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被迫自愿
薛康納清了清嗓子,敲開陸鶴家的門,必須先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讓對方感覺到自己的善意。
和他打電話的那個人這樣提示,雖然薛康納不覺得需要對一個大學生這樣對待,但是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FBI open the door!”
陸鶴的第一反應是這樣的。
因為薛康納這次開的是警車,雖然沒有亮燈和鳴笛吧,因為家里那輛小轎車兒子在開,所以薛康納迫不得已調用了警視廳的車。
這也不算公車私用吧……邀請陸鶴協(xié)助不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嗎?
“你好,查水表嗎同志?”
陸鶴皮笑肉不笑的說,他覺得自己一個遵紀守法好青年還是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的,如果不算房間里那個小童養(yǎng)媳的話。
一大清早就開個警車來我家門口,還是有點小嚇人嗷。
“說笑了,是這樣的,你是陸鶴陸先生吧?我們警視廳有一個案子想要你協(xié)助調查,由熟人引薦,給你的報酬不會低,有意向么?”
薛康納滿臉堆笑,說實話,陸鶴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
“抱歉,我是學醫(yī)的,不是學法的,而且我并不認為自己有這方面的才能,請回吧。”陸鶴一臉歉意,毫不猶豫的回絕了薛康納的邀請。
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
“哦哦,我沒有說清楚,是現(xiàn)在群眾覺得需要除靈師來消除所謂的怨氣,我一個老友推薦了你?!毖导{說,“本人薛康納……”
不等薛康納說完,陸鶴的眉頭就逐漸的沉了下來,面色一寒,“抱歉,本人不是什么所謂的除靈師,我也不信鬼神之說,簡直荒謬?!?p> 陸鶴說話的時候,除靈師三個字顯然被咬的很重,他不是什么大除靈師,那都是招搖撞騙的把戲。
而且薛康納這一番話,精準揭開了陸鶴心底的那塊傷疤。
“我也不信……”薛康納無奈的搖搖頭,“可是群眾的質疑聲很大,沒有他們我們又難以展開調查,所以你只需要走個過場就好。”
但是陸鶴果斷的搖頭:“如果真有我力所能及的事,那么我不會推辭,但是請原諒我并不是什么除靈師,無法幫到你?!?p> “請回吧?!?p> 陸鶴再度下了逐客令。
猶豫再三,薛康納還是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但是那個老友的推薦讓他有些動搖,薛康納知道他說的話都很有道理,自己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他幫了不少忙。
但是人家不愿意,那么自己總不可能強行把人家綁來吧?
“陸鶴哥哥……”
突然,陸鶴身后傳來一聲酥酥軟軟的聲音,輕柔的像是山中神社里幼貓精靈的呢喃,帶著一絲慵懶。
陸鶴臉色一僵。
薛康納向陸鶴背后看去,那是一個有著一頭金白發(fā),粉雕玉琢般的小蘿莉,身上套著寬大的粉色睡衣,手里抓著一個黃黃的公仔,揉著惺忪的睡眼。
薛康納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可愛的小女孩,一時間愛心泛濫,他很想要兒子給他生個孫女,因為他覺得女孩乖巧不調皮,比兒子好多了。
“這是我的……遠房表妹,混血兒,我叔叔阿姨在國外有事,現(xiàn)在先住在我家里。”陸鶴張口就萊,這些說辭他還是有稍稍演練過的。
“真可愛。”薛康納笑了笑。
“多謝夸獎?!标扂Q強裝鎮(zhèn)定。
蘇酥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陸鶴和薛康納,噠噠噠噠的小步跑過來,躲在陸鶴身后扯著他的衣角,“叔叔好?!?p> 薛康納感覺心都要化了,以后一定要讓兒媳婦給他生個閨女。
“你好啊小朋友,你今年多少歲了,在哪里上學?”薛康納彎下腰看著蘇酥,一臉和藹的笑。
“我……今年十二歲,沒有上學了,是陸鶴哥哥的未婚妻?!碧K酥如是說道,然后拉拉陸鶴衣角,“陸鶴哥哥,我們繼續(xù)吧,昨晚你很棒呢!”
昨天晚上,陸鶴和蘇酥學習了很久了雷法符箓,而且學的相當快,他對這方面著實天賦異稟。
陸鶴:“?????”
薛康納:“????。?!”
沉默片刻之后。
“咳咳咳,我表妹在開玩笑呢,薛先生不用當真。”陸鶴急忙解釋,但是薛康納看向陸鶴的眼神里卻多了幾分不明不白的味道。
蘇酥抬頭看著陸鶴,頓時一臉的委屈巴巴,癟著嘴巴:“陸鶴哥哥,原來在你看來,我是你的未婚妻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嗎……”
我沒辦法跟你解釋。
這不是丟人不丟人的問題,這涉及到了我國刑法的神圣不可侵犯性。
再度沉默良久……
“要不我們再談談?”薛康納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陸鶴。
“好說好說。”陸鶴欲哭無淚。
——
蘇酥給薛康納倒了一杯白開水,因為家里沒有茶葉可以招待他,然后端坐在陸鶴身旁。
薛康納想了想,覺得有必要讓他知道一些內幕,不然的話要走個過場都可能走歪了來。
“就在你們學校后花園那一塊挖出來人的尸骸,報案的是園丁,這件事在你們學校應該傳開了吧?”薛康納喝了一口白開水。
“的確?!标扂Q點頭。
當時尸骸挖出來的時候,本應該保持犯罪現(xiàn)場完整性,但是園丁本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一開始看到以為是牛骨或是別的什么。
但是逐漸挖的更深之后,他挖到了頭骨,人類的頭骨,碎裂的頭骨。
于是當即嚇得魂不附體,報案。
“受害者的頭骨碎裂,有被鈍器擊打致死的可能,而且碎裂面積很大,可能是多次擊打所致?!毖导{沉吟不語片刻,“這是一次惡意殺人事件。”
為什么犯罪者要把尸體埋在很多人都回去的后花園,這是一個奇怪的點,因為做了這種事情的人本應該是寢食難安的,要銷毀證據(jù)那么也應該是丟到什么人跡罕至的地方。
可是并沒有,犯罪者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也要埋在花園里,而且埋的很淺,甚至可以聞到尸臭,那么有兩種可能,第一種,蓄意為之。
有的犯罪分子,是沉迷于自己的犯罪中的,已經(jīng)極度心理變態(tài),他們中有的人,甚至會回到犯罪現(xiàn)場來查看自己的“戰(zhàn)利品”,享受被人矚目的感覺。
也就是說,他預料到自己的戰(zhàn)利品會被人發(fā)現(xiàn)而且享受其中,不過這種人還是相當少見,國外倒是有個叫做安東尼·圖雷的喜歡這樣做,不過好像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
還有一種,那就是犯罪新手,他們因為極度的慌張失措和恐懼,于是決定草草了事,隨便找個可以埋的地方,盡管埋下去,越早越好。
這樣的話那就是被焦慮沖昏了頭腦而做不出準確的判斷,這樣做的話無疑很容易露出馬腳。
但是那樣的話就基本可以確定,犯罪者可能是居住在湘楠學院附近,或者是作案地點在湘楠學院,總之對湘楠學院應該比較熟悉,不然也不會選擇埋在后花園里邊。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他就在湘楠學院里。
叫我仙叔叔
推理廢,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