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這個人,會是誰呢?”紫蘇的聲音極具誘惑氣息,如同上好的媚藥,將臺下群眾的熱情徹底點燃。
他們全都迫切的希望那個人會是自己。
在紫蘇性感的動作下,她將繡球用力丟向了空中。
朱明忽然看見了半空中劃過一道細不可見的銀光。
那是……
線?!
朱明饒有興趣地望著那個繡球。
一旁的李鐵牛見狀揶揄道:“怎么,你也想要那個繡球?”
朱明搖了搖頭,望向那個繡球,笑道:“沒有,我只是在看戲?!?p> “看戲?”李鐵牛好奇道,“看什么戲?”
朱明嘿然笑道:“你猜那個繡球,最終會花落誰家?”
李鐵牛望向正在下落的繡球,又望了望一眾瘋狂的食客。
旋即,他一點不遠處的高個子道:“這家伙不但長得高,身體也壯實,不出意外便是他了?!?p> 朱明搖了搖頭,笑道:“我看未必,我倒是覺得,更有可能是那邊那個大腹便便的商賈?!?p> 李鐵牛順著朱明的目光望去。
只見人群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球……
不,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正面色潮紅的踮起腳,想要往高處蹦。
只是任他如何用力,卻都跳不起來。
連一扎高,都沒有。
他穿著金色的馬褂,里面是棕色的長袍,印著許多銅錢的花紋。
頭上戴著的高冠隨著他的蹦跳,似乎隨時都要掉下來。
更滑稽的是,他跳起來的模樣,真真的就像是一個皮球,在地上彈來彈去。
李鐵牛噗嗤一聲,便笑出了聲來。
“就憑那個球?”
李鐵牛笑的前仰后合,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
不說旁的,就連他自己,都想要沖上去,試試這個球彈性如何了。
“對,就憑那個球?!敝烀鼽c了點頭,笑道,“你不覺得……他就像個大球,剛好和小繡球很是般配嗎?”
“你這么一說,倒也的確是有那么點意思。”李鐵牛拍了拍朱明肩膀道,“不過我仍然不信。”
“既然如此,那不如咱們倆就打個賭賽如何?”朱明笑道。
“行!你說怎么賭?”李鐵牛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聞言,朱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一直都不知道,為什么李鐵牛會這么忌諱別人說他娶了個小八十歲情人的事情。
按理來說,這件事已經發(fā)生了,那么知道的人不說多,但也絕對不會太少。
只是為何他又偏偏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愿意再提起呢?
其中必然有著什么蹊蹺。
朱明嘿然笑道:“如果我贏了,你就把你為什么不讓別人說你娶了個小八十歲情人這件事的原因告訴我,如何?”
李鐵牛一怔,旋即沒好氣地瞪了朱明一眼:“好小子,原來你是在這等著我呢?”
朱明咬了口從桌上拿來的雞腿,咬了一口,很是酥脆。
“那要是我贏了呢?”李鐵牛白眼道。
“那我就追蘇小小?!敝烀骱磺宓乜兄u腿。
“哎我說你小子,雖然老頭子我早就知道你一肚子壞水,但是我是真沒想到,你能壞到這個地步!”李鐵牛吹胡子瞪眼地拍著桌子道。
“合著橫豎你都不吃虧是吧?”李鐵牛眼睛瞪得像銅鈴,忿忿道。
朱明笑道:“此言差矣,怎么能叫我橫豎都不吃虧呢?畢竟我可沒同意說會跟蘇小小在一起,一切都只是你一廂情愿罷了?!?p> 李鐵牛的臉頓時青一陣紫一陣。
“怎么,怕了?”朱明眉毛一挑,笑道。
李鐵牛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朱明。
見到朱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實在的,其實他的心里還是相當發(fā)怵的。
盡管他覺得,自己必勝無疑。
可是看到朱明如此淡定,他不禁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一絲懷疑。
莫非……
這小子真的有什么把握?
不太可能啊。
不管他怎么看,都看不出那個胖球一樣的商賈能有半分勝算。
還是這小子在詐自己?
有可能!
李鐵牛頓時內心有了決斷。
因為在他的印象里,朱明可以說,就從來沒動過手,也沒有刻意展露過鋒芒。
如果不是他那張俊美無比的臉。
放到普通人中,看起來絕對是平平無奇的那種人。
甚至說,朱明就連跟人動手的時候,都是靠打嘴炮,忽悠別人。
李鐵牛甚至還認為,朱明那張嘴有一種魔力。
一種能把活人說死,把死人說活的能力。
這一點,在老廟村的時候,便已經有了許多體現(xiàn)。
那白靈一開始就是活生生,被他忽悠死的。
想到這里,李鐵牛下定決心,自己絕對不能被朱明忽悠。
于是他一咬牙:“賭了!”
“好嘞!”朱明眼神閃爍,兩人一同望向了那個落下的繡球。
只見那繡球馬上就要落在一個高個子手中的時候,一個年輕俠客忽然縱身而起,一手便將那繡球撥開。
“大個子,這個繡球,是我的!”
那年輕俠客一聲哂笑,手如猴子撈月,抓向繡球。
眼見著就要落入他的手中,李鐵牛不禁倒吸了口氣:“沒想到,還有一個俠客隱藏在其中,看來咱們倆要和了?!?p> “未必。”朱明淡淡一笑。
他的話音剛落,
只見那繡球忽地憑空往后挪了那么兩寸。
也正是這兩寸,使得年輕俠客頓時抓空。
下一秒,李鐵牛所看好的大漢驟然出手,一把抓住了俠客的腿,將后者直接甩了出去。
“嗯?”李鐵牛這時終于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了,“不對,那繡球好生生的,怎么會忽然挪移出去?
這不應該啊,難道有人用法術擾亂?
也不對,我能感受得到,在座的修士算上咱們三個,也不過五個人而已,但是我們五個人,都沒有出手干預。
等等……
那是什么?”
李鐵牛目光如炬,忽然看見了燈光下,那若隱若現(xiàn)的銀絲。
“好小子,我說你怎么好端端的敢跟我打賭?!崩铊F?;腥淮笪虻?。
緊接著,他趕忙擺手道:“這賭賽,不算數(shù),不能算數(shù),我可不認!”
朱明急忙道:“我說李老,你這可就不對了,我不管,你可是信誓旦旦覺得你自己能贏的,可不能反悔。”
李鐵牛冷哼道:“明明是你設局在先,我就說,你這小子一肚子壞水,怎么可能安了好心!”