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中皇后看著她五個月大的肚子,一臉慈愛,突然有人進來跟她耳語了一會,她眉頭一皺,很快便松開了。
“劉嬤嬤,吩咐咱們的人,沒本宮吩咐,誰都不能輕舉妄動。”劉嬤嬤應聲吩咐下去了。
這兩個月里后宮一派風平浪靜,只是對于皇上獨寵宸嬪的事頗有微詞,不過在秦珩的威壓下,倒也沒生出事端。
這日,凌初悅跟往常請安一樣來到了鳳儀宮,隨意跟皇后行了禮,無視眾人對她的眼神,氣神淡定地喝茶。
走時,她與沈梅溪一起走,順便邀她來她宮中坐客。
第二天,突然傳出了賢妃流產消息,皇上聽了震怒,下令徹查后宮。
聽到這消息的凌初悅此時正在剝著早上御膳房送來的新鮮葡萄,對于這事,她倒沒啥奇怪的,后宮若真的風平浪靜才真的奇怪。
過了兩天,淺紫突然一臉慌忙跑進來:“娘娘,不好了”。
流蘇皺眉呵斥道:“慌慌忙忙像個啥樣”
淺紫一臉憋紅急聲道:“真的不好了”
凌初悅似是想到什么開口問:“莫不是有人誣陷我陷害賢妃”。
淺紫臉上似要哭了一樣,不斷點頭。
凌初悅“呵呵”冷笑兩聲“皇上那邊怎么說”。
“皇上沒說什么,而是正在派人調查”淺紫如實回答。
凌初悅眼里閃過一絲凌厲,對著紫蘇安撫道:“別急,慢慢跟我說發(fā)生了什么”。
淺紫將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莫過于是她這個寵妃仗著寵愛肆意妄為,從太醫(yī)院中拿得藏紅花然后令人下到賢妃膳食中謀害皇嗣。
太醫(yī)院,膳食,她想到這馬上轉身讓流蘇去查這幾日自己宮中宮女太監(jiān)去向。
流蘇愣了一會想到了她家娘娘用意,急忙去辦。
淺紫也不是沒腦的人,這時冷靜下來了,也想到了。
不多時流蘇便帶了一名近日去過太醫(yī)院的三等宮女晚晴進來。
凌初悅一雙冷眼直直射向跪在下方的晚晴,氣場也盡往她身上壓去,感受到這冷意,晚晴不禁顫抖。
盡量裝平靜的晚晴:“不知奴才犯了何事,惹怒了娘娘”
凌初悅直接命令她“抬起頭來,事已至此,你不用再隱瞞了,說吧,你是誰的人”
晚晴有點詫異,但她還是沉默。
凌初悅看著一臉沉默的她,心知這回她估計要栽了,也怪她竟然沒發(fā)現明月殿還有棋子。
這時秦珩帶著皇后以及禁衛(wèi)軍突然進來了,沉聲道:“宸嬪在干什么”。
凌初悅看著臉上陰沉的男人還有一旁端莊賢惠的皇后,她心沉了幾分,他不信她。
晚晴這時突然高聲道:“陛下,這事不關娘娘的事,都是奴才的錯”
而后以頭觸柱而亡。
她心下大驚,果不其然,秦珩直接下令“來人,搜宮”。
在這搜宮過程中,明月殿中連一枚細針掉落聲音都能聽到。
秦珩陰沉怒意,凌初悅沉默,皇后悶聲,宮女奴才低頭唯恐惹上事。
不久,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呈上了半包藏紅花。
秦珩陰沉看向她:“宸嬪還有什么話要說”。
凌初悅一雙明亮眼睛就這樣無畏無懼望向他,平靜地道:“我若說沒有,你可愿信我”
看著眼前不避不畏的女子,他竟然有一種不是她做的錯覺,可一想鐵證如山,而且他的人也沒有發(fā)現后宮嬪妃的人插手再想到她的善妒。
他冷了冷眼,厲聲斥問:“若不是,是誰,朕給了你那么多還不夠嗎”。
凌初悅冷了心,她自來不屑低頭,她眼眸沉了沉直接道:“你既不信我,那從此你我一別兩寬,恩斷義絕,我自請打入冷宮”。
秦珩聽了這話,他知道她還是不承認是她干的,只是想跟他此撇清關系,他臉上更加陰沉。
這時,皇后發(fā)聲柔和勸秦珩:“陛下,這事可能不是宸嬪妹妹做的呢?宸嬪妹妹哪來那么大能耐呢?打入冷宮可不是太過了吧”
聽了這話,秦珩臉色更不好,她若沒能耐,誰還有,最近她可是被他寵得皇后都避三分。
凌初悅聽了這話,已經沒多大感覺。
秦珩看著一臉沉默的她,直接下令:“宸嬪無端禍害龍嗣,奪位份,于明月殿中禁閉”,直接甩袖而去。
凌初悅望著眼前端莊的皇后,嗤笑了一下“娘娘好算計”直接轉身內室“娘娘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