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凡?”看見這張臉,徐志宏羞憤交加,直起身子大罵道:“你他媽的怎么會在這?”
徐經(jīng)緯聞言,驚疑不定的轉(zhuǎn)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
“爸,咱們弄錯了?!毙熘竞贲s緊將他還在鞠躬的身子拉直,指著車里的肖一凡說道:“這他媽的是林家那個窩囊廢贅婿,咱們找錯人了?!?p> 徐經(jīng)緯已過中年,此時在太陽下暴曬這么久,值起身子后,一時感覺竟然有些頭暈,腳下都踉蹌了幾步,還好徐志宏反應快,一把扶住了他。
緩了一會,徐經(jīng)緯恢復了一些精神,仔細一看,車里坐著的那個年輕人,可不就是今天在林家議事廳,被林德庸罵成狗一樣的那個贅婿么。
“這,這是怎么回事?”徐經(jīng)緯感覺自己腦子不太夠用了,一時也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可吳光剛才的確是在這黑車旁諂媚了許久啊。
肖一凡坐在車里,冷眼看著烈日下的父子二人,過了許久才開口問道:“公司被查封了?”
“你……,真是你干的?”徐志宏愣住了,不可置信的望著肖一凡,嘴里諾諾道:“不可能,這不可能?!?p> 徐志宏昨天調(diào)戲林羽然,被肖一凡打了一頓后,晚上回家就找人查了肖一凡的信息。
所有的信息都清清楚楚的告訴他,眼前這小子,就是林家一個窩囊的贅婿。
窩囊到結(jié)婚都好幾年了,還連自己老婆的床都沒上過。
可此時,徐志宏卻是徹底陷入了迷茫,若不是肖一凡干的,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家公司被查封的?
還不等父子兩反應過來,肖一凡就又冷冷的拋出了一句話,“銀行剛才已經(jīng)徹底凍結(jié)了你們的資產(chǎn),馬上就要開始提前清賬了。”
聽見這句話,徐經(jīng)緯就如同瞬間老了十歲,公司被查封,他都還能再想辦法。
可一旦銀行開始提前清賬,那他不僅資金鏈瞬間斷裂,就連抵押在銀行的那些抵押物,也全都會被銀行收走。
以他們父子目前這種落水狗一般的狀態(tài),想都不用去想,清算到最后,除了滿身的債務,什么都不會給他們留下了。
“肖……,肖一凡,不,肖少?!毙旖?jīng)緯蠕動著嘴,幾次后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稱呼,哀求道:“肖大少,求求你,饒了我們父子這一遭吧?!?p> 肖一凡沒有絲毫心軟,幾個小時前,這對父子威逼林德庸,強搶林羽然的情景,還全都歷歷在目呢。
將目光從這個被自己擊垮的人身上移開,肖一凡看著還楞在一旁的徐志宏問道:“如何?這就是你為你們父子爭取到的福報,你還滿意嗎?”
“肖大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林羽然的主意,求你放過我們父子吧……”徐志宏一點也不想變成一個背負巨債的窮鬼,也趕緊求饒到。
“放過你?讓你繼續(xù)當你的徐家大少,到處欺男霸女?”肖一凡搖著頭,冷冰冰的問到。
說完,肖一凡就要收起車窗,徐經(jīng)緯徹底急了,他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抓住車的門把手,苦苦哀求道:“肖大少,肖大少,我們父子真知錯了,您求饒了我們這遭吧?!?p> 見肖一凡仍然沒有反應,徐經(jīng)緯一把將徐志宏也拉的跪倒在地,按著他頭道:“你這有眼無珠的逆子,都是你長了一對狗眼,才得罪的肖大少,趕緊給肖大少磕頭道歉……”
徐志宏被老爹按著,額頭不停的磕在停車場堅硬的水泥地上,很快就烏紫了一大片。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在車窗徹底合上之前,肖一凡冷峻的一句話,緩緩飄到了父子二人耳里。
看著黑色轎車毫不留情的啟動,徐經(jīng)緯嚎叫著,四肢并用的想要追上去,但卻只能聞著尾氣,看著它緩緩的匯入馬路上的車流。
等到再也看不見肖一凡所乘坐的車,徐經(jīng)緯父子就像是被人抽掉了體內(nèi)的骨頭,猶如兩堆爛肉癱倒在停車場里。
往日在云海市有頭有臉的富豪父子,如今已經(jīng)變成一對身負巨債的窮鬼。
而一直在遠處觀望的眾人,此時也看著這對父子,驚疑不停的議論著。
“這,真是徐經(jīng)緯父子嗎?他們父子的身家少說也上億吧,今天怎么會……”
“嘿,你還不知道,我剛才都聽說了,徐家的經(jīng)緯集團被查封了,說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大人物?!?p> “這么勁爆?那這了不得的大人物是誰啊?”
“那誰知道啊,不過,你們說,會不會是剛才車里那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