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三品土相坷陵法。
絕三品火相大日功。
絕三品木相萬生本源氣。
絕三品水相行水法。
絕三品金相百煉戎戈。
五相功法同時運轉(zhuǎn),所處竅穴環(huán)繞璇璣,兜兜轉(zhuǎn)不停。
行功滿三周,離璇璣而去,去往右胸未名竅穴,再度兜轉(zhuǎn)三周天。
陰陽二氣伴五相而生,經(jīng)脈絡(luò)奇筋,涌往指端。
雷光一閃,并傳出宛若九天外的滾雷聲!
宣秀武呲牙瞪目,面露兇相,右手屈起閃爍噼啪電火的食指,向前方土壤揮去。
轟!
土屑四起,崩出一個大洞!
與此同時,里頭飛出一道黑影,落地后四肢亂抽,嚶嚶叫不停。
“呼。”
宣秀武停功收式,緩緩?fù)鲁隹跐釟狻?p> 隨后抬步上前,單手拎起被電僵硬的噶佬兒死尸,面上笑意吟吟。
“第幾只了?”他問。
段琮左右互拍下衣袖,用甚是標準的行禮姿勢,抱拳道:“回稟首座,已是第三十五只?!?p> “嘶?!毙阄涿碱^微皺,似有不滿:“怎么才三十五只?本座還以為,已超過卓玄尊之數(shù)了。”
段琮道:“卓玄尊六十二只,目前位居第一。寧玄尊六十只,屈居第二。秦首座、龍首座皆為四十五只,并列第三。您的三十五,只能墊底?!?p> “哼!”
宣秀武右手一甩,將噶佬兒扔的老遠,一臉憤憤。
“又是墊底!這么說,本座的座次,依然是未有變化咯?!”
“是。不僅座次,宗史堂的銀兩俸例,丹藥供給,甚至包括弟子們心中的尊卑,首座您都是墊底的!”
“你不用說那么細致,萬一被外人聽見可怎么辦?!”
“首座息怒,是弟子多嘴?!?p> 宣秀武張嘴罵了句臟話,接著搖晃起腦袋,一再重復(fù)著三十五、三十五的數(shù)字,身子一折,大步走了。
段琮緊跟身后。
從始至終,他們不曾看四大玄門弟子一眼,仿佛沒注意到似的。
“剛剛宣首座這是……”黎紅杞目光灼灼,望向古多多。
后者用力搖頭:“不、不知道,莫名其妙,天知道他在干什么!”
“不對吧!”似乎看出什么來的祁禁,怪笑道:“我怎么覺著,他剛剛是在爭首座名次呢?”
“怎么可能!”古多多急忙否認?!疤锰眯T首座名次,用抓噶佬兒的數(shù)量來定,也也太兒戲了吧!”
“可不可能,你心里清楚!”
認定他有所遮掩的祁禁,逼前一步。
“快說!是不是抓到的噶佬兒數(shù)量越多,在幻華宗的地位就越尊崇?!”
古多多恰到好處的咽口唾沫,躲閃著眼神后退一步,說話時,還結(jié)巴起來:“沒、沒有……這不是笑話嘛!宗主從西荒郡帶來的噶佬兒,主要是為了養(yǎng)肥后殺掉吃肉,絕不是為讓首座們爭排名……”
此話一出,眾人幾乎更加確信了。
就說嘛,雨山郡怎會有噶佬兒出現(xiàn)?
原來是夜宗主從西荒郡弄來的!
呵呵,還說是為的殺掉吃肉?
那東西要是能吃,也不會如此遭百姓痛恨!
“古師弟。”黎紅杞突然開口問:“剛剛宣首座用的那一招,我怎么瞅著像幻指堂絕技?還有他剛剛釋出的電光,莫非就是陰陽氣?”
“黎師姐說的不錯,剛剛你們見到的,就是陰陽氣。至于為什么他會幻指堂的紅袖千樹指……嗨,還不是因為小兩口鬧別扭,打的次數(shù)一多,自然就會了?!?p> “喔,你指的可是幻指堂洪嬌翎?”黎紅杞還記得曾見過的卡片。
古多多點了下頭。
“行啦,先別管那些!”祁禁擼了擼袖子,面上躍躍欲試?!盎萌A宗竟用這法子排名次,倒也算奇思妙想!我若比他們抓的多,豈不是證明了自己,要比幻華宗的首座還強?!古師弟,敢問一句,有時限沒有?”
暗地偷笑的古多多,搖了搖頭:“沒有時限,僅以靈力告竭為止?!?p> “那就好!”
祁禁朗聲而笑,單手在籬笆一撐,躍入園中。
冥魂宗的功法,總透著那么一股子邪性。
陣陣陰風,由其身軀向外擴散,冰冷刺骨。
猛然間,他一聲大喝,接著高舉兩臂,借俯身姿勢,狠狠拍向地面!
“土相·枉死手!”
竟是武技?!
黎紅杞等人呆了一呆,微微色變。
為什么呢?
因為武技這種東西,萬通境以下的修行者,一般是不會費時去修的。
即便偶有遇敵,也只需用些極為簡單,比如煉火掌、紅袖千樹指等好學又好用的招式便可。
只有達萬通后,本命、外命大成,功法進展陷入滯緩期時,才會穩(wěn)下心鉆研武技。
祁禁如此年輕,正是發(fā)力修行功法的大好時候,何必去修不討好的武技?
眾人想不明白。
此時,籬笆園中,松垮土壤莫名開始顫動。
嚶嚶!
一只巨大由泥土組成的枯槁鬼手,自土層深處涌出,死死攥著一只噶佬兒。
小家伙嚶嚶亂叫,用兩顆大白牙狠啃鬼手,希冀從中掙脫。
祁禁上前一個側(cè)踢,正中其頭,濺出一片血水。
然后就見噶佬兒的腦袋,被完全踢爆,甚至有少許內(nèi)臟,從脖腔中滑了出來。
黎紅杞厭惡的瞥了瞥嘴,不滿的說了一聲:“真殘忍?!?p> “怎么,莫非黎師姐有更厲害的妙招?”脾性叛逆的祁禁,立馬回刺一句。
黎紅杞?jīng)]說話,身子一晃,也不見如何發(fā)力,輕飄飄翻過籬笆,立在對方身旁。繼而淡淡道:“噶佬兒在土壤中,移速甚快,你用武技去抓,有點力不從心吧?!?p> “要你管。”祁禁翻個白眼。
“剛剛宣首座是用的紅袖千樹指,黎某不才,便也想用用試試?!?p> 說完,屈起右手食指。
與宣秀武使用時,擰眉瞪眼宛若憋了屎的表情不同,她神色相當平淡,動作也更加自然愜意。
手臂一抬,接著順勢在側(cè)身一點。
嘩!
土壤炸出個洞口,一只噶佬兒扭著身形,從中飛出!
為樹立仁善形象,黎紅杞打算將其抓住敲暈,再丟往一旁。
如此,不見一滴血,又可彰顯手段,不失為最佳舉措。
誰知她剛剛抓住這東西,還沒來及將其敲暈,對方便亮出尖銳牙齒,一口咬向手腕!
“呀!”
面對這種類似老鼠的玩意,黎紅杞無法克制的女性天分迸發(fā)了。
她下意識抖了下手。
然后眾人就見那只噶佬兒,在空中劃出個精美拋物線,狠撞在一塊地界石碑上。
“哇!”
“厲害!”
“飛出得有二十丈吧!”
“全爛了!”
“好大一灘吶!”
“稀碎稀碎的!”
“……”
黎紅杞面色通紅,死死抿著嘴巴。
驚呼聲落入她耳朵,個個如同細針,扎的她相當難受。
更氣人的是,祁禁還在身旁撇嘴補了一句:“我抓的那只,好歹還留個完身,你這整的稀碎,豈不更加殘忍?”
“我……”黎紅杞狠狠瞪他,腮幫鼓鼓的,像是嘴里含了個雞蛋。
能惹這位天之驕子生氣,祁禁大覺快意,活動活動下身子骨,發(fā)出一陣噼啪聲。
“不陪你玩了,如今可是本小爺,證明自己的時候!”
說著,又是一記枉死鬼手,從土中帶出兩只噶佬兒。
其余玄門弟子,見他二人各露一招,耍出手段,為師門掙了面子,不由得按耐不住,紛紛躍入園中。
當下每人各占一片地方,臭顯擺般使出平生絕學,大肆捕殺噶佬兒。
一時間呼喊聲,靈力迸發(fā)的動靜此起彼伏,場面相當熱鬧。
“火相·三味赤火!”
一名被衛(wèi)元鴻打過的絕體宗弟子,使出壓箱底武技。
結(jié)果周圍叫好聲沒有,反還有人調(diào)侃起來。
“喲,師弟,你這是抓噶佬兒,還是整燒烤?都糊了,鬼知道你抓的是什么東西!”
“哼哼,師兄,這只不算數(shù)又如何?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看誰抓的多?!”
“比就比,怕只怕你跟不上我的腳步!”
“是嘛!”
像這樣彼此嗆火的情況,屢見不鮮,也更加激起眾人斗志。
如此場面,看的古多多是感慨萬分。
虧你等空有玄門同輩翹楚的名聲,到頭來,還不是被宣首座玩弄于鼓掌中?
真不知有一天,你們知道了真相,會作何感想……
“嗚~哇,吃我煉火掌!”
“流水柱!”
“地崩震!”
“秘技·反復(fù)橫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