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
幸虧導(dǎo)演話風(fēng)轉(zhuǎn)的快,否則這句話豈不是會給潘古月帶來麻煩。
白茉莉并不是一個小氣之人,當(dāng)然這是大眾評價,她擺擺手,一副難過的樣子說了一句只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之后,就進(jìn)入了工作狀態(tài)。
潘古月沒有立馬去卸妝,而是坐在不遠(yuǎn)處,看著男女主搭戲,提升演技的方式有許多,而欣賞前輩們的厲害之處,必然是有好處的。
“姐,東西買回來了!”,花柔的助理出現(xiàn)在花柔身后,這個時間顯然早已經(jīng)過了花柔交代的時間。
“你做什么去了?我雇你是讓你消失大半天的?”
“對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遇到了一對老夫妻,他們來找女兒的?!?p> “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保ㄈ岽驍嘧约褐淼脑?,:‘我只知道,你今天的工資沒有了?!?p> “姐,對不起,可是,他們說是找你的?”,助理為難的看著花柔,:‘我已經(jīng)把他們安頓在酒店了?!?p> “找我。”,花柔水一抖,咖啡撒了一聲。
“姐,沒事吧?!?p> “讓開?!保ㄈ犭m然覺得不可能,但是有擔(dān)心真的如自己想的那般,是自己那對父母來了。
“人在哪里?”
“什么?”
“你說的那對老夫妻?!?p> “在我們住的酒店。”
“回去?!?,花柔轉(zhuǎn)身就朝著自己的車走去,也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小姐,小姐?!?p> 那邊,已經(jīng)開拍,潘古月自然也不在乎這邊花柔是不是離開了,或者是去做什么,應(yīng)該說,在場沒有人在乎,只要不影響拍攝進(jìn)度就好。
“女?!保瑒傔M(jìn)酒店,花柔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廳的那對老夫妻,一身看不出原本顏色已經(jīng)洗的發(fā)白的衣服,和充滿了肥皂水的味道,花柔皺皺眉頭,在兩人看到自己并且試圖叫自己的那一刻,快步走入了電梯。
“你不是說安排他們?nèi)胱×藛??”,花柔皺著眉頭看一眼身旁的助理,:“你跟著我進(jìn)電梯干什么,去把他們處理了?!?p> “啊,處理,怎么處理?”
“給點錢,讓他們回去,不要胡說八道?!保ㄈ嵫凵裰腥呛堇?,:“告訴他們,我和他們沒關(guān)系,讓他們以后不要來找我了。”
“可是?!?,助理撇撇嘴,:“他們看著很可憐啊?!?p> “那你去養(yǎng)?!?,花柔不知道這兩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里,怎么找過來的,她從那個家離開已經(jīng)十幾年,當(dāng)初是因為他們要把自己嫁給隔壁家的傻子給他兒子湊娶媳婦錢,若不是如此,自己一個土丫頭也不會有勇氣跑出來,她經(jīng)歷了多少苦難,才被包裝成現(xiàn)在的樣子,原生家庭才會被掩埋,如今,這兩個人的出現(xiàn)卻在提醒著自己,有些事情,你以為他已經(jīng)過去了,而實際上,他時刻都有可能出現(xiàn),成為你逃不過去的噩夢,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生于怎樣一個家庭,她也不會允許這兩個人來破壞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花柔姐。”,助理很清楚花柔的脾氣,不過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管。
“算了,你把他們帶上來把,我親自解決?!?,花柔看到助理的眼神突然意識到,或許她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孝順的孩子,明明掙這么多錢,功成名就,卻不愿意贍養(yǎng)自己的父母,她不怕這種想法,但是她擔(dān)心助理會因為這個想法而過這對父母太過于仁慈,這樣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如果是這樣,還不如親自解決,一勞永逸。
“你們找我做什么,不是把我賣了嗎?”,花柔沒有讓助理出去,她也想著,就算有一個觀眾也好,最起碼應(yīng)該有人知道,自己其實才是那個可憐人。
“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就知道你是怨恨我們當(dāng)初,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也是沒辦法啊。”,男人開口,只是這一句話,花柔就知道他們沒有變,還是那對自私的父母,只會為他們的兒子著想。
“所以,我們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你們來做什么?嫌我日子過得太好,來揭穿我的謊言,我不是什么國外回來的,也沒有什么恩愛的父母,有的只是一對只想著賣女兒的爸媽?”,花柔點起一根煙,:“還有什么?哦,留給我滿背的傷疤,你兒子不開心就可以打的出氣筒?”
助理有些震驚,花柔從不穿露背的禮服,她是知道原因的,因為背上有幾道很明顯的疤痕,不過她不知道,這竟然是家人打的。
“你這孩子,你哥哥他,只是怕你不成才。”
女人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說到,:“你怎么能怪他呢?!?p> “所以,我要謝謝他了,謝謝他打我?說吧,要多少錢?”
“什么?”
“你們這次來找我,不是要錢嗎?怎么,是你兒子又要娶媳婦了?還是你兒子殘了,廢了?”
“你?!?,老頭子甩手就要給花柔一個巴掌,被站在一旁的助理攔住了,不論如何,她還是花柔的助理,就不能讓人欺負(fù)她。
“怎么,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你隨便打罵的小孩子?”,花柔磕了磕煙灰,:“不好意思,我不是?!?p> “老頭子,你做什么?!?,那個女人還記得他們這次來是為了做什么,一把攔住自己丈夫,滿臉歉意的看著花柔,:“女兒啊,我們這次確實是有求于你,你侄子生病了,不管我們做了什么,孩子總是無辜的,你要是放不下,我可以叫你哥來給你道歉,我們給你下跪,求你救救你侄子?!?p> “呵?!?p> “他生病了,醫(yī)生說要換腎才可以,我們都試過了,都不行,只有你和他還是近親,你能不能?!?p> “怎么,要我把腎給一個陌生人???”,花柔呲笑一聲,:“不好意思,不可能,你們走吧?!?p> “你這孩子,那怎么能是陌生人,那是你侄子啊?!?p>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沒有家人。”,花柔笑了笑,:“你不要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