏,于是揉揉鼻子想到,難道腦部別人也是要打噴嚏的嗎?
柳棲梧怎么也不會想到,齊謙修...他等的人...是...陶予安....
不僅是人類,任何一個物種在高興的時候都會無意間散發(fā)著對周圍人的善意,比如今日的齊謙修竟然奇跡般的準(zhǔn)許大家去隨意翻閱書籍,于是大家都放下手中的兵器的講解,去看各種神界的故事,不過這個時候的吳迪又顯示出了和大家的不同,正好自己還沒有完全了解身邊人的兵器,趁這個時機好好補補課,吳迪就永遠(yuǎn)是這樣的人,別人上課的時候她偷偷看課外讀物,別人休息的時候她開始學(xué)習(xí),這不是別人再研讀兵器的時候,她看神界小故事,別人休息看故事的時候她開始研讀了。
“我去”吳迪忍不住贊嘆起來“這個姓齊的兵器竟然這么帥氣”,吳迪第一次看到書中的繁弱忘歸,第一次知道了原來真的有人會用弓箭,偷偷想了想丘比特之箭,自己把自己給逗笑了,然后低頭看看這把弓和箭,繁弱弓身被潔白的羽毛所覆蓋讓人感受著一塵不染的高貴,而忘歸箭的箭未則同樣插有一簇白色羽毛,當(dāng)射中敵人之時,箭末的羽毛瞬間染紅,好似表示著自己壯烈的一生。
真好看,吳迪在內(nèi)心偷偷夸獎這件神器,不知道自己師傅拿起它是什么感覺,不過自己師傅那么好看的人,肯定拿什么都帥,就算背個垃圾桶去撿垃圾那也是最帥的垃圾王,之后掏出手機給開始給涂蘇北發(fā)消息,自己都給師傅發(fā)了這么多消息了,師傅怎么還不回消息。吳迪從來都是一股腦的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不管自己是否發(fā)錯了短信,比如現(xiàn)在地球的某處,一個男人總是莫名被同一個人的短信所轟炸。
為什么有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呢,是有一天吳迪為了使自己記住涂蘇北的號碼,就把涂蘇北從通信錄中刪除,而在某一日不小心按錯一個數(shù)字之后...便再也按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