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抬頭,眼里劃過驚艷,覺得有些眼熟但很快便收住視線。帶著歉意開口:“我沒事,對不起,是我沒看路?!?p> 男人淺笑,退開了一步,距離剛剛好,不會引起不適感。“沒關(guān)系?!?p> 男人抬頭看向某處,瞇了瞇眼。往秦笙旁邊走了一步,動作有些突然。
秦笙看了他一眼。
男人沖著秦笙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左邊的手臂,解釋:“你手臂的傷口好像有點流血?!?p> “抱歉,我?guī)闳フ裔t(yī)生吧?!?p> 秦笙看了眼傷口,白色的紗布上有點點紅暈,傷口不知道什么時候裂開了,之前沒有注意,現(xiàn)在才感到疼痛。
“不用了先生,我沒什么事,就不勞煩你了?!?p> 嗓音淡淡,滿是疏離和客套。
男人不強求,讓開路。
秦笙便不急不緩地走了。
男人怔怔的盯著女孩的背影,眼神很深,不明顯,藏得很好,不多時就收回視線。
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在他面前站定?!吧贍敚蚶舷壬心闳ニ牟》?。”
他斂著眸,眼里的情緒被溫和掩蓋?!靶讯嗑昧??”
阿霖:“剛醒不久?!?p> 沈離輕笑,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里都是涼薄和不屑,不多時又被掩蓋?!八麄儾患敝タ茨莻€老東西?”
阿霖開口:“沈老先生剛醒就要見少爺。”
“走吧?!?p> 走廊拐角處,一襲紅裙,一雙狐貍眼里閃著暗光,體態(tài)玲瓏,長相雖不扎眼,卻是清秀的,二房長女沈憶楚,有野心有謀略卻最不受父親器重。
看著走遠的兩人,沈憶楚轉(zhuǎn)身,撥了個電話?!按蟾?,我好像知道沈離的軟肋了?!?p>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女人皺著眉,不肯放棄:“大哥,老頭子撐不了多久,抓住沈離的弱點,他才會任我們宰割?!?p> 電話里的男人有些不耐,“二妹,你說你為什么老是揪著沈離不放?他不足為懼,他的實力怎么樣我們不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嗎?更何況他對外人不都是溫溫和和的嗎?之前我們派去盯他的人不都已經(jīng)匯報過很多類似這樣的事了嗎?結(jié)果我們又查到了什么?你不要再胡亂猜測,也不要再管這些事,就這樣吧!”
電話被掛斷,沈憶楚不甘心的咬咬牙。
蠢貨!手段不夠,眼界又太淺!就這樣還想吞沈離的那一份?遲早有一天死在沈離手上。
VIP病房外,一圈人站在門外,男男女女,表情或淡漠或急切或漫不經(jīng)心或迫不及待,就是沒有對親人的關(guān)切。
沈離漠然掃了眼,徑直走到門口,還有一步之遙時候被攔了下來。他停下,眸光溫度淺淡,看著攔住自己的男人。“三哥有事?”
沈子亦臉色沉沉的盯了他一會,旋即笑了笑。“四弟怎么今天有空來看老爺子了?”
老爺子昏迷住院了快一個星期,偏偏今天醒了,他就來了。不讓人多想都難。
沈離扯了扯唇,笑容是暖的,卻讓人脊背發(fā)涼?!叭纾医裉靵碇蛋??!?p> “哦?四弟什么時候在這所醫(yī)院上班了?”
他表情依舊,老實回答,與世無爭,淡得像水?!皰烀檰柖?,三哥問完了嗎?”
沈子亦的母親二房岑敏,皺了皺眉?!吧蛩?,你二哥就問問,你這什么態(tài)度?”
三房太太,撫了撫手上的玉鐲子,四十一二看起來卻像三十出頭,風韻猶存。“姐姐,你這就說的不對了,我倒是看不出沈四的態(tài)度有什么問題。倒是姐姐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這可有損姐姐的貴婦形象啊?!?p> 岑敏被她這幅故所風騷的模樣氣的牙都要咬碎了,盡會使些狐媚手段去勾引人!
老頭子就是被她這幅嬌嬌弱弱的模樣勾走的,平時受寵處處膈應她就算了,現(xiàn)在還在這里裝什么好人!心里那點心思誰還不知道!
“岑敏,大家都門清的事,你在這裝什么好人?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傻子,你現(xiàn)在裝了又有誰看?”
“徐婷云,你!”
沈離神色淡淡,四周吵鬧的不行,他卻格格不入,像在看戲曲里的跳梁小丑,。
病房門開被打開,管家出來請了沈離進去,隔絕了外面的爭吵。
沈離站在病房里,居高臨下的盯著病床上的人,像是在看陌生人。
床上的老人,摘下面罩,喊他:“阿離,過來?!?p> 沈離站了一會,隨后走近,眼里沒了溫和,有了碎碎的冰霜,冷的不行。
……
顧南澤站在秦笙的病房里,滿眼慌亂,病房里所有東西都在,卻唯獨沒有他的笙笙。
他眉頭蹙的很緊,唇抿成一條直線。電話響起,他接聽,下一秒轉(zhuǎn)身就往陸北芷的辦公室里跑。
一個小時前
顧南澤剛錄完一首歌,準備試聽??掠钔蝗荒弥娫掃M來,他看了眼,走出外面接起。
“老板,我們的人看到沈離進了宏仁醫(yī)院?!?p> 他話都沒說一句,立刻跑向電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