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蜀寒一夜沒睡,翌日,很早的時候,便下樓去點了些點心,慢條斯理地優(yōu)雅吃了起來,剛走沒多久,季如風抱著頭疼欲裂的腦袋起了身,看著床上凌亂不堪,揉揉太陽穴往外走去,就看到邵蜀寒吃著獨食,皺皺眉。
邵蜀寒見她清醒,也不搭理,自顧自吃著早點。
季如風也不在意,坐下,喝了杯茶潤潤干地像是快要燒起來的喉嚨,抱著腦袋有氣無力,漸漸就著點心慢慢恢復體力。
太陽漸漸升起,季如風覺得自己的酒勁也散的差不多,伸了個攔腰,想去聽聽說戲,招呼一聲邵蜀寒,便起身抬步往外走去。
找了個看起來不錯的說書堂,選了個包間,照著別人的模樣,點了些瓜子花生,和茶水,聽得津津有味兒。
說書人講的是色藝雙全的女子愛上窮書生,書生卻得了公主的賞識,不日便要成為駙馬爺時候,女子身懷六甲上京城尋找負心人的故事,沐絕云嘆了嘆氣,都是些陳詞老掉牙的故事。
邵蜀寒就著手中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目不斜視,顯然是對這故事沒興趣的模樣,季如風卻聽得十分入神。
正到精彩處,說書人就被一陣聲響吵得停下了講解。季如風抬眼望去,卻是昨日那男子帶著一群人往他們過來。
“就是他們,小樣兒,爺爺今日就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敢打傷老子,老子要抓你們回府,玩兒死你們!”
正到劇情高潮迭起,故事關鍵之處,季如風見來人發(fā)出叮叮朗朗的吵鬧聲,還說話如此不客氣,神色不愉,似笑非笑,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敲著桌面,轉而食指用力,碗碟中的花生受力飛起,季如風手腕一轉,花生隨之改變方向,伴著一陣黑氣,向著來找他們的眾人追風逐電般的速度飛去。
沐絕云見花生直直向著來人的喉間攻擊而去,心中驚駭,沒想到季如風居然變得如此毒辣,竟然是直接想要這些人的性命,對于眼前的季如風有些陌生。
就見邵蜀寒手中飛出一道靈力,改變了花生的去向,取代喉間,打斷了來人的四肢筋骨,眾人紛紛倒地,哀嚎。
季如風看邵蜀寒要救下這些人,冷冷抬眼,卻也不大在乎,這些人的生死她根本都不在意,只是嫌棄他們擾了自己的興罷了,聲音兇狠“再吵,我殺了你們,給老子閉嘴!”
眾人見狀不敢出聲,捂著傷口,頭頂冒出虛汗,疼痛地開始不住顫抖。
季如風卻還是很不滿意,一陣黑氣環(huán)繞,甩手將這些來打擾她休息的人打出了講書堂,看著就煩,捏捏眉心,見眾人盯著自己,也不在意,冷漠開口對著講書人說道“為何不繼續(xù)說完?”
講書人哪里見過這個世面,腿都開始打起擺子,知道季如風不是個善于的,磕磕絆絆開始繼續(xù)說書,季如風聽他聲音發(fā)抖,磕磕絆絆,聽得好沒意思,便提步往外走去。
邵蜀寒也隨之離開,兩人越過眾人,依舊大搖大擺在大馬路上逛著,也不避諱。
季如風本想在人間再逛逛,但見這周邊的商販見到自己,話都說的不利索,有一言沒一語的,經(jīng)過自己身邊的人不是僵住不動,就是形色匆匆,有些無味兒,袖口一揮,拉著邵蜀寒便消失在原地。
沐絕云只覺這次見到的季如風很是愛生事兒,目中無物,隨性妄為,搖了搖頭。
再次醒來回到魔界后山,手中抱著那本古書,腦海里還回憶著當時季如風修煉功法時候的身形,搖搖頭驅散心中的煩悶,雖然仍然不知道手中最后一頁的靈力是誰設下的,但是至少知道內容只是邪術中一部分,倒也沒有十分迫切想要一探究竟了。
看看時辰,應該已經(jīng)接近傍晚,也不曉得赤旭忙完魔王宮中的事務沒有,抬步隨處走著,見一人鬼鬼祟祟,連忙跟上,卻是沒有見到身影,疑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看著天色漸暗,還是去告知眾人要小心為上,畢竟這魔宮實在是太大了,能夠藏污納垢的地方實在不少。
魔王宮中,赤旭聽人稟報,巫馬邢的尸首不見蹤影,去向不明,忐忑不安,盡管當時巫馬邢的確已經(jīng)是氣絕,但如今尸首消失,擔心邪術有異。
沈岱虞,夏眠楓聽到回報也是神色凝重,卻還是安撫赤旭道“她一身黑氣散去,毫無靈力的凡胎肉體不成大患,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將魔宮徹底整理,才能有所防范?!?p> 赤旭依舊沒有言語,刀削般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更顯冰冷,眼眸透著幾分薄涼。見事務已經(jīng)處理地差不多了,吩咐沈岱虞繼續(xù)忙,便起身去尋沐絕云。
沐絕云來到正殿,正巧遇上赤旭,與他說了自己似乎看著魔界中還有其他的人,赤旭點點頭說沈岱虞他們會處理好的,便帶著沐絕云去人間,將母親接回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