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并來到夜家,沐絕云站在夜家門口,看著這氣派的將軍府,雖然聽說過夜家家大業(yè)大,是楚國大將軍夜凌汛的府邸,但是沒有想到這么氣派呀。
門面的雕花工藝精巧細致,用以辟邪的石獅子鼻子下面有六根波浪形的金色胡須,一張大嘴巴中的那些鋒利的牙齒中放了一顆夜明珠,在黑夜中顯得明亮似瞳,氣派正邪,就連門匾都是用的黃花梨木做成的,沐絕云感嘆道“你們家好有錢啊?!?p> 璇寒搖搖頭,都說了,沐絕云就是一貪財流氓。
夜卿卿見沐絕云出聲感嘆,有些不好意思,連連請人進了府,安排下人將四人安置好之后,已經(jīng)接近晨昏定省的時間,想著自己許久沒有拜見父親,就也沒有睡下,簡單醒醒神,便要去拜見父親。
四人要叨擾麻煩人家,便也打算跟著夜卿卿去拜見一下夜家家主。眾人來到夜家的主廳,跟著夜卿卿進門拜訪,也不知道傳言中對女兒十分寵溺的鎮(zhèn)國大將軍會是個什么模樣。
沐絕云按照人間參拜的禮儀,福了福身子,璇寒卻是不懂這些,只是跟著沐絕云做了一樣的動作,卻是有些生疏不協(xié)調(diào)。
赤旭邵蜀寒微微抱手,便默然不出聲,站在一旁。
夜家主身材魁梧,身形寬厚,頭戴束發(fā)紫金冠,一襲朝服勃然影英姿,估摸著靈力應當由線的級別,濃眉鳳眼,不怒自威。
夜家主多日未見夜卿卿,只是聽得傳言寶貝女兒得人相助,身上封印被解,靈力直直飛升到金級,如今一看心中深感欣慰,也不知是哪位貴人幫助了小兒。
一雙威嚴的雙瞳,看看眼前一身黑衣,年紀輕輕已經(jīng)是神級的赤旭,靈力高強,也是看起來最為冷靜自持的模樣,又看看身邊一言不發(fā)有些陰鷙白皙似無血色的邵蜀寒,便將視線看向軟萌可愛的靈體模樣的璇寒,乖巧可愛,倒是有點卿卿小時候的可愛模樣,最后才將視線轉(zhuǎn)向當中看起來毫無靈力的沐絕云,微微皺眉,似是不解為什么沐絕云如此平平無奇會在一群人當中,但多年上位者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沐絕云絕對不會是這么普通之人。
也不怪沐絕云看著平平無奇,她雖靈根重新整合在一起,但是靈田魂魄皆被魔氣洗跡之后,看著就平平無奇啊,自從靈根整合之后,以及歪打正著季如風的身體一起被鳳凰重生之火燃燒復原之后,不用遭受靈力空虧的天雷苦,但看著的確是弱了些,相比起來。
威嚴低沉說道“你們當中誰在學院中幫著小兒解開了封印???”
夜卿卿出聲兇狠狠對著夜父說道“爹爹,你太兇了,她們都是我的朋友!”
夜父當著眾人的面上,被自家寶貝女兒一嗆,有些尷尬,揉揉鼻子,卻還是威嚴肅穆地沉下聲音說道“給爹爹一些面子,有外人在呢。”
夜卿卿卻是不給面子,翻了翻白眼道“我不!是絕云幫了我,如今我靈力大漲,可比當年爹爹厲害多了?!?p> “是是是,卿兒厲害,比爹爹厲害”被自家女兒落了面子,也不打算端著架子了,雖然感覺眼前四人也完全沒有受到自己架子的影響,但仍然堅強地自顧自進行心里建設。
“絕云是?”
璇寒有些走神,想著等下要吃些什么,走神恍惚間聽有人叫自己名字,迷糊出聲應了一句。夜凌汛循著身影看過去,沒想到會是個姑娘,他還以為會是兩名男子中的一個呢,不過這樣也好,萬一男子看上了自家女兒,要求自家寶貝以身相許,得多氣人啊,他們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寶貝女兒呢。
作為一個女兒奴,夜凌汛是不存在理智分辨的能力的。
夜凌汛出聲問乖巧模樣的璇寒笑得慈愛“小姑娘,你要什么?我夜家還是有些能力的,喜歡什么盡管拿!”
沐絕云一聽不高興了,什么鬼,能隨便拿,那也是自己啊。夜卿卿出聲打斷自己笑得一臉慈愛的憨憨爹爹,“是這個絕云啦,爹爹?!睌Q過夜凌汛的腦袋,強迫夜凌汛看著沐絕云。
沐絕云暗叫大好,就是她,沒錯,就是她天賦異稟,解除了您女兒的封印,快,快,給她黃金萬兩?。?!
夜凌汛這才正視沐絕云,倒是有些意外,沐絕云抬頭,眼神正好與夜凌汛探視的雙瞳在空中碰個正著,心中苦笑,為什么?那么意外。
夜凌汛卻不似對著璇寒一般慈愛,甚至略微有些冷淡,卻還是十分感激“小姑娘實力不錯,若是有什么需要夜某幫的,盡管吩咐,我們夜家欠你一個大人情?!?p> 赤旭一直注視著沐絕云的一舉一動,沐絕云的任何神態(tài)表情都不會錯過,看見了沐絕云聽到是幫助不是財寶的時候,眼底劃過快到無法捕捉的失落,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沐絕云表面雖然看不出來,但其實心中早已掀起巨浪,我不需要幫助,我需要珍寶??!面上卻是波瀾不驚,一片平和地說道“嗯嗯好的,多謝夜將軍?!?p> 夜卿卿眼眸微睜,這沐絕云這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也太會裝了吧,明明一肚子壞水。
夜凌汛噓寒問暖眾人情況之后,便出門參加早朝去了,四人各人回房休息,沐絕云回到房后,躺在床上,只覺一陣倦意襲來,迷迷糊糊之中還想著要給赤旭解釋一下今日的種種情況,以及以往的夢境中的故事,想著想著就昏睡了過去。
沐絕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時分,揉揉腦袋,推開房門走出去,看四下無人便開始參觀起夜家,就聽見府中嚇人高聲呼喊“公主駕到”,有些微愣,楚國公主,會是楚荷衣嗎?
本想往外走去,就見眾人紛紛跪拜迎接公主,悄悄往身后退了一下,想要躲開這諸多人間的禮儀,而且并不是很想對著自己熟悉的朋友進行跪拜,往后退去就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